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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维直挺挺的跪着,与父亲四目相对,神情悲伤。
一见他这副仿佛死了爹的样子,景承善顿时火冒三丈,拐杖咚咚的敲着地,戟指怒目道:“你信了南溪的话?你宁愿相信从未相处过的女儿,也不相信养你长大的父亲?景维,你太让我失望了。”
“明月在哪?”
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女人,景承善气得脑瓜仁疼,南明月就是个狐狸精,把他儿子迷得五迷三道的,二十多年过去了,他竟然还忘不了她。
“你在质问我?”
景维摇头:“明月在哪?”
从五岳山庄离开后,他脑子里就乱的很,仿佛有两个人在吵架,一个说要相信父亲,他不会害我,另一个说要相信南溪,南溪没有理由骗他。
一个是父亲,一个是亲女。
他该相信谁?
景承善攥着拐杖的手咯吱咯吱作响,强压着火气:“明月明月,你只知道明月,你心里能不能想想我,当年你为了一己私欲,婚前不告而别!害景家丢尽了脸,成了京城世家的笑话谈资,你为了一个女人,不要家族不要你爹,甚至连男人的尊严都不要了,我怎么会有你这种丢人的儿子。”
越说越气,他站了起来,在书房里来回走动。
“你现在又想起南明月了,我问你,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结了婚,有妻有子,你现在这样,对得起你媳妇吗?对得起你两个孩子吗?为人子,你不孝,为人夫,你不忠,为人父,你更是不负责任。”
他句句冷硬如刀,往心口上扎,显然怒到了极点。
“去拿家法,我要打死你个不忠不义不孝的孽子!”
景谦父子一听都要动家法了,立马上来劝,景承善谁的话也不听,心里那股火越烧越旺,尤其景维那副无动于衷的死样子,看了更是生气。
不管景谦他们怎么劝,管家还是将藤条拿了上来。
浸过盐水的藤鞭狠狠抽打在景维后背上,鞭鞭见血,他硬咬着牙一声不吭,不动不躲不认错。
“我让你还惦记着南明月。”
“我让你不听话。”
景华青不忍的别过头,不敢在看,可藤条挥下的声音依旧传进耳朵里,景谦也心疼弟弟,不停地两边劝,劝爸消消气,劝弟弟快认错。
可惜一腔好意无人领。
打人的和挨打的都嘴硬的很,坚决不服软。
景承善毕竟年迈,打了一会儿就呼呼大喘气,累得不行,书房内飘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景谦给儿子一个眼神,让他扶住老爷子,他则去查看景维的情况。
“我的弟弟哎,认个错不难,别扛着了,听哥的话,快和爸认错。”
景承善覆在拐杖上的双手微颤,忍着心疼语气严肃冰冷:“你可知错?”
景维脸色发白,背部却依旧挺直,一如他对南明月不曾变过的心,他抬眸,依旧询问南明月在哪,之后又偏头问景谦。
“哥,南溪是我女儿的事,你也早知道了?”他狠狠的一闭眼,又道:“当年你们都骗我说明月死了,她难产的事,和你们究竟有没有关系?”
剧痛令他身体肌肉不由自主的抖动,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却凭着意志始终挺直身姿,执着的抓着景谦的胳膊,要一个答案。
景谦看了老爷子一眼,张嘴就是否认。
没有关系,我不知道,南溪是骗你的。
骗他的吗?
当年的真相如何,孰是孰非,他又该相信谁?
景承善血气上涌,一藤条抽在景维胳膊上:“孽子,孽子啊。”
紧接着便嗝的一声,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这回好了,不会装,真真实实的因为身体有毛病住进了医院。
前有孙知琳和景瑜因车祸入院,后有景承善和景维紧随其后。
听闻景家消息的人,纷纷感叹,景家最近时运不济,和医院结下了不解之缘,住起来没完没了了。
景维郁结于心,大悲大喜,再加上受伤的原因,当天晚上便发起了高烧,景家变得一团糟,一时间倒是顾不上招惹南溪。
薛清越被薛老爷子死皮赖脸的安排去外省出差,南溪在家中无聊,干脆跑进了五岳山的山谷中,闭关养伤去了,因此错了了景家连连出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