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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这些。
“可惜你成亲时,我可能无法赶过去参加,添妆我都替你备好了,到时肯定按时送到。”洺月惋惜地叹气,这一嫁人,她们今后更加身不由己。
“是的呢,你若真随汤大哥去了宣府,我们还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江芦霜也升起离别之悲,好不容易结交一个知心姐妹,转眼就面临分离。
“别说这些不开心的,将来的事谁说得准,指不定我们什么时候又能共处一地呢!”洺月打起精神,世事难料,人终要活在念想之中。
江芦霜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听她这么一说又乐了起来,两人在屋中聊了好久,直到用饭时才出来。
汤若松见她俩个一直在屋里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闺房密语,有心试探洺月两句,却被她四两拨千斤般地推脱了。
接下来的日子洺月就开始同楚嬷嬷学着如何理家,楚嬷嬷倾囊相授,洺月愈学愈发现里面学问甚多,光是在家里请客办宴席就有诸多规矩。大到家具摆设,小到餐具碟碗,座位次序,都颇有讲究。
另外还有庄子、铺子的收益支出,库房的东西如何安置,逢年过节送礼回礼的讲究、下人仆役管理等等,不一而足,饶是她还算伶俐,一时也学不成那许多。
汤若松见她整日捧着账本,眉眼间愁绪笼罩,不禁夺过账本道:“这一时半会哪里学得了许多,你知晓个大概也就罢了,等去了宣府那边再慢慢琢磨。”
洺月心知他说得有理,唉声叹气道:“我如今才明白,理家比开铺子还难,里面居然这么多的门道,真是有些应付不来。”
“爷才不需要你全心应付,到时自有管家和管事妈妈帮你处理,你就多花些心思在我身上,否则哪天被别的女人钻了空子,我看你到时找谁哭?”汤若松根本不想她在理家方面耗费太多时间,如今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白白错过岂不可惜。
“若真是这般,我哪里笼络得住大爷的心,哭更是白搭,还不如潜心把家管好,握些钱财在手方好。”洺月努了努嘴,凉薄地瞟了他一眼。
汤若松被她这个态度激得直瞪眼,合着他成了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还不把他放入眼中。
“这么说,之前你是看上爷的家财,才答应嫁给爷?”他一把将她扯入怀中,咬牙切齿地问道。
洺月却是扑哧一笑,歪着头戏谑地道:“我何止看中你的家财,还有你的权势,否则怎会嫁给你!”
“看来我还真不能放松,否则一个松懈丢了总兵的位置,非但官做不成,就连媳妇都要弃我而去了。”汤若松自嘲地笑笑,故作无可奈何的模样。
洺月却忽然搂上他的脖子,附在他的耳边,柔声道:“这辈子我都会呆在你身边,不管你是总兵还是平民,不离不弃。”
汤若松闻言,倏地将她搂紧,沉声道:“我到死都不会放开你。”
洺月听着他霸道之言,内心却透着丝丝甜蜜,她知道他多在乎她,在他为她挡下那一刀的时候就明白了。
汤若松休完婚假,康庆帝就正式下旨,封他为宣府总兵。
汤家上上下下得知这个消息,都是兴高采烈,唯有谢氏心口作痛。
她眼见自己儿子与汤若松的差距愈发拉远,难免心中郁闷,居然一下子病倒了。
正值汤府要摆宴庆贺汤若松升任总兵一事,她生病无法主事,汤老太太就趁机把这事交给洺月安排,并让赵氏和钱氏从旁协助。
楚嬷嬷见机会难得,亲自指点洺月如何请客摆酒。洺月按照她的建议,专门从库房挑出一套金葵花飞鱼盘碗,酒杯选的均是金嵌宝石菊花杯,酒壶也是金莲杏叶壶,尽显奢华。
如今大乾朝的风气如此,像汤府这样的人家,若不使用金器,反倒让人笑话了。
因着天气刚刚入冬,宴席就摆在了花厅,男女分席,菜品订的是望京楼的席面,酒水都是酒库攒下来的佳酿。
赵氏虽然嫉妒洺月,但面上也不敢违背汤老太太的意思,不过是尽力罢了;钱氏比她有眼色,这几日忙里忙外,一心想讨好洺月,毕竟将来还要指望人家吃饭。
宴席办得热热闹闹,宾主尽欢,并没出什么大的纰漏,汤老太太开心之余,着实当众夸奖了洺月几句,众人纷纷附和。
汤若松最是护着媳妇,听闻她得了夸赞,比自己升官还兴奋,多喝了好几杯。
不久之后,康庆帝又下旨为当年钱首辅迫害的官员平反,其中就有洺月的父亲左执中。洺月亲自去郊外祭拜了父母,这一刻她的父亲终于可以含笑九泉。
等北风呼啸京城之时,汤若松带着洺月辞别了家人,踏上了去宣府就任之路。
行至居庸关之时,汤若松带她登上巍峨蜿蜒的长城,望着关外连绵的群山峻岭,感慨万千。
洺月比他的感触更深,去年她就是在此被迫委身于他,那时满腹的委屈与不忿,而如今却成了爱意与眷恋。
汤若松望着她的侧颜,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凑上前去将她脖子上的小木马吊坠拿了出来,捧在手心上,微笑着道:“洺月,你知道吗?这个小木马就是我小时候的护身符,它陪伴我在度过困苦的日子,直到我父亲做了大官,我也跟着进了京,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