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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并盛中学的人都或多或少对这位委员长有些发怵,但在这个少年的保护下, 并盛的确比以前要更加安宁了——这是每个人都认同的事实。
......
来到道馆换好衣服, 相原清并没有找其他人对练,而是自己租了个隔间单独训练。只是过了一小时不到,隔间的门被打开了。
停下手中的练习, 相原清转过身, 脸上并无惊讶的表情。他微笑着看着走进门的少年,“你来了,云雀君。”
少年将浮萍拐放在一旁的武器架上, 他古典的丹凤眼微微上挑, 饶有兴致的看着站在他对面的年轻老师。
“你变强了, 杂食动物。”
这样注视着对方,那双黑色的眼睛被点燃了,展现出全然的战斗狂热分子的姿态朝着相原清攻来。并非偷袭——而是少年再次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再跟相原清战斗一次。
然后——狠狠的把他打趴下!
......
应对少年的攻击,相原清一开始还游刃有余。但是眼前这个人属于越战斗越兴奋的类型,时间被拉长反而更好的激起了他心内更炽热的火焰。少年这样完全沉浸在战斗中的姿态让青年感到有些棘手,防守也露出了些许破绽。
这个破绽被少年精准的抓住,仅仅是一瞬间,胜负就已经明了。
云雀的五指屈爪朝着相原清的脖颈处袭来。在即将要接触到那要害的一刻,他的手腕被青年紧紧握住。
“你赢了,云雀君。”
——没有尽兴。
两人的动作仿佛静止了片刻,少年突然抬脚朝着相原清踢来,迫使着对方将手松开。
拉开距离后,云雀面无表情的收回手,拿起武器架上的浮萍拐直接走出隔间——在这个人身上他永远无法得到尽兴的战斗,因为相原清从来奉行的都是点到即止。
“你不是我的敌人,我实在没办法拼尽全力与你战斗。”这是那个青年的原话。
那次他已经将浮萍拐高高举起,下一刻就要砸在这个年轻老师的致命要害上——即使面临这样的情况也不拼尽全力来反击他,只是一味的防守。
非常...无聊——跟这样的人战斗,很无聊。
......
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相原清无奈的把手放在已经出现淤青的左手臂上。每次跟这位风纪委员切磋,身上总会带点伤。
但是出于想要检验自己练习成果的目的,他其实并不排斥这件事。只不过——很明显他每次都不可能让这位少年尽兴,总有一天这个人估计不会再想要搭理他了。
思及此处不知为何,明明受伤的是他本人,却莫名其妙的对刚才离开的少年产生了一种心虚的感觉。对方把浮萍拐都放下了,是真的想和他尽情战斗一次吧。
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是在一瞬间闪过了这黑心人的脑袋,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过去,这个年轻的老师便收回了发散的思绪,又重新开始了今天的练习。他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空间练习室里,只留下那个与本人一模一样的躯壳在道馆继续着动作上的练习。
......
新学期,相原清发现——二年一班围绕着沢田纲吉出现的怪人越来越多了。
先是一个来自意大利的,身上带着十分浓重的火药的气味的转学生狱寺隼人。他一度怀疑这位学生带着随身携带着炸/药来上学,却发现他的身上除了味道外,并没有其他的痕迹。最终相原清将这种现象归结成类似于异能力的存在。
很有意思的是,刚刚来到班级时对沢田纲吉横眉冷对的银发少年,在第二天却完全改变了态度,称沢田少年为十代目并对他马首是瞻。
同样觉得这一幕有趣的还有山本武,因此他开始不自觉的关注着两人的相处模式。在初步了解后便自然而然的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很显然这样的行为并不受那个银发少年的欢迎。
甚至一些奇奇怪怪的小孩也围绕着沢田纲吉出现在学校里。
就如同相原清所设想的一样,仍是少年的沢田纲吉会拥有越来越多的同伴。他会不断成长——自己在那个少年心中的分量会逐渐回归正常,对方将不再依赖他。
这是个好现象。
他本想做个旁观者,就像主系统所说的那样观察着他的介入对背面世界的影响——本该是这样。
直到有一天——那个穿着奶牛连体衣,有着爆炸头带着牛角的少年从头发里掏出了一个炮筒,那枚炸弹却在阴差阳错之下朝着他的方向飞了过来。
......
不知道是多少次被里包恩毫不留情的碾压,无视。名为蓝波的小孩试图强忍住眼泪却失败了,豆大的一颗颗水珠砸在地面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要...忍...耐...”
“蓝波大人..要忍耐...忍...耐不了了!!!”
如同往常一样,小孩想要让十年后的自己来这里找回场子,殊不知就算是十年后的自己,在里包恩的面前也从来只有吃瘪的份。
他从头发里掏出了十年火箭炮——这是波维诺家族代代相传的武器,可以让被砸中的人与十年后的自己互换五分钟。
蓝波本想自己钻进炮筒,却在试图往前走的时候被小石子绊倒在地上,火箭炮的开关也被连带着拉下。
于是,一行人眼睁睁的看着这枚炮弹飞向前方——落到了那个年轻老师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