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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助理感觉整个眼周都抽起来了。
“很难吗?”殷问眉头微皱。
“不过,本市做舆情监控最好的公司,我已经找到了。”江助理说,“或许您还会有点意外。”
“为什么意外?”
“那是姚总的公司。”
姚总,就是姚向瑾。
就是现在还在陶予溪工作室转来转去的姚向瑾。
殷问一边攥着手,一边强迫自己咽下那喧嚣的醋意。
“安排我们见一面,我有事要问他。”他说。
继上一次电话交锋之后,殷问和姚向瑾又一次正面交手了。
这次是在雪山集团的会议室里。
他们先是公事公办地谈了网络上舆论净化的业务,之后话题自然就转到了陶予溪身上。
殷问斟酌一番后,问:“陶小姐她……最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带着几分和冷峻面相不符的小心翼翼。
姚向瑾哑然失笑。
他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之前她在悬崖摔伤住院的事,你知道吗?”
殷问以为他要挑衅,毕竟住院期间陪着她的人是姚向瑾。于是他闷闷地“嗯”了一声。
没想到姚向瑾接着说:“她住院两个月,却没有一个家人来探望过。都是我和保姆在照顾。”
殷问故意忽略了最后一句话,一脸冷酷地问:“她和家里关系不好?”
“确切地说,是和她妈妈之间……”姚向瑾说,“她心里有难关。所以连住院这种事,她都不愿意告诉家里。”
姚向瑾承认自己是一个自私的人,他想把陶予溪留在身边。或许天长日久,她总会依赖于他,哪怕那份感情不是爱。
但是这几天,他在她眼中看到了反常。
虽然她刻意表现得一如既往,但偶尔的失神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他害怕,那异常和殷问有关。
但万一,真的有关呢?
过去姚向瑾就想过,如果有一天陶予溪有了真正在乎和喜欢的人,他会让自己走开。唯有这样,他才能原谅自己这几年的自私。
于是他对殷问透露了这个消息,这是他对殷问的考验。毕竟他自己没能抚平陶予溪心里的伤痕,那么殷问能做到吗?
陶予溪那边,自从给殷问发了第一条微信后,始终没有收到回复。
但几天后,她收到了一封邀请函,里面夹着一张酒店入住卡、一张信纸。
信上只有一行钢笔字。
“陶丫头,恭候!”
笔迹雄浑俊秀,署名是潇洒的“周潜”二字。
周潜老爷子今年七十三岁,是书法名家,有“一笔千金”的盛名。他也是陶予溪外公生前的挚友,昔日她跟随外公学国画时,也曾受到周潜老爷子的指点。因而周老爷子也算是陶予溪的半个师父。
算一算,自从外公去世后,他们有好多年没见面了。
再看那封邀请函,说的是周潜老爷子即将举办一场书法展,会邀请数十位文艺界名流相会。
盛情难却之下,加上多年未拜访的愧疚,陶予溪当即推掉了之后一周的工作,准备前去赴约。
书法展的地点在一个新建的旅游小镇,坐高铁不到2个小时就能到。
陶予溪到了指定酒店办理入住时,发现周潜给她开的是至尊贵宾卡,房间在视野最佳的8层。
在房间放下行李后,她就给周老打了电话,想约时间去拜访他。
周老是个老顽童,说自己还在50公里外的市区逛着呢,今天让她先自己玩。
收起电话后,陶予溪的目光落在酒店书桌上的宣传册上。
这趟出行预计四五天,她没有带助理,只当是来散心了。
根据宣传册的介绍,酒店坐落的这个旅游小镇有民俗和温泉两大特色。陶予溪暂时没有泡温泉的心情,但是注意到了酒店下方步行街的介绍,说是处处可邂逅古镇风情。
她打算去散步。
毕竟是旅游区,民俗一条街上的小店十分丰富,街上还有身着民族服饰的演员在敲锣打鼓和跳舞。
陶予溪逛尽兴了以后,就进了路边的一家馄饨店。
没想到,她才坐下没多久,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馄饨一碗。”冷清、微哑的嗓音,和所说的话有种强烈的违和感。
她抬头,果不其然,看到了殷问。
殷问驱着轮椅进了店铺。
刚才逛街时陶予溪就注意到了,这条街上针对残疾人的无障碍设施特别齐全,殷问这样坐着轮椅,也能方便地进出各种店铺。
今天殷问身边没有江助理。
他看到陶予溪,也怔了一下。
店内座位基本都坐满了,殷问略微犹豫,到了陶予溪桌旁:“好巧。”
“好巧啊。”她淡笑,这时想起了那本宣传册上有提到,这个旅游小镇是雪山集团的产业。
殷问的目光中有略微的挣扎:“我能和你拼桌吗?”
“可以。”她大方答。
两人面对面坐着。
“对了,这个小镇是你们开发的?”陶予溪打破了诡异的沉默。
“嗯。”殷问说,“今年集团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