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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没有拦着?母亲看儿子的道理。
韦萱领了命,一早知道了宫中的变故,不由得陷入沉思,她最不想看的风波终究还是发生了,却把她打得措手不及,在上辈子的记忆中,秦王被圣人幽禁是两年后的事情了。
而且,他?没有在掖庭被赐刑,是直接被软禁在了秦王府,不过罪名确实都?一样,同样是忤逆不孝,不敬尊长,那时他?在朝中的羽翼已成?,这?个罪名一下来便不由得让人怀疑他?是动了什么心思,她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这?辈子现在他?的还年轻,在朝中没有势力,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表现出自己的心思,难道,他?被幽禁并不是如自己所想,自己猜错了。
韦萱慢慢出神,冥思苦想,究竟是什么事情才会让他?如此不顾及。
还有汪家,怎么这?么快就倒台了,上辈子可是秦王登基后亲自把汪家端了的,距现在还有六七年呢,这?也太?提前了。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
“阿萱。”
一个声音打断她的沉思,韦萱回过神,看到眼前的好友,一眼便猜出她的意图:“你是想去见秦王?”
薛陵婼眼睛盯着?她,郑重?点点头。
韦萱看着?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忽略的东西。
她上辈子离世时,已经是天下尊贵的女子——独一无二的摄政太?后,如今重?生回来,便没有上辈子那个看重?权力。
她曾经为权势所累,重?生回到少年之后只想要弥补上辈子的遗憾,志趣相?投的好友阿婼早逝是首要的遗憾,所以她在皇后面前替她证明?了清白?。
本?以为她不会再如上辈子一般,远赴岭南,最终导致秦王想了岔子,直接黑化,生出篡位夺权的心思,最后直接把自己玩脱了,惨被幽禁。
可是这?次她虽然做了女官,但尚在长安,并且和秦王也没有闹掰,小两口感情好得很,秦王还是出事了,更可怕的事情幽禁的时间更提前了,而且还进了掖庭,比上辈子更加惨了。
难不成?阿婼是导致此时提前发生的关键,而且由于自己的介入,事情换了一个发展走向,那么,秦王东山再起的契机是不是也会发生变化,这?一切的关键也还是在阿婼身上。
那么,自己只需要什么都?不做,静等着?那个契机的提前到来。
想到这?里,韦萱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只能无可奈何地开口:“我当然可以帮你,却不能帮你隐瞒,皇后娘娘那里你又该怎么交代?”
薛陵婼摇摇头,苦笑?道:“我想不了那么多了,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向你求助,有些问题我必须要搞清楚,我不能就这?样干看着?呀。”
韦萱叹了口气,把手中放着?伤药的托盘塞到她的手里,劝道:“你我渺小,不过是个小人物,还是要先保住自己方能成?事,娘娘那里我会替你遮掩,只是遮不了太?久,你早早想好说?辞。”
听了这?一番推心置腹之语,薛陵婼攥紧手中的托盘,由衷道:“多谢!”
还没进掖庭大?门,里面传出缱绻的琵琶声,一闻声,薛陵婼有些怀疑自己走错了,掖庭里面官的大?多是后宫之中获罪的妃嫔宫人,抑或是一些犯官的家眷,谁敢这?么大?胆在里面弹琵琶。
她不是自己来的,身后还随侍着?两个小太?监,见她犹疑,出言解释:“薛大?人,掖庭之中多有疯癫犯妇,言行无状也是有的。
薛陵婼点点头,心中不认同这?个说?法,这?首曲子是一首既欢快还带着?闺怨的《春光好》。
“天初暖,日?初长,好春光。万汇此时皆得意,竞芬芳。”
琵琶声如圆润如玉盘走珠,缠绵啁啾,悦耳潺潺,不论感情,激发却是极好,怎么听也不像寻常宫人弹出来的。
亮出蓬莱宫的令牌,掖庭外看守的侍卫痛快的放了行,一进掖庭,便有管事的大?太?监前来引路,琵琶声越来越大?,她更加确定,弹琵琶之人是教坊中的乐师。
教坊中的乐师为什么会在掖庭里面弹琵琶,薛陵婼心中突然产生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不禁加速了脚下的步伐。
至少爵位没有被褫夺,还是亲王之尊的秦王即使被软禁,也不会像寻常犯事之人那样,他?住在掖庭中一个安静的院子里,身边甚至还有侍奉之人。
掖庭掌事大?太?监带了三人一进院子,不提薛陵婼,连另外两个蓬莱宫内侍也不禁脸色一变。
薛陵婼的眼中开始冒火,差点想撂挑子不干,她在外面急得心急火燎,这?厮被打了居然还耽于享乐。
她用责怪的眼神看向引路的大?太?监,要他?给个说?法。
大?太?监欲哭无泪:“这?……几?位大?人,奴婢也不想……可是在是得罪不起。”
他?也不想,可这?位毕竟是皇子,圣人只说?把他?软禁,也没说?不让人享乐,再说?了,这?皇后和太?子还没倒台呢,焉知他?没有东山再起的时候,小小的掖庭局又怎么敢得罪。
薛陵婼神色严肃起来,迅速和两个小太?监交换了眼色,叮嘱道:“此事不可外传。”
两个小太?监恭敬颔首:“是。”
不论怎么样,至少在外人看来蓬莱宫和东宫都?与秦王府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蓬莱宫的人与秦王自然是一体的。
此事若传了出去,蓬莱宫也要受弹劾。
齐晗的房门紧闭,薛陵婼率先敲了敲门,朗声道:“秦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