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抿了抿唇。
    “旺旺以前很爱打篮球，”薄奕开始回忆，语调慢悠悠，“他一放学就跟同学去外面打球，不到晚饭时间不回来，有时候还会带着文文一起，可惜，文文技术烂，每次都被打得落花流水。”
    “后来，我们移居北城，晓琳公司越做越大，钱越赚越多，想法开始世俗，两兄弟被估值，被区别对待，性格都开始变了。”
    “文文从小好学，成绩一直很拔尖。晓琳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继承公司。旺旺一直被忽视，直到文文离家出走，才被他们注意，成了第二个文文。”
    林萌一直没说话，认真听着。
    “我一直跟晓琳说这样不行，闹了好几次，她固持己见，我不想跟女儿闹太僵，只好由着她。”
    “但我没想到，文文那么乖，都会被她逼得撕了通知书离家出走，谁都找不到。”薄奕看着照片，声音逐渐沉重，“旺旺那么开朗，也被逼得抑郁，如果不是我坚持带他回临城上高中，不敢想象……”
    老人浑浊的眼开始泛红，忍不住长叹一声。
    “我差点失去两个外孙。”
    林萌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薄爷爷……”
    “因为我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的两个外孙一直都过得很痛苦。”
    “如果早知道会变成后来这样，我一定不会怕。”
    “就算他们现在回来了，也不是最初的他们……”
    林萌鼻子一酸，忍不住抬手，拍了拍薄奕手臂。
    “薄爷爷，至少他们回来了。”
    “你不要难过，他们现在很好。”
    “以后也会好。”
    *
    看完照片，时间不早，林萌跟薄奕薄许文道别。
    薄许妄跟她一起出门，忍不住问：“外公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呀，只是给我看了你小时候的照片，”林萌笑道，“旺旺，你小时候好可爱，好想变身怪阿姨把你拐走。”
    “……”他看她一眼，没说话。
    林萌继续笑道：“以前没拐走，但现在拐走了。”
    “……嗯。”
    林萌正想说你回去吧，薄许妄突然拉住她的手：“明天下午就回学校，要不要去哪逛逛？”
    她有点迟疑：“你哥？”
    “不用管他，而且，他跟外公应该也有话要说。”
    想到今天工作日，爸妈不在家，她回去也是一个人，点头，想了想：“要不回七中看看？好多年没回去了。”
    “嗯。”
    两人下楼，出小区，坐上去临城七中的公交车。
    林萌坐在靠窗处，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熟悉又陌生。
    烈日开始西沉，天际挂上五彩霞云，整个城市陷入橙黄中。
    安静了会，林萌忽然开口，轻声问：“你现在还怪他们吗？”
    没想到她会提这个，薄许妄愣了下，很快摇头：“我从没怪过他们，只是很失望和遗憾。”
    谁都会犯错，但不能犯一次又一次，始终固持己见。
    或许现在醒悟了，但他也攒够了失望，只剩下遗憾。
    林萌没再问，也没发表意见，沉默了瞬，突然笑问：“以后我们要小孩吗？”
    薄许妄没多想：“你的身体，由你做主。”
    林萌若有所思：“我想要一个小旺旺，最好跟你一模一样，但……”
    薄许妄没说话，安静看着她。
    “我肯定不会爱他超过你呀。”
    听到这话，薄许妄眉眼一弯：“真惨，还没出生就爹不疼娘不爱。”
    林萌愣了下，随即弯了弯唇，语中含笑：“但狗粮管饱，饿不死。”
    薄许妄跟着笑：“活着就行。”
    *
    很快，到了七中，两人做了登记，进校。
    这个时间，高中已经开学，一进去就感受到浓重学习氛围。
    两人不想打扰学生学习，在教学楼下转了圈，而后去操场。
    有班级上体育课，很多人围在篮球场，远远听见篮球打击地面声。
    林萌被吸引注意，忍不住过去看。
    围观了会，一个身高腿长、模样好看的男生灌篮，周围响起掌声。
    林萌偏头看薄许妄，笑道：“他没你帅。”
    薄许妄没说话，但看得出，心情挺不错。
    林萌目光放回球场，突然道：“旺旺，你还记得高二那场球赛吗？”
    薄许妄想了想：“印象不深。”
    林萌一点不意外，认真道：“那是我一生情敌最多的时候。”
    “……”
    “你永远不知道，当时的你，有多迷人，所有人为你呐喊尖叫哐哐撞大墙。”
    “……”
    “我只是其中之一。”
    薄许妄认真反驳：“没那么夸张，还有姜文旭。”
    提到姜文旭，林萌想到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