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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我们一人一杯星空气泡水,宣遥说他最喜欢喝这一款饮料了!”
“我想看这个电影,片尾曲是我们宣遥唱的呢。”
“哇,这里开了一家新的服装店,是我们宣遥的新代言!”
……
宣遥本人不在襄津,但宣遥的影子却无处不在。从吃喝玩乐到衣食住行,“宣遥”这个名字始终横亘在这对小情侣的中间。
蔺晨终于有些受不了了。
“我说……”他从试衣间里探出头来,“我一定要穿这件红色的衬衫吗?”
众所皆知,蔺晨的衣柜里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款式简洁、没有缀饰,上一次在穿着中搭配红色,可能还是小学戴红领巾的时候。
但是,童烁一才不管这些。
“穿啊,穿给我看看嘛。”她抱着一件男士大衣走了过来,“还有这一件,这也是宣遥的同款,你试一……唔!”
趁着服装店里没什么客人,蔺晨从门帘里伸出手,擒住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拽进了试衣间里。
“好啊,那你好好来看看。”
四四方方的试衣间窄小而逼仄,童烁一背靠着一面落地镜,咫尺之前就是蔺晨的气息。他的双臂撑在她的两侧,圈出一个暧昧而危险的距离,轻轻吐出几个字,都好似在啮噬她的耳垂。
因为在试衣服,他的外套脱下挂在了一边,上身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酒红色丝绸衬衫,上方的两个扣子没扣,露出脖子前一大片锁骨。他不常穿成这样,但一旦装扮起来,既禁欲又撩人。
童烁一咽了咽口水,赶忙将头撇到一边。
“不是你想让我穿同款的吗?怎么不看了?”蔺晨明知故犯,还故意将脸凑了过去。丝绸衬衣柔软而松垮,但凡她垂下眼,便能看见一派春光乍泄。
“挺……挺好看的。”她目光向上,心猿意马。
蔺晨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故意追问:“我好看还是宣遥好看?”
她抓紧了衣角,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当然是我们三三最好看啦,我们三三生图超能打,绝美侧……唔……”
在不该耍嘴皮子的时候胡说八道是要有惩罚的。蔺晨的方法最为直接,俯下身就是一个吻,采撷她的唇,制止多嘴多舌。
旁人总觉得蔺晨这人清冷寡淡,只有在怼人的时候有些烟火气,谁又晓得他调戏起小姑娘时手到擒来。他今日有些吃醋,吻里自然带着几分惩罚和侵略的意味,手掌从她的脖颈一路滑到腰窝,她浑身战栗,禁不住踮起脚来。
被放开的时候,她的唇色越发鲜红,活似熟透的樱桃。她略微侧过头便能看见镜子里双颊绯红的自己,难为情到不行,轻轻推开眼前人便立马溜了出去。
最后的最后,蔺晨还是将这件酒红色衬衣买了下来。
童烁一奇怪地问:“你不是不喜欢穿宣遥的同款吗,为什么还要买?”
蔺晨:“这件衣服,有特殊回忆。”
童烁一思考了两秒,脸腾地烧红了。
“啊啊啊!我儿子上春晚啦!快看快看!”
大年三十的晚上,一身红色西装的宣遥出现在了春节联欢晚会的舞台上,手握话筒的他站在数十位伴舞演员的中央,与身旁的歌手们一同演唱春日佳曲。
童烁一“母凭子贵”,拿着手机对着电视屏幕一顿猛拍,各大社交账号上满是她的刷屏。她激动到要落泪:“呜呜呜,喜欢上宣遥真是太好了,儿子出息了,妈妈好开心啊!”
餐桌上,童父正在包饺子,他用沾满面粉的手抬了抬眼镜,疑惑地问:“她的儿子?我什么时候做了外公,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童妈妈皱了皱眉:“小小年纪的,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呢,一口一个‘妈妈’,像什么样子哦。”
童妈妈将一盘包好的饺子下了锅,对着客厅那头嚷了一声:“一一,快过来包饺子,就知道看电视!”
“不要,我要看宣遥!”童烁一充耳不闻,仍旧守在电视机前,手里却不断刷着微博,被搞笑的段子逗得捧腹大笑。
“女孩子这么不爱干活,以后成了家可怎么做家务?”童妈妈担忧。
童父反驳:“谁说家务一定是女人的事情?我在家不是经常做家务吗?自己家里的事情,男人也应该承担。”
“你就知道惯着她!”童妈妈生气。
除夕夜,不管是上班族还是学生,统统放了假,粉丝群里格外热闹,发红包的、发搞笑段子的,大家一起评论春晚节目,聊得不亦乐乎。
今年的春晚走起了复古主题,邀请了不少老派的演艺明星,还特别将二十年前风靡一时的歌唱组合成员重新聚集到了舞台上。当他们重新聚首,唱起曾被哼过无数次的歌时,连包饺子的童妈妈也坐不住了,被歌声吸引了过来。
“呀,这不是他们吗?我上师范那会儿,全校都在唱他们的歌。”童妈妈顾不上自己满手的面粉,丢下包了一半的饺子就走到了电视前,“都这么多年了,他们怎么一点也不显老啊?哎哟,怎么还是这么好看哦。”
童烁一笑眯眯地看着亲妈,打趣道:“你现在知道我追星的爱好是从哪儿遗传来的了吧?”
“我能跟你一样吗?我是喜欢人家有才气!”童妈妈嘴硬,“你那都是看脸!”
“宣遥除了长得好看也很有才啊,他钢琴弹得特别好,演技也有灵气,特别有综艺感,而且对粉丝又好又温柔!”铁血摇摇乐绝不认输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