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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了,我的鸡被他养得膘肥体健,可可爱爱,所以,我想不通,他究竟出于什么理由打它呢?
打鸡也得看看主人吧?
生气!
我决定等他回来当面问问他几个意思。
可没过多久,我接到了苏岩发来的消息,他说这次的大客户很重要。
“老板嘱咐要招待到位,估计要应酬到很晚,我怕是回不去了。”
他居然要夜不归宿!
客户男的女的?非得你作陪吗?老板给你算加班吗?
又是打鸡又是不回家,Md,更生气了。
可我还是只回复了“少喝点。”
有架也要当面吵,明天我真得好好和他掰扯掰扯了。
看着空荡荡的左半床,我预感到自己将因为今夜的种种蹊跷彻夜难眠。
我浑浑噩噩上了一天班,下班后第一时间回到家,内心焦灼地想着他进门的画面,以及他会如何作答。
这种状态很像即将开启盲盒的那种感觉,即便思想准备做得再充足也难保不会开出什么奇奇怪怪的隐藏款。
而我只能在心里祈祷他可以给出一个令我满意的解释,再想方设法让我相信我们的感情坚不可摧,一切都是我婚前恐惧导致的胡思乱想罢了。
但我终究不是个乐观的人,所以不免会把内心的不安无限扩大,毕竟昨晚的种种迹象很不寻常,万一......如果......
如果我们之间真的出现了问题,他会不会像我的前任一样,动不动就要提分手?
在这样焦虑的情绪中,我终于等到了他的开门声。
我起身去迎接,反常的是,他还没换好鞋子就一把将我抱住了。
“亲爱的,对不起。”他像是在撒娇。
我沉着脸想要推开他:“放开,我快要站不稳了。”
“你就不可怜可怜我吗?我昨天差点死掉。”
“怎么,你的客户里是隐藏着杀手吗?”
“酒精不就是杀手吗?我喝到不省人事,要是手机没设置静音就好了,我会听到你的电话,不至于在会所睡得腰酸背痛。”
咋先发制我了呢。
这是早就想好了说辞回来应付我的吗?
但他真的一脸疲惫。
“先去洗个澡吧,你身上的味道好呛人。”我把他赶到了浴室。
他的衬衣没有口红印,裤子口袋也没有会所名片......那么,晚上要不要试试他的体力来做个进一步的判断呢?
我像只猎犬一样嗅着他脱下来的脏衣服,好像除了烟味之外,还残留着一些似有若无的香水味。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还是我鼻子犯的罪?
我回到沙发上继续思考,更倾向于认为正在洗澡的男人好像有事情瞒着我。
这个想法打破了我和谐生活的平衡,母亲对其人品的保证也随之动摇,难道母亲的判断错了吗?
这么多年,母亲一直是我举棋不定时的定心丸,她总能及时给予我踏实可靠的帮助和建议,就连婚恋也不例外。
可是现在看来,母亲或许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而我的爱也不是没有付之东流的可能。
在苏岩从浴室出来前的这段时间里,我突然抛弃了我前二十八年人生所遵循的“得过且过”信条,改变了计划——
对于苏岩,这个要和我结婚的男人,我贸然问出满腹的疑惑很容易打草惊蛇。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一定会动用各种谎言蒙蔽我的双眼,那样的话,在他“毁尸灭迹”之后,我会离真相会越来越遥远。
我不能那么愚蠢。
就算死,我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那一刻,我很想哭,很想为无助但勇敢的自己点赞,我想对自己说,姑娘,你可真牛,能把眼前这个困境解决掉,估计今后就没什么事儿能难得倒你了。
吃过晚饭,我们俩像往常一样窝在沙发里,我假装惊讶地说:“呀,我的小鸡又自动跑到你那里吃米了。”
他一脸莫名其妙:“它不是经常在?我一直有喂啊。”
“你为什么不胖揍它呢?”
他好像听不大懂,心不在焉地嘟囔了一句:“什么是胖揍?”
正是这个回答,让我更加坚定要调查出隐藏在我可疑未婚夫背后的那个人。
原本我们会在今年年底完婚,而我相信,这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一个女孩子愿意步入这种隐患重重的婚姻。
2
最开始,我怀疑的目标是他几次醉酒送他回来的那位女同事小关。
第一次见到小关,她正扶着苏岩站在我家门口。
我打心底泛起一股吃了过期一年的韭菜盒子的不适感,即便她客气又有礼貌,送完人转身就走,我也还是能感受到那种动物本能的危机感。
小关身材高挑,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规矩又温婉,模样可以算得上是眉清目秀,气质上偏向于知书达理的哪一款。
面对这样的一个女人,我会产生敌意,一点都不为过。
小关临走时向我解释:“就我家离这儿最近,好在苏哥没喝瘫,要不还得麻烦孙哥他们往上抬。嫂子你们早休,我回家了。”
苏哥?
叫得可真亲切!
你哥哥的女朋友看见你送他回家,都快要气炸了。
我维持着表面上的风度,热情相送,关起门来自己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