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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用这种方法来让自己安心?,可?怜那些人?,不能?有棺冢,不能?被祭拜,只能?栖身在一盏小小的长明灯里。
她感到了深深的无能?为力,她心?中虽不平,却只能?做皇后的帮凶。
诸如青龙寺、龙华寺香火旺盛,是长安城的夫人?娘子们最爱上?香的地方,思来想去,薛陵婼选择了清净一些的荐福寺。
荐福寺她很?熟悉,当初她和?崔原相亲的地方就是选在了荐福寺,如今物是人?非,她又来到了荐福寺,这个地方却没有一丝变化。
思来想去,薛陵婼自己私心?加了一盏,给了那个在殿中撞柱而死的赵氏,虽然是她是刽子手,却也是受人?指使,也是个可?怜人?,人?死如灯灭,生前罪孽一笔勾销。
出宫之前,皇后给了她整整千贯的财物让她做点灯之用,可?点长明灯花不了这么多钱,其余的皇后暗示可?以自己收着,也有让她隐瞒此事之意,她嫌这钱烫手,全都捐给了寺中。
可?能?一连点十七盏长明灯不是寻常供奉,更可?能?是她的大手笔,庙中的住持亲自带了人?在灯前诵经,一诵就诵到了天气渐晚,薛陵婼还要?赶回大明宫。
出寺之时她与一人?擦肩而过,那人?有莫名?的熟悉感,让她停下了脚步,与此同时,那人?也回了头,两?个人?面面相觑,同时惊喜道:
“小薛!”
“沈兄!”
“怎么是你?”
薛陵婼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对于朋友信奉缘聚则聚缘散则散,自湖州一别,她再也没有见过沈韶,不过最近,沈韶的名?字却频频传到她的耳中。
他入了仕,在朝中几乎是青云直上?,如今已经做到了四品刺史,当的一声青年才俊,要?知道,她爹之前四十多岁了也才是刺史。
如今旧友重逢,喜不自矜,虽然许久不见,但两?人?却一点都没有生疏的感觉。
叙过旧后,不免问起彼此的生后,当薛陵婼说自己在宫中做女官时,沈韶想起一事,不由得忍俊不禁,笑的怎么也停不下来。
薛陵婼看他前仰后合,忍不住发出疑问,“我做女官就这么好笑?”
“不是不是,你做女官很?好。”沈韶连连摆手:“是我在想薛使君与薛夫人?日日为你婚事发愁,现在却不用愁了……”
他在邕洲做刺史,邕州是岭南道的首府,他的顶头上?司——岭南节度使也把家安在那里,邕州城中最为津津乐道的事便是岭南节度使的家事,薛夫人?为自己的一双儿?女的婚事操碎了心?,常常出没在各个社交场合,相看各家郎君娘子。
作为邕州第一青年才俊的他颇受薛家中意,薛使君很?欣赏他,一直想把他招做女婿,他原本也有些中意,毕竟自己父亲不当家,继母把他当透明人?,以至于他都二?十多了还未成亲,薛家人?不错,更何况薛使君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对自己的仕途有益。
直到薛夫人?说自己那个在长安的宝贝女儿?名?唤阿婼,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他连忙问了薛家小娘子的正式名?讳,顿时五雷轰顶。
那不是和?他一起查案的小薛郎君吗?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薛夫人?很?奇怪,怎么这个年轻人?态度转的这么快,薛使君更生气,暗戳戳的给他穿了好几个小鞋。
薛陵婼黑着脸听?完他的理?由,极为不爽:“沈兄就这么不想娶我,我就这么差?”
沈韶忍笑,讪讪道:“到不是你不够好,实?在是为兄自己的问题——”
自己一直拿她当兄弟,毕竟见惯了她在青楼中如鱼得水的形象,实?在想象不到和?她做夫妻的样子,他还是想娶一个能?和?自己夫唱妇随相敬如宾的妻子。
反正自己也不需要?他娶,薛陵婼默默安慰自己,她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晚了,她要?赶紧回宫了,韦萱该等急了,只是她还有事情想要?问沈韶。
一番思索之下,她拉了拉沈韶:“沈兄,你有没有事?没事的话?能?不能?送我一程。”
说罢,没有允许沈韶回答,便直接上?了他的马车。
沈韶只能?被迫送她一程,心?中莫名?有些恐惧,难不成小薛真的看上?自己了?
薛陵婼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心?中很?是纠结,那件事自己要?怎么问他。
沈韶看她一脸纠结的神情,不由得更加担心?了,他的心?中开始编撰起怎么拒绝她的说辞。
两?人?各怀心?事,马车内渐渐安静,良久,薛陵婼终于开了口:“沈兄,你是秦王的人?吗?”
“啊?”沈韶一愣,把满脑子的自己该怎么拒绝她才不能?不伤她的思绪艰难的转换成政治问题。
秦王现在可?是个烫手山芋,谁粘谁倒霉,沈韶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听?说的自己和?秦王的关系,连忙撇清关系:“我都不认识秦王又怎么会是他的人??”
薛陵婼无奈摇摇头,微微凑近,眼?巴巴的看向他,殷切道:“你看你不诚实?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说的那个贵人?就是秦王,秦王赏识你助你入仕,你现在说你不认识他,落井下石。”
沈韶缄口不语。
薛陵婼歪歪脑袋,压低声音道:“沈兄,你我这关系我也不瞒着了,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沈韶看向她,微微颔首:“你说?”
薛陵婼伸出手在怀中掏出她那封一直随身携带的信,拿到沈韶面前:“我想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