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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于是问了殷问是怎么回事。
殷问听着她的复述,脸色愈发不好,便把白如冰去殷家老宅路演的事说了一遍。
没想到陶予溪没憋住,笑了半天。
“陶陶,你别误会我,我不会和别人订婚的。”
殷问紧张得手心出汗,他希望陶予溪是真的没往心里去,又怕她一点危机感也没有,那样便显得不够在乎他。
陶予溪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我相信你。你别把心事憋着,有什么问题记得告诉我,我多少也能帮你分担些压力。”
殷问沉默地看着她,确认她没有生气后点了点头。
“至于白小姐……现在是婚姻自由的时代,难道还有人能绑架你去民政局?”陶予溪说。
提到婚姻,殷问心神一动。
他反手握住她:“陶陶,如果我哪天成了一个穷光蛋,你还愿意和我结婚吗?”
陶予溪视线落在他握得很紧的手上。
他很没有安全感,以前就担心腿脚好不了她不愿和他结婚,现在又有了新的担心。
“就算你不是穷光蛋,我也没同意要和你结婚呀。”陶予溪狡黠一笑。
“陶陶……”殷问整张脸都黑了下去,声音像是委屈,又像在撒娇,或者怯怯的埋怨。
陶予溪不再逗他,抬眸说:“那样的话,要不就让我来养你吧。”
殷问一怔。
陶予溪摆出了认真商量的模样:“我的收入虽然不能让你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但在B市公寓里那种朴素的生活还是可以的。跟着我,你会嫌弃吗?”
她又把问题抛回给殷问。
殷问眼眶一热,垂头掩住眼中浓浓的情绪,声音也哑了几分:“怎么会呢,我高兴还来不及。”
陶予溪虽然脸上含笑,说话也冷静平和,但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忧虑,因为殷问看起来心事重重,像是要做出什么艰难的决定。
殷问今年二十八岁,对于殷问的婚事,殷卫成过去不着急,但现在殷问找了女朋友,为免他越陷越深最后自作主张领证结婚,殷老爷子还是坐不住了。
他又把殷问叫回了老宅。
“如冰那丫头也不是你的最佳人选。”殷卫成端着架子对殷问说,“我还有一位老友的女儿小陈更加优秀,而且她家在政界,对雪山的助力比起白家有过之而无不及。”
停顿了几秒,殷卫成又说:“小陈和如冰,你可以二选一。”
殷问嘲讽地看了殷卫成一眼。
这个老狐狸,说是让他选,其实根本没有给他想要的选项。
老爷子觉得殷问无法真正反抗他,因为一旦离开了殷家,殷问的身份就不重要了。
就算有一时的叛逆,也会很快向他缴械投降。
没想到殷问的叛逆期不仅没结束,还比以往叛逆得更嚣张。
他平静地开口:“爷爷,你忘了我爸的教训了吗?”
这与殷卫成的预期相去甚远,他怒上心头:“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殷问的父亲是殷卫成眼中的失败品——年轻时狂妄叛逆,后来被安排了一桩不情不愿的婚姻。
不情不愿,却还是选择低头。
婚后,他对殷卫成的恨意也转嫁到了妻与子身上。他的冷情冷性逼走了殷问的母亲,而他自己自然也没有把日子过好。
现在早已从雪山集团卸任的他,是殷卫成口中只会挥霍的“废人”。
“你说你那个废物老爸变成这个样子是我造成的?人在社会上本身就是磨砺重重,他只是没过关而已。”老爷子不服气。
在家族的晚辈中,殷卫成现在真正在乎的人就是殷问。他不是对殷虹的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毫无所知,但他还愿意留殷虹在身边,就是因为她可以给殷问足够的刺激。
玉不琢,不成器。
既然入了商场,哪有天真的权利?
对于老爷子的回答,殷问不以为然:“权利果真会腐蚀人心。爷爷,你真的老了。”
殷卫成冷着脸警告道:“就凭你今天顶撞我的次数,我就可以……”
可以什么,他没说下去。
但殷问决定帮他说完。
“把我辞退了吧。”他说。
“什么?”
“或者,我自动请辞。”殷问的口吻就像在谈论休假一样平淡,“我已经想清楚了。既然不管怎么卖命也换不回自己的婚姻自由,守不住最想要的东西,那我就干脆让出总裁这个位子。”
“你,你好好做下去,还有什么想要的得不到?”殷卫成险些一口气上不来。连殷问的爸爸当年都没敢说出这种话,他怎么,他怎么可以……
殷问抬眸:“那爷爷,你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吗?”
“你!”
“你得到了敬你爱你的子孙了吗?得到了亲情和依靠吗?”
殷老爷子气得心肝发颤,殷问的几句话似乎深深刺中了他,他歪着身子跌坐在椅子里。
殷问毫不犹豫地打电话叫来了家庭医生。
医生和护士来为殷卫成又是检查又是注射,一阵兵荒马乱。直到确认老爷子被安抚好后,殷问准备离开了。
看到殷问驱动轮椅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