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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志着家族间得以承接的索桥。正如她在极其偶然的情况下得知到曾经原来她是有一个姐姐,遭遇了不幸后有了她,她们除了血脉一致外,都被冠以玛利亚的称呼。“万福玛利亚,主与你同在,求你现在和我们临终时,为我们祈求上主,阿门。”他们常常这样念祷词。只可惜,这个玛利亚非圣母般善类,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她想,即使是下地狱的话,也比那样的人间好过无数倍。
抛去带刺的回忆,现在的生活已完全符合她对于美好的定义。
人要很少去回忆,才发现得到当下的美妙。所以她几乎不去往回看,也不想起河劲。她只关心最近的天气变化以及花开后她要处理的一堆事,虽繁杂但乐在其中。
所以当村落里多一个人少一个人这样无关紧要的事情发生,玛利亚自然没有知道的必要,她也没有这么灵活的交际。她与人始终维持小心翼翼的距离,因她不善于此道且努力去做,报以虔诚和真实,她只是在熟悉这些的过程中,晚了一些,慢了一点。这个地方的人善良,亦为己身家人忙碌,从不对她见怪。
集市开始于五月中旬,整个村落前前后后为此准备了各家最拿得出手的特色。集市上的花色也应接不暇,像是装进来了一整个春天。有曼陀罗、薰衣草,绣球、兰玲,金雀花、夹竹桃、蜀葵、玫瑰,数量不多,但品种多样,专门为了这个集市装点出来的丰富。玛利亚的摊前铺满了各色的鸢尾,路过的人都会从她这儿每人买走一只,夸她的花儿是这里最美丽的。她笑着道谢,不出两个小时,她的鸢尾花竟卖得一只不剩。
她满心欢喜,收地毯时发现一朵遗落的蓝色鸢尾,被压扁了,花萼折断,花瓣也被磨掉了一小片。不忍心丢弃,便将它别在了耳后。她在想这笔钱应该怎么花去。路过的行人走得匆忙,言语间她听到在说,前面在买酒,自己种的葡萄自己酿了几年的好酒,一定要去尝尝。她许久未喝酒了,还是葡萄酒,更是久违。她跟着路人去买酒,如果好喝的话她打算用一半的钱囤一些酒。结果是。她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了买酒上。真是可惜,卖酒的人不在,只有一张手写的纸牌立在旁边做标示:自家陈酿,精心制作,欢迎品尝购买。好潇逸的作风。她买了一杯尝过,轻声赞了句,好喝。可惜,卖酒的人听不见,否则他一定很开心这么多人闻风来购买他的佳酿。
不知是很久没饮酒了,还是今天太高兴,回到家的时候玛利亚的脚步感觉轻飘飘的,人也是,那颗心也是。她调转了步子,去了花田。看着绿枝盎然的生机,又增添上几分欢喜,待到下一个花期,鸢尾花又将开满。她笑了,坏了还抱着剩下的四瓶酒,其余几瓶不见得全被她喝掉了,但是她也记不太清楚一路上是怎么没的了,好像是赠送给了谁喝,又好像是跌了,不过没关系,她还有四瓶。花也还是会再开的。想着,她纵着身体倒进花田的小径里,从下往上看,鸢尾的枝、叶、蒂、偶尔飞过一只采蜜迟到的蝴蝶,皎蓝的天,一望无垠的辽阔。直到脑海里印出那个人的脸,她才意识到自己是醉了。连河劲都想起来了,可不就是醉得一塌糊涂了么?她笑出声来,起了阵微风,叶子晃动,她的笑也跟着在田间颤游。她闭眼,又睁眼,河劲的脸还在。她索性就不驱赶了,心情好的情况下,很多事情都是允许发生的。
例如想起河劲。
想起那一年在葡萄园里她死缠着他,跟他去酒窖里转瓶,其实她哪儿做过这么专业又费体力的事儿啊,都是她提前看了书一个人的时候偷摸着模拟了许多遍的,不仅是转瓶,其它酿酒方面的操作她都有学,知道河劲孤僻难搞,她一点也不能松懈,在这上头下了不少的苦功夫。想起事后她饿得筋疲力尽,最后河劲只塞给她一个三明治。她又想起今天起的很早一直忙碌到现在连饭都没吃。眼前那张脸还在,离她很近,眼神很柔和,不是她最近记忆里找到的那种冷漠厌恶,她像是被自己的对比给逗笑了,笑完后,所幸自娱自乐般,手覆在肚子上,对着眼前的幻相说起了话,“我饿了。”
Iris
Iris
他用一上午的时间雕刻了一朵盛开的大木头花,像捧出自己的心,送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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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庄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多住进来一位村友自然是被欢迎的,而且能够迅速被同化成朋友。不过就是这位新邻居稍微冷淡了点,但看在他有着一手酿酒的技巧和俊俏的脸蛋,就只当是他初来乍到略显得拘谨罢了,熟了就好了。邻居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纯净亲切。Herve没习惯说谢谢,临走前将酒都让左邻右舍都带完,当做见面礼。
后来村里来了位酿酒师外加做木桶的师傅的消息玛利亚也知道了,她用了两霎想起上次在市集上喝到的酒,当时并未见到人。她本不好奇了,只是席多妮总在她耳边夸赞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