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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想!许轻慌忙地去整理桌膛,把本就收拾得整齐的课本又拿出来再整理一遍,低着头以掩饰越来越热的脸。
看她这反应,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的程瑶更确定了,她凑过去:“说,你和宋时中午干什么了?”
许轻心下一惊,书都快拿不稳了:“什么……什么也没干……我们能干什么啊?”
程瑶:“我闻到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了。”
“你个狗鼻子。”许轻推开她。
程瑶又把话题转了回来:“你老实交代啊,做什么坏事了!”
这话说得,怎么听怎么暧昧。
没亲也没搂……就是靠了一下……
“你别瞎想,什么也没发生。”许轻红着脸小声重复,“什么也没发生。”
此地无银三百两呀!眼见如果再逼问下去,许轻估计得翻脸了,程瑶只得嘿嘿一声,自己去消化这个惊天的秘密。
她的好朋友,危险了!
放学的时候,宋时来六班找许轻。
他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班里瞬间就炸了,男生们起哄,女生们议论纷纷。
许轻几乎是逃走的。
程瑶笑得合不拢嘴,认识许轻这么多年,没见过她如此害羞的小女生模样,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
逃出了教学楼,许轻总算松了一口气。她内心十分复杂,既享受他找来的快乐,又害怕被同学非议,一颗心被扯得稀巴烂。
“你怎么溜得这么快?”宋时漫不经心地跟上来,带着满满的笑意,“我都快追不上你了。”
谁要你追啊,许轻心中腹诽。
两个人站着不说话,许轻莫名紧张,侧过脸不敢去看宋时。中午的事留下的余震她还没完全消化,结果放学又来这么一出,她的小心脏着实有点受不了。
“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你就打算用沉默对付我?”宋时打破尴尬。
许轻突然红了眼。
学校里那些关于宋时的流言蜚语听得多了,她虽不相信但也一直惴惴,如今见到人,想说的话就像被堵住的洪流,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是觉得委屈,替宋时委屈。
那是她喜欢的人啊。
宋时拉住许轻的手腕,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男生的手指粗糙,磨着她的手腕有些刺痛,常年练琴的手指布满茧子,但是许轻很喜欢这双手。
特别喜欢。
许轻就这样被他拉着,不说话不挣扎,男生拉着她在前面走,她看不见他的脸,她盯着他黑色的发、宽阔的背,还有那双温热粗糙的大手,就这么跟着他走。
她想起之前程瑶借给她的某本言情小说里的一句话:人的一生中,总会有一个瞬间让你觉得是天荒地老。
当时她还觉得特别的矫情。
风从俩人的身侧拂过。
她现在希望,此刻就是天荒地老。
老街是万年不变的清静,几只徘徊在墙角的流浪狗为争食偶尔吠几声,还有三三两两传出的搓麻将的声响。
宋时拉着许轻上楼,外面太亮,衬得楼道越发阴暗。
许轻跟在后面,上一级台阶,她的心就更重地跳一下。她像游走在一个充满秘密的迷宫里,前方是不可预测的未知,而这个迷宫世界的谜底是有关宋时。
她缴械投降,只身进入他的世界。
宋时松开她的手腕,打开出租屋的门,侧过身让她先进去,再熟悉不过的环境,许轻今天却格外有些不适。
“你怎么带我来这儿了?”许轻回身,与她声音同时间响起的是关门声。
只要他在,这房子从来是不关门的,许轻莫名有些紧张。
宋时倒是很随意地直接坐在沙发上,双手搭在膝盖上,仰头望着她:“这房子是我哥的。”
宋时的家庭背景在学校是众所周知的,他父亲是清河镇的公务员,职位还不低。
对于宋时有哥哥的事情,许轻也是因为上次宋时无意提起才得知,不过她能看得出来,宋时不愿提起自己的哥哥,她更不会去碰他的伤疤。
“你上次不是说你的哥哥……”不会再回来了吗?许轻后半句没说出来,便低下头,默默绞着手指。
有关宋时的一切她都很好奇,但是她不敢轻易问,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和了解,宋时表现出来的和内心真正的他是不一样的。
“我过年那段时间陪他住了一段日子。”宋时云淡风轻地说道。
许轻想起她听到的闲言碎语,说是为了顶罪才……不会的,不会有那么狗血的事。许轻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只是讷讷地站着。
宋时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她过来。
许轻眨了眨眼睛,坐到宋时的旁边。
“许轻。”宋时突然叫她。
许轻紧张地“啊”了一声。
宋时轻笑:“别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她尴尬地“哦”了一声。
“今天这些话我从来没对别人说过。”宋时难得认真,“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你明白吗?”
许轻傻傻地点头。
5.
宋时的母亲身体弱不容易受孕,经过很多年的调养才怀上宋时,而宋奇是宋时父亲宋峰早年在已婚的情况下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一个不能见光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