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也确实在那段时间里回过宋家。
    这样将事情全部串起来后，一个一直萦绕在宋柠心头的疑问也迎刃而解。
    难怪她之前一直觉得宋秋现在的画风略显奇怪，跟她以前的风格完全不同。
    一般来说，画风可以改变，但也不至于一点之前的影子也没有，最重要的是，宋秋并不是这般有天赋的人。
    却原来是，她在刻意模仿。
    或许是她深知自己以往的风格获得主流奖项的可能太低，所以在得到她的画册后，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然后在尝到了甜头后，开始刻意仿照别人的风格，这才让如今她的作品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这果然是宋秋一如既往的作风。
    明明抄袭的人是她自己，她却可以心安理得地倒打一耙，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引导舆论来攻击自己。
    大概是觉得画册原稿在她手里，所以自己无可奈何吧。
    宋柠手里也确实的的确确没有什么证据证明这画的原作者是她本人。
    可是。
    她从海外平台上轻易地搜索到宋秋之前获奖的作品。
    在此之前，她对宋秋从不好奇，也从未萌生过看她作品的想法。
    可现在知道宋秋是在模仿自己，从某种角度上来看，她甚至算是她的半个老师。
    宋柠清楚地记得，自己那本画册里，真正有价值的可不是宋秋晒出来的这几幅。
    而是其中一幅“蝶”。
    由于种种原因，她后来也没有重画过这副画。
    而宋秋想要获奖，就需要那么一幅实力作品。
    就算不是“蝶”，很大概率也是其他以她的画为原型的作品。
    而当宋秋的获奖作品“醉蝴蝶”被加载出来后，宋柠勾唇。
    果然如此。
    这幅“蝶”因为耗费了她很多心血，所以她手里有很多它的前期草图和线稿。
    这些，宋秋又拿的出来吗？
    宋柠松了一口气，还没等扒拉出几年前保存的图，宋秋的又一条微博发出。
    大概是觉得单单是“抄袭”她宋秋的作品还不够，这次她干脆又拉上了S来闹大整件事情。
    S的作品虽然都出自她本人，但事实上所有联系方式包括账号运营都是苗姐一个人在做。
    早期苗姐还会不小心和她国内宋柠的微博晒一样的画，因为那时她在国内还没受到关注，所以也无伤大雅。
    但苗姐后期就会主动和她协调好，没再出现过这种情况。
    也难为宋秋这么一通扒拉出她和S晒的“陈年旧照”，并以此来“坐实”她的抄袭。
    不过…
    宋柠明显对她的另一句话更加感兴趣。
    什么叫差点有幸成为S的学生？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苗姐的电话适时打来，宋柠一接通就是她的吼叫声，“宋秋这个女人！要不是我看了眼S的留言，我还不知道国内事情已经闹这么大了！亏她以前还说想拜你做老师。”
    “合着她那看着还有点灵气的画，全是抄的你的？”
    于苗姐而言，压根不存在另一种可能。
    在她看来，就是母猪会上树，宋柠都不会抄袭，这是她的原则。
    “行，我知道了。”与苗姐的歇斯底里比起来，宋柠就显得平静很多，“我已经想好怎么做了，一会儿你用S助理的账号配合我发个声明。”
    ———
    虽然是临时安排的采访，但因为其重要性，莫离这边早已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待。
    与此同时，今日处于话题中心的天才画家S将于下午一点钟接受线上采访的事情不胫而走。
    就连宋秋都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在她印象中，S从未在公开场合露过面，就连领奖，都是请助理苗女士代为领取的。
    虽然想到得知自己的作品被抄袭他会很愤怒，却没料到他反应竟然这么大。
    不过越是这样，越是如了她的意。
    当初，她因为想要拜S为师，所以翻遍了她的动态，只为了投其所好。
    却不想，竟被她发现宋柠抄袭他的作品。
    这确确实实是意外之喜。
    本来她还为自己倒打一耙的事情担心会有意外，可现在，宋柠抄袭的事情是板上钉钉。
    只等S的采访，她很快，就会身败名裂。
    下午一点钟，直播采访链接一放出，近亿的用户涌进来，服务器几近瘫痪。
    终于在评论的疯狂催促下，莫离只是象征性地说了几句套话，就打通了S的视频通话。
    “嘟，嘟，嘟。”
    令人心跳停止的三声后，视频接通。
    “嗨，你好。”
    温柔的女声先传来。
    接着露出了整张脸。
    莫离脸上的笑容一僵：“…”
    如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