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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之?所以要压制太子,归根结底还是想要磨练他,他从来没有想过让别人取代他。
如同?太子总是对齐晗的话:没有父母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可权力之?争中却不看亲情,尤其是在?皇家,权之?一字凌驾于情字之?上,于圣人来说也是如此?。
太子生为嫡长,是千娇百宠的天?之?骄子,心高气傲,过的太过顺遂,虽然在?旁人看来他是以为无?可指摘的好太子,为国为民,精于社稷,身为父亲,圣人却能看到许多?他的缺点。
如性格暴躁,还有一个不适合做皇后的妻子,以及仗着太子女婿为非作歹的妻族等等。
想到了齐晗,面对着老父的拳拳之?心,太子涕泗横流,与圣人重归于好。
父子详谈过后,圣人彻底退出权力相争的舞台,为了让太子更好的接手朝事,他决定继续回九成宫修养,归期未定。
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父子相见,太子一连送到了长安城外。
临走之?前圣人邀皇后一见,皇后猜出了圣人大概要说:虽然当初娶她是因为与她表姐一模一样的脸,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与皇后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早就忘记了年轻时的心上人……
皇后断然拒绝后,圣人怀着遗憾而去。
太子顾不得管父母,一边处理?剩下的陈王与赵王遗党以及临阵倒戈的官员们,一边又要稳定朝局,时间很快过去,等到他闲下来后,才想起?还有个薛陵婼。
薛陵婼在?阵前救下太子妃与皇长孙,功过相抵,赦免其昔日?罪名,但还是褫夺了她的官职,不可再宫中为官,贬为庶人,发还归家。
后者?对薛陵婼无?关痛痒,反正她和齐晗的事情皇后也知道了,自然不可能再想信她,况且如今太子妃又重新掌了权,她躲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往枪口上撞。
皇后没有想到薛陵婼会是个双重间谍,出宫前,向皇后辞别时,皇后不免发问,她与齐晗是什么时候勾连的?
薛陵婼小心翼翼地纠正了勾连这个词汇,她与齐晗早就认识了,比别人猜测中的都早,算不得勾连,算是旧相识,她本来就暗住齐晗。
皇后惊讶之?余,不由得还有几分失落。
薛陵婼对于皇后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皇后对她很好,可谓是无?微不至,如师如母,另一方?面她心中有齐晗的芥蒂,她为齐晗鸣不平,心中隐隐怨恨着皇后。
到了现?在?,一切浮上水面,她与皇后成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辞别了皇后之?后,齐晗在?蓬莱宫外面等她,他穿了件青色长袍,袍角绣着几片零星的竹叶,长身玉立,意气风发。
刹那间,薛陵婼有一丝晃神,差点以为自己看到了当初在?彭州时第一眼看到的那个少年,不过辗转多?年,从前的少年人也会长大,大人们也渐渐老去。
春去秋来,冬日?里萧瑟的寒风打在?脸颊,薛陵婼拢紧厚厚的大氅,向齐晗伸出手。
二人握着手,慢慢在?漫长而熟悉的宫道上走着,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进皇宫的时候也是走的这条路,心境大不相同?。
那时候她一心只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回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个看起?来华丽却又冷冰冰的大明?宫待了好几年,如今在?宫中待这么些年,比起?那时候的迫不及待的离开,她现?在?居然还有些不舍得。
一旁齐晗闷闷不乐,薛陵婼侧头看他,他才被太子召见过,如今脸色不好,又是生了不愉快,薛陵婼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询问道:
“怎么了,太子又给你气受了?”
齐晗摇摇头,眼神微滞,欲言又止,良久才道:“今日?他与我道歉了,而且他同?意了我给骊山枉死之?人立碑,光明?正大的拜祭。”
薛陵婼立刻反应过来齐晗口中的他指的是太子,她有些理?解齐晗的憋屈心情,他估计做足了准备想与太子抗辩到底的思?想准备,可没有想到太子会直接败下阵来,这么爽快的和他道歉。
“那你是如何?想的?”
齐晗有些怅然若失,他声音平静,轻飘飘道:“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却好像没有那么高兴,我觉得,我现?在?好像不需要他认错了。”
“既然你都看开了,怎么还……”薛陵婼抬眸看了看他,精准评价:“看起?来更不高兴了。”
“只有想起?来一些小时候的事情。”齐晗淡然,握着她的手放在?哈了哈气,追忆起?往昔:
“你应该也听说过,我小时候圣人与皇后都无?暇顾及我,我也算得上是在?东宫长大的,我与阿铭长在?一处,太子为我们请的老师是一位大儒,阿铭身体弱,总是有一日?每一日?的上课,我那时很羡慕他,有次实在?是忍不住,偷偷逃了课,后来被太子知道了,他很生气,当着老师的面打了我十板子,我那时年纪小,有好些时日?都下不了床,到如今还是忘不了。”
薛陵婼看向悠长的宫道,来往宫人络绎,她张了张口,还是沉默下来,之?更加用力地握住了他的手。
齐晗释怀笑开:“这倒也没什么,可他今日?对我说,他从前以为太子妃只是刁难我,从来都不知道太子妃对我怀有杀心,若他知道,绝不会让她那般做。”
“这话说的也没错。”
薛陵婼想起?那个在?太子妃怀中掉出来写着齐晗生辰的巫蛊娃娃,那日?回了蓬莱宫她也想过把太子妃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