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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廷染血的脸上狞狰的笑着:“司马熠,你必须死!”
一边凶神恶煞的盯着崔柠芋和杜鸢仪。
崔柠芋:“……?”
这真是人在家中坐,锅子甩过来。
背过的锅有那么那么多,非要来一口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的,崔柠芋这就不乐意了。
她拉着杜鸢仪往后撤,司马廷也不急着追,在后面跟着,像是在跟她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崔柠芋跑了没多久实在没力气,从拉着杜鸢仪到被杜鸢仪拽着往前跑。
喘气声大如牛,腹部坠痛,脚腕还崴着了。
她虚弱的说:“我不行了。”
“不行也得跑,以后跟我一起多练练,你这身子骨真的不行。”
仿若一场拉练赛跑,杜鸢仪拉着她又跑到另外一条暗道里。
七拐八拐,终于从一个门洞内钻出去。
然后,她看见了熟悉的人和不熟悉的人。
分别是温砚、杜尘小将军还有太子司马熠,不熟悉的人离她们更近,身上穿戴的盔甲上刻着叛军巾帕上才有的纹样,看起来四十来岁,胡子一把,凤目狭长,浑身凶煞之气。
围拢的叛军以他为首,显然是被她们的到来打断了刚才交恶紧迫的战场。
不出意料的话,这位中年叔叔就是穆王了。
崔柠芋想哭:“……”
躲是躲不掉了,前有追兵后有猛虎。
穆王最先反应过来,拿剑刺过来。
崔柠芋偌大的求生欲叫她身体反应快速躲过,第一剑就擦着她的手臂过去,袖子斩断一半。
温砚更快,手中的剑用内力推动,直直钉在穆王还要前进的右脚位置。
后退半步才稳住身形,剑竖起插地。
穆王冷哼:“我的好侄儿,未曾想你处心积虑也防范我多年。”
司马熠也穿了一身护甲,挡在崔柠芋和杜鸢仪的前面,两人安全撤到后方。
温砚不顾周围一触即发的火药味,拉住崔柠芋从上看到下,从前看到后。
“我没事,就是袖子破了。”崔柠芋推着他往前,“跟你说,我给司马廷下了痴影,现在他看谁都是司马熠。”
“好,我跟太子殿下说说。”
她们就是逃命上来的,哪里晓得正好撞在枪口上。
趁这会儿也看清了周围,竟然在飞霜殿,皇帝的寝宫外。
叛军在外围,司马熠的御林军在最内侧保护寝殿不被打扰,还有无数提前备好的兵将,分为两队。
一队人马应当是落后一步专门在清扫余党,杜尘和杜国公带头,许久未见的杜尘皮肤晒黑了许多,无论眼神还是身形坚定而健壮,显然一趟玉门关让他的心性和血性都有了新的一个提升。
另一队埋伏在飞霜殿,温砚带领。
正好将穆王前后夹击,退无可退。
暗道只有两条分岔路口,一条通往哪里不得而知,被司马廷挡住了路。她们走的是这条,可以到达飞霜殿。
温砚一件围了一圈白色狐狸毛的斗篷盖在她身上,怕她乱动,专注地系好。
在她的催促下,温砚过去跟司马熠低语几句,穆王握着一把带血的利剑,僵持在对面不知他们在做什么。
刚才钻出人来的暗门,突然又传来声响。
轰隆隆,石砖移位,假山边上出现一个男人。
满脸血渍,头发结块一缕一缕,手上脚上带着镣铐,伤口淌血。
穆王看清了来人是谁,笑道:“原来是七侄儿,正好,随本王一起剿杀这群该死的蝼蚁。”
司马廷听到声音,血红的眼尾含着暴怒,转过身,发现前面都是司马熠,一个接着一个,自小母妃叫他事事必须比过司马熠,严寒霜冻,还是酷暑难耐,他一直在被迫成为母妃心里可以抓住皇权的人。
他在做啊,为什么司马熠还不死?
齐家被抓,司马廷这一派倒下,穆王一直在暗里插手才让齐家势力倒塌得能那么顺利,司马廷却根本不知道。
所以穆王笑着上前准备拍拍司马廷的肩,正要拉他入自己的这里,却差点被司马廷出手伤到。
“司马熠!”他吼叫着冲向自己最近的一位‘司马熠’,全力出手,招招发狠。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他杀死德贵妃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崔柠芋会以为司马熠是他杀母仇人。
穆王怒喝他发疯,一边要抵抗,几个回合,彼此都落了伤。
司马廷毕竟在皇室娇生惯养,即便自小习武,也比不上在边疆地带亲自操练过的人。
刀剑交接,每回都要见血。
穆王这些年养私兵可谓用心,为了这一遭夺位,虎口粗茧就是证明。司马廷像是根本感觉不到自己的伤,缠斗的毅力不减,好几次差点割到穆王的脖颈。
一位叛军瞅准司马廷动作迟缓的一瞬间,一支冷箭放出去,准确无误的射中他的小腿直接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