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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出后,我们再定。另斋戒主持诸事就由司天监负责。”
这种事也一直是司天监职能,他们早是驾轻就熟。李舒白道好,行礼下去了。
安抚民心确实是要事,赵棠忙着安排人手及灾银,竟忘记了。司天监的主责就是看天观测天气,这些年鲜少有错。可这雪要是照他所说一直下,确实愁人,百姓就算窝在家中,也不能确保十分安全。
可天就是要如此,他们只能尽人事抚民心。
三人议事逾一个多时辰,才陆续各自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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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长公主府,赵棠被告知来客。
那人穿着青紫厚长袍,在外殿等许久了。
赵棠到的时候,他正站在窗内的高几前,目不转睛看着琉璃缸里被冻住的白发红梅,时不时一声轻咳。
她不要人扶,想了想,让殿里的人都站到门口处,才慢慢将轮椅转过去,停在赵桓一旁的位置。
缸里的冰晶莹剔透,梅花艳极,白丝又分明。
此处靠着窗,隐隐有风雪透进来。被风一吹,赵棠面色微僵:“之前剪地太厉害了,插瓶不行,放里头倒是合适……听闻你染了风寒病倒,怎么又出门在这里吹风?”
过年的时候宫里组了个小宴,赵桐跟赵桓都没来。赵桐说不来她知道,赵桓却是因病不出门。她忙的抽不出空,就没有过府看,只是从太医那问了消息,让大总管王通去探望。不过王通似也没见着人,放下补品药材等一应东西就回了。
抬头看他脸色也不好,赵棠扯了扯他的衣角,让他不要站那么靠窗,往里头一点。
“还以为这红梅你都拿去堆雪人了,没想到却在这里。”赵桓低下头,看她捏他衣角的手,带着海棠红的手套毛茸茸的。
堆雪人都是年前的事了,赵棠想起王通提了一嘴,说四王爷赵桓喝多了酒来过,看一会儿他们打雪仗堆雪人。转身在外院的老地方睡了一夜,天不亮他就回了,她并没有见着他面。
见他怔怔看她的手套,赵棠就松开他的衣角:“怎么,你也想要一双手套?”
赵桓拿着手捂子,面目虚白,还残余些许病容地看着她,有些不屑:“你自留着吧,我来是说正事的。与阮嬷嬷对食的那人,我知道是谁了。”
这是要紧事,赵棠眉目一凛,抬眼:“是谁?”
“那人你应是常常见着的,”赵桓知道她每日出行轨迹都不怎么变,“小陛下身边的王喜,王公公。”
竟是王喜。赵棠摇头。
赵桓看着她:“你不意外?”
“当然意外,”将轮椅往里头转去,赵棠道,“我把每个能想到的,在贵人们得脸的内侍们都想了一遍。甚至还想过我的大总管王通。可一直没有证据辅证我的想法,我无法确定是谁。”
按王喜所说,跟幼帝之前,他是跟着湘贵妃,往前是陛下,再往前才是各宫各殿。
他却没说,含在各宫各殿中的,还有太皇太后一直住着的慈宁宫。
在幼帝跟前服侍这么久的大太监王喜,他在宫中多年,又岂是简单之辈?
只是赵棠有疑:“你有什么证据说是他?”
“我的人找遍宫里宫外都没有找到相应的线索,却是派去沈国的人,找到早些年阮嬷嬷与密友的书信。她死后,那些书信还被人保管着。”去查探的人看过书信,隐隐觉得里头的内容不大对劲,就设法将书信都偷了出来。
阮嬷嬷青春年少时,跟着沈国公主陪嫁到异国,皇宫孤冷,虽没有吃什么苦,但规矩多,实在枯燥乏味。久而久之,就喜欢上了大不了她几岁的王喜。那时的王喜在宫中已有数年,有人脉有口才,阮嬷嬷一个没经过什么事的侯府姑娘,就将心思挂在他身上了。两人偷偷摸摸处在一块,阮嬷嬷在书信里也不敢写的太过明白,只道是见不得光,有一日是一日。
后来穆奉皇后给她定了谭泽这门亲,她就跟王喜断了。只是婚后回去的信件,她似乎多了恐慌,显然断没断干净。她每日担惊受怕,时常觉得府里的人都是王喜的眼线。所幸谭泽对她很好,她慢慢就将心移到谭泽身上,为他生儿育女。可小女儿死后,王喜却找上她,让她设法进宫服侍,不要再与谭泽有牵扯。王喜甚至拿了有关于二人过往的东西,威胁阮嬷嬷。阮嬷嬷无法,只能进宫,听他差遣。
在沈国查探的人根据信件里的蛛丝马迹,设法找到了往年在赵国宫中跟在阮嬷嬷边上的宫女,从她的嘴里挖出信中那个与阮嬷嬷纠缠的人。
据此,赵桓秘查王喜。王喜常年在宫中服侍幼帝,但他在皇城西面有一处私宅。很多公公在宫里当差,不怎么出来,但总是希望自己在宫外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