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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给大家一份前进的礼物,请高三的同学们全体向后转。”
大家转过身,就见原本漆黑的另一半操场,黑色的幕布拉开,中央的架子上束着硕大的黑板,上面用银光棒拼出来——
高三加油,高考必胜。
然后围墙边的灯光亮起,乌压压的一群面孔展现出来,不待人反应过来,震天的声音就铺面盖过来。
“高三加油,高考必胜。”
接着连续几遍,每个人都泪流满面。
那些高一高二的可爱们,不知道在寒风中站立了多久,送给他们这样一份厚礼,那一刻苏溪无比想念江渡,想把这份震撼分享给他。
然而苏溪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另一面围墙,它隐在黑暗中,伫立着想见的人。
结束的时候苏溪来到围墙边,看着空荡荡的栅栏皱眉,“江渡?”
外面没有人。
靠在隐秘处的江渡攥着沾血的双手,眼里又一次生出无边的黑暗,他带着罪孽而来,赴了苏溪想见他的约,只是如今的江渡,再也没有站出去抱她一抱的资格。
那一夜苏溪等了很久,直到熄灯铃响才转身而去。
她想现在的江渡不比从前,想拼出事业的他一定很忙吧!
没关系的,一次见不到还有下次嘛!她不能这么不懂事。
然而她没有看到,在她踩着步子离开的时候,有一个脸上带血的少年站出来,他眷恋的看着苏溪的背影,眼里流出了两行清泪。
江渡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人生会成为这样,究竟他做错了什么?连爱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
明明他那么努力,明明他的溪溪那么好。
可是怎么办呢?他再也不配了。
苏溪的18岁手捧蜡烛,走向光之所致
江渡的22岁白衣染血,躲在黑暗疯狂
江渡疼的不能呼吸,然而失去苏溪他再也不在乎了,江渡丢开手里的刀。
他放下刀的那刻,是苏溪蜡烛传来光的时候。
江渡拿出手机,艰难的播下三个数字,然后笑着哭出泪。
他说:“我叫江渡,我来自首。”
这年的三月特别冷,但老城区发生了一件大案。
江氏集团董事长被刺重伤,其夫人忽然消失不见,现场的道具提取了指纹,发现竟是江董的儿子江渡,更奇怪的是江渡主动自首。
地点,却是在五中门口。
警报声响彻在老城街道,半夜惊醒的人们议论着事件传闻,所有人都围观着,看见那个少年满身鲜血,锋利的匕首落在脚边。
“我记得这孩子,来五中每天晚上翻墙骑车,彻夜不归,之前在校门口和同学动手,下手可狠了。”
“这算什么,你不知道前几天有个公交车男子入狱的,听说当天也和他起了冲突。”
“还有还有,五中这么好的学校,学生都是乖的不行,前几天忽然开除了两个,还都是女生,肯定和他也脱不了关系。”
“我记得今天下午徐家上诉,人家儿子徐达被江渡打的半身不遂……他这、他这晚上怎么又……那可是他亲父母啊!”
他们辱骂江渡冷血、残忍,却没人上去问江渡一句“真相是什么?”
似乎江渡这样的人,已经失去了辩解的机会。
而江渡他目光呆滞,再也对人间提不起半分兴趣。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吸引了学校里的同学,好多老师半夜被打电话问话,苏溪本来心情不好不想看,但温馨拽着她热闹。
没办法,苏溪在窗边看了一眼。
只一眼苏溪认出了江渡,她呆愣了一下,恰逢江渡回眸,双眼闪烁似有泪花。
苏溪整个人呼吸一窒,然后飞奔下来,看热闹的很多,苏溪推开他们跑出去。
“江渡——”
警车已经开走,听见这一声江渡眼眸一抬,本来安静的他忽然站起来,吓了警察一跳。
“你干什么?”
然而年轻时的江渡,除非自己愿意,否则谁能拦他。
他像往常一样,隔着冰冷的栅栏,然后看到了让他近乎崩溃的一幕。
暗夜无灯,长阶空巷。
她哭着追,摔倒了怕。
一声凄比一声的江渡冲破喉咙,似乎带着泼天的难过。
“江渡——”
江渡抓着车壁,咬着牙,就在警察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江渡害怕的一个激灵。
他沙哑道:“走。”
警察一愣,江渡闭眼痉挛着:“不是要审讯我吗?走,有多块走多块,走啊——”
他不能回头,也回不了头。
警察朝外面的小姑娘看了一眼,然后对同事说:“走。”
于是,这晚的江渡,再也没有一个少年回复。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不分
一夜之间江松昏迷不醒,沈如兰不知去向,江渡锒铛入狱,□□股价暴跌,乔丰年于风雨飘摇中接过重任,一边对抗海内外强敌,一遍周旋于医院与警察局。
另一方面,暗中寻找沈如兰下落。
原本一身儒雅清风的中年男子,忽然就头发花白,看江渡的时候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你知道现在这场官司有多难吗?舆论谣言对你多不利,江渡……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你为什么不分辨?”
“难道你手里的刀,真的对向了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