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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一切都在我的剧本上。”
费奥多尔君靠在沙发上,神情惬意,姿态从容。
他的脸上挂着温和的、轻柔的微笑,看起来十分柔软,没有丝毫攻击力。
“到了此刻,恐怕您也已经有所猜测了。”
“治君,您拯救了横滨哦~”
“阻止了「迦具都陨坑事件」在横滨重现,拯救了几十万普通人——”
“虽然,是有代价的。不过对于治君来说,为了拯救世界连自己都可以放弃的您,应当也不会在意这点「小小的代价」吧?”
“福地先生真正的去向,以及我为您准备的最后一个、也是最大的惊喜……不知道治君是否满意呢?如果能喜欢的话,那就太好了。”
第212章
福地樱痴的异能力「镜狮子」,可以使手中的武器性能增强至百倍。
「镜狮子」作用在神刀·雨御前上,让雨御前成为了一把能够斩断过去的因果律武器。
那假如被附着的武器不是神刀·雨御前,而是——
“福地先生是去找中也了吧?”
对于我的询问,费奥多尔君脸上再次浮现出宛若神明般悲悯而温柔的微笑。
“我明白的,对于治君来说,两位中原先生的分量并不等同。”
“显而易见,被您称作是「我的狗」的那位中原先生,才是真正被治君放在心里的。”
他话里流露出来的意思让我感到有些不适。
“请容我打断一下。”我顿了顿,“费奥多尔君该不会是想说,在·你·看·来,如果出事的是另一个中也,我就会无动于衷吧?”
“哎呀,请您千万不要误会我。”费奥多尔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紧接着很快作出抱歉之色,“我的意思是,就好像心脏是长在左边一样,人总有亲疏远近。”
“这一点治君不否认吧?您难道要说两位中原先生对治君而言其实是一样的吗?”
他用略带指责的口吻这样质问我。
“……我不否认。”
诚然,正如费奥多尔君所说那样,中也和干部先生于我的意义是不同的。
“我知道治君可能会因为「都是中原先生」,所以对这个世界的中原先生也抱有一份感情。”
“我可以理解哦。”
“不过,再怎么说……到底和自己真正的搭档不一样,对吧?”
“……所以?”我有些不耐烦和费奥多尔君继续绕下去了,这个时候我也确实应该稍稍有点急躁了,“费奥多尔君到底想要说什么呢?”
“我只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如果此时此刻坐在我面前的是另·一·位太宰君,我才会选择另·一·位中原先生——这么说的意思您能明白吗?”
啊啊,我明白,我很明白。
正所谓「杀人诛心」嘛!当然要戳中痛点才会难受。
如果即将面对福地樱痴的是干部先生。
固然我也会为此担忧着急,也会努力去弥补错漏,但绝不会——这一点没有什么好不承认的——像现在这样紧张失控。
在意程度肯定是不一样的。
因为我毕竟没有脱离「人类」的范畴嘛。
“在绿之王那边的「猎犬」只是为了掩盖福地先生真实去向的虚招,这么说的话……”
我迎上费奥多尔君期许的目光。
老实说,这种眼神稍微让人感到有些不快。
“最开始的,鲸木小姐和园原小姐对于「罪歌之子」掌控权的争夺,其实也并没有真正被费奥多尔君放在心上吧?”
如果同时提到福地樱痴的异能力「镜狮子」和妖刀「罪歌」,很慢不把二者联系起来。
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放弃尝试让「镜狮子」和「罪歌」结合。
「罪歌」本身就拥有感染受到其伤害的人、使之被控制的特性,甚至不仅仅作用在肉体,还可以斩断灵魂——这样的一把刀,被「镜狮子」强化百倍后,会变成怎样一个恐怖的武器?
在真正尝试之前,甚至都无从想象。
“之所以鲸木小姐会在和园原小姐的争夺中轻易落败,除了两者本身的差距以外,也有部分原因是鲸木小姐将自己手中的「罪歌」分·出·去·了·一·半。”
“因此影响到了自己所拥有的对「罪歌」的掌控权重——是这样没错吧?”
握在福地樱痴手里的「罪歌」。
——「罪歌」甚至没有形态限制,更多的作为一种概念型武器存在。这也就意味着,「罪歌」的概念可以加付在神刀·雨御前上,福地樱痴可以同·时·使·用「罪歌」和雨御前。
既能回到过去斩断自己失败的未来,又能斩断灵魂感染诅咒……
面对这样的武器。
面对这样一把刀的攻击。
因为「不可以被刀划伤」,所以难免会束手束脚。再加上雨御前被「镜狮子」强化之后可以穿越空间、时间的能力,应对起来的难度更是大幅上升。
我还记得很早以前我和中也一起合作对战兰堂先生的时候,那一次打得很困难,不客气的说真是差一点点就要输掉——如果那天输掉的话,也就不会有之后的那么多事情了。
手握「罪歌」和雨御前的福地樱痴,决不会比兰堂先生容易对付。
我有一点担心中也。
……不,不是「有一点」。我现在很为中也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