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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楼帮我按摩的,不是小桃吧?”他冷不丁开口。
“原来你发现了?” 陶予溪让自己镇定下来,“我没有恶意,只是当时……”
“谢谢你。”
“嗯?”
江助理连忙解释:“是这样的,陶小姐刚刚按摩后,殷总感觉头疼都好多了,休息得也很好。虽然可能有点冒犯,但是可不可以请您来画画的这几天,也能抽点时间帮殷总按摩呢?当然了,我们会支付酬劳给您。”
最初在书房里听到殷问说想让陶予溪继续帮他按摩的时候,江助理只想说:不合适!
太不合适了,人家是艺术家,那可是艺术家的天赐之手!怎么能当作按摩师来差遣?
可那是老板的渴望。
老虎的眼睛湿漉漉的,装满了可怜和渴望。
这让他怎么忍心说“不”啊?
所以这冒犯的请求,只好由他来说了。
陶予溪倒是没有觉得被冒犯,只是有点尴尬:“可我不专业。”
江助理也知道这个要求很不合理,他偷偷瞥了眼殷问。
哦豁,老虎果然失落了。
而且那份失落从眼梢和嘴角精准透了出来,毫不掩饰。
江助理琢磨出来了:殷总这是在装可怜啊。
显然,陶予溪也注意到了殷问的颓然。
“如果不是雇佣关系的话,可以吗?”她又开口。
不是雇佣关系,就意味着殷问不需要对她支付费用,但她按摩的时间也会不确定。
“我不理解。”殷问动了动唇。
“其实我前一段时间为了采风摔下过悬崖,悬崖不高,但是也骨折了,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住院的那段时间,我什么都做不了。因为腿上打了石膏,就连下楼散步也不行。”
陶予溪平静地描述,殷问却开始心疼。
他知道她住院的事,却没法去看望她。就像过去十来年,他断断续续地收集她的消息,却从来不敢在她面前现身。
这一次,是她自己撞了上来。
那么,他便不想放开。
“住院那段时间,就像是人生的一段空白。被困在病床上的时候,我总是问自己:有想做的事吗?如果有,现在又能做到的话,那就去做吧。不要到头来给自己留下了更多的空白。”陶予溪将目光放回殷问身上,“殷总,商业合约是需要严格遵守条款的,如果说是商业义务的服务,我不愿意,我本来也不是一名按摩师。”
殷问垂眸,他知道她说的对。
“但我很高兴能为你的健康提供一点小小的帮助。所以,我们不如建立非雇佣的关系吧。这样在我想拒绝的时候,也可以拒绝。”
“那……陶小姐,你是同意继续给殷总按摩了?”江助理的口吻里带着不可思议。
陶予溪回以一笑。
“毕竟,这是我现在想做又能做到的事。”
第7章 吃醋大佬
陶予溪为殷问按摩的日子持续了几天。
这个季节正是秋老虎凶猛的时候,相比于闷热的户外,室内的冷气充足,容易让身体完全放松下来。
有时候殷问一觉醒来,会看到陶予溪也靠在就近的沙发上小憩。
她眼睛闭着,脑袋一下一下地点着,长长的睫毛拓印在白皙的脸上。
不知忧愁一般。
他就这样看着她,直到她醒来,他则继续闭眼装睡。
他很享受这样的接触。神奇的是,只要和陶予溪在一个空间里,他就不会再受头疼困扰。
有一次,殷问忍不住想和她说话,就问:“你的按摩手法是哪里学的?”
他想夸她的水平比那些机器都要高。
“哦,是别人帮我这样按摩的,我只是模仿。”
殷问的呼吸一下子乱了,脸色骤变。
有人帮她按摩?
有人对她做过这么亲密的事?
是谁?会不会是那个姚向瑾?
他咬着牙,强忍着翻涌的心绪:“是谁?”
“我妈妈。”
殷问将这三个字反复输入大脑,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隐隐觉得,陶予溪说起妈妈时带了点失落。
不对,现在关键不是她妈妈,而是那个令人不爽的姚向瑾。得想办法问清楚,他和她是什么关系。
可是该怎么问呢?直接问他是你男朋友吗?
不,有些结果他还承受不了。
殷问还在脑内天人交战时,陶予溪的手机响了。
“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
“嗯。”
陶予溪帮助殷问躺回沙发后,拿着手机起身向窗边走去。
殷问侧耳倾听,听了几句便猜到这电话就是那个姚向瑾打来的。
姚向瑾说:“今晚我有点事,早点来接你可以吗?”
“那你忙吧,我自己也能回去。”
“我不放心。”
陶予溪无奈:“我都这么大个人了……”
想到殷问还在等待,她只好用一句“那我等你”结束了对话的拉锯战,挂了电话。
完成一轮按摩,陶予溪下楼回到庭院里时,注意到小桃的脸色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