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她撞入了余钦怀里。
    “发生什么了？”余钦朝远处闲闲地扫一眼。
    余漾关上门，盯着他的眼睛沉默不语。她在里面寻找着一个让她惊恐的答案，但她失败了，想起昨夜余钦奇怪的行动轨迹，余漾颤抖着身躯对他和盘托出。
    “白书铭死了。”她的声音低低的，却又直击中心，“是你干的吗？”
    余钦回望着她不说话，他的冷静让余漾恐惧不已，很久后才淡淡地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杀他？”
    是啊，他为什么要杀他？
    为什么呢？
    姐姐啊姐姐，你是知道的，对么？
    余漾抖得更加厉害，她不知道是隐藏在余钦字里行间的意思更加可怕，还是自己的弟弟有可能杀了一个人更可怕。
    余钦迈步靠近她，紧紧捏住余漾的肩膀，头慢慢低下去，唇瓣悬在她快速抖动的睫毛上方，“姐姐，你告诉我，我有什么理由杀他呢？”
    余漾猛地将他推开，不解恨地补了一巴掌在他脸上。
    “不是我干的。”
    余钦毫不在意，懒懒地穿好校服外套，背上书包，语气像是在否认自己并未打碎厨房里的一只碗。
    推开门，迎接雨后雾气进门，余钦转身对她说：“要迟到了，姐姐。”
    余漾这才收拾好行装随他一起出门。
    路过案发现场时，透过人群缝隙，余漾看到那身与自己相同的衣服一角，忽然止不住地恶心起来，明明刚刚直面尸体时都没有这种感觉的。
    因为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像白书铭这样的人是不该出现在云庙老街的。他该是那类掩住口鼻从老街巷口匆匆而过的自诩“上等人”。
    他会出现在这里，皆是因她而起。
    无论此事与余钦有无关系，白书铭都因她而死。
    与尸体同样的穿着自然逃不过现场警察锐利的双眼。姐弟俩穿过人群消失在巷口时，留意到陈二金正往相反的方向挤。
    得益于此，意图拦住余漾他们的警察被陈二金“热情”地留在了原地。
    —
    二零二一年五月二十八日，周五，距离高考还有十天，云庙老街发生一起凶案。
    死者：梁城一中高三学生白书铭。
    案发现场一览：死者死相极惨，头面部造重物敲击，几乎消失不见，身体见多处骨折，尸体附近的下水道石板有少量残存的血液、脑浆及面部组织。
    因暴雨冲刷，导致现场痕迹灭失严重，无有效证据提取。
    Chapter 04.犯罪调查
    警察找来的速度比余漾想象的还要快。
    临近高考，老师们已经基本停止讲课，全凭学生们自主复习。余漾在一众埋头苦学的座位中精准定位到白书铭空荡荡的位置，短暂怅惘过后，眼前浮现的却是余钦那张惯来冷漠的面孔。
    余钦说不是他干的。
    真相是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余漾必须让自己相信这不是余钦干的。
    五月底的梁城已初具暑气，主任办公室的吊扇哗哗转动着，余漾坐在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低头抿唇抠着手指，泫然欲泣的表情令前来问话的年轻男警官迟迟张不开口。
    想问的话太多，林昊一时不知该从何开始。
    最后还是同行的老刑警唐清起的头，“小姑娘，别害怕，我们只是来问你几个问题。”
    “你和白书铭是什么关系？”
    唐清话毕，林昊留意到余漾的级部主任和班主任纷纷板起了脸，像是不合时宜地嗅到几丝早恋的火苗。
    “我们......我们......”话没说几句，眼泪倒先垂落，余漾赶忙擦掉泪痕，微颤的身躯之上，眼见着红了耳尖。
    到这一步，在座几位大人也已经明了：两位小朋友私底下偷偷谈恋爱呢！
    “昨晚白书铭去老街找你做什么？”
    饶是从警察口中听过无数遍云庙老街的名字，余漾的几位老师仍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