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楼盘连广告都不能光明正大铺天盖地的宣传，在预售和价格上必然相当吃亏。
    童乐的出师之作，会带来巨大的连锁反应，但她就这么扔给了一无所知的她。
    易秋寒原本已经查到了有关秦默的一些情况，现在也只能闭口不谈。
    童乐知道江东海死了的消息，但没意识到是她动的手，和易秋寒一起旁听凯盈的应急小组会议，还一本正经的跟着想对策:“如果江东海本人的劣迹就很多，警方一定也能查出来，把这些内容爆出去，本身在舆论上就可以降低负面影响。
    根据受害者有罪论的惯性使然，死者不能说话，脏水泼过去没人反驳，受害者的罪过越大、污点越多，就显得他们好像天然就该死一样。不过是为了搅浑水，试图给活着的人一线生机，哪怕那个人是凶手。我们应该利用这一点做文章。
    易秋寒看着童乐发言，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吧，用一无所知应对所有人，真实就是最无懈可击的保护色，但还缺了重要的一环。
    当即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但案件本身和凯盈的工程并无关联，这完全是无妄之灾，还有很多业主会迷信和害怕，这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大肆宣传有关拆迁村子的不良报道，也不算是正面的影响，还有落井下石之嫌。”
    陈悦萱继续接话：“自然要跟着做正向的引导，着重现行推进的棚户区改造政策，从城中村的混乱到社区的优良秩序，突出前后对比。”
    “对，这个只是面上的舆论手段，但私下里，还可以用些非常规的宣传方法，既然有人迷信死人不吉，那就用魔法打败魔法。
    打生桩、活人祭。破土动工是影响风水的事，惊动鬼神最有力的安抚就是活人祭，如果找些水军不着痕迹的带节奏，打过生桩的工程不仅平安还开财运，而且用恶人祭祀，正应了鬼神庇佑之说。”
    童乐说完自己的想法，立即得到了一些赞同的声音。
    “诶！这个可以用，很多做生意的、明星、还有当官儿的都可能会信，发展到一定阶段已经不是人为努力就能掌控的了，反倒会信这种东西。这个节奏要是带好了，楼盘不仅不用降价，还能炒起来。”
    易秋寒在旁边看着，若有所思，童乐把动手后的烂摊子丢给她，只是单纯的为了应对警方调查吗？还是说她就是相信她会帮自己处理问题。
    约了黎春扬见面，现在显然不是好时机，但又不得不做这件事，是人就有弱点，易秋寒必须出手补上童乐的漏洞。
    “她的真实病历不能外泄，对任何人都不行，能给别人看的，只能是焦虑和创伤后应激障碍。”易秋寒推出一张支票，出自国外的银行账户：“除此之外，我还可以帮你女儿联系国外的专家。”
    “我明白了。”黎春扬没有犹豫，甚至不需要细数那张轻薄的纸上有多少个零，他拒绝不了。
    89.弥彰
    请问你在任职期间，有过收受贿赂的行为吗?
    住建局局长放在桌面上的手不自觉地翻动了两下，但语气很肯定道:没有。”
    情绪在强烈波动，不止是说谎，还有愤怒和恐惧。
    请问烟雾发生的时候，你做了什么?
    捂眼，然后蹲下，当时那个风太大了，又是烟又是沙，什么都看不清。
    比起刚刚简短肯定的回答，这次的描述更详细、更日常化，情绪也相对缓和下来。
    吴叶朴继续问询:“在这期间你还有做过其他的事情吗?还是一直蹲在原地直到烟雾散去?”
    问的这叫什么话?不蹲在原地避风还能干什么?
    情绪又产生了波动，却不如上一次强烈，吴叶朴看着王局长的体态:您介意蹲下一次让我看看吗?”
    蹲下的姿势有些勉强，裤脚轻微地抖动，起身坐下时还吁出口气，嘴巴微张，呼吸频率在加快。
    蹲姿难以保持，王局长当时大概是坐在地上的，所以会出现窘迫的情绪波动。
    基本可以肯定没有嫌疑，测谎通过，感谢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配合调查。吴叶朴话音刚落，情绪值就开始舒缓下来。
    应该的，应该的，有案子就应该配合调查，咱们做领导的更应该做出表率。
    拆掉了抓取微表情和生物电频的器件，起身握手寒暄，签字结束。
    所谓测谎，现有的仪器仅起到辅助作用，结合人的反应、语言、心理等诸多要素进行判断，就可以排除掉大部分没有嫌疑的普通人。
    这种方法对工作日程忙碌的领导尤为合适，只需问一些相对简单的问题，占用时间短，且不会涉及到工作上的机密和个人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