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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又过了一两日,时风终于能开口说话下地走路了。
但是在林奚每天的严苛要求下,他每天必须在她眼皮子底下好好吃饭,按时睡觉。
时风总是乐呵呵地接受,唯她是命。
某日饭桌上。
时风站起来为自己勺了一碗汤,也为林奚勺了一碗:“小六,你可还记得?”
林奚已经懒得纠正他的称呼问题了,只一边吃着饭一边懒懒应:“嗯?什么?”
“你在马车上说过的。”时风将汤推到她面前,“只要我没事,只要我醒来,你都答应我。”
“原来你那时*候能听到啊!”林奚讶然。
“可你当时也没说,你现在说吧,本公主今儿高兴,勉为其难地答应你。”
“那太好了。”时风狡黠一笑,手覆上林奚放在桌面的手,“我们重新开始吧。”
正在喝汤的林奚差点一口汤喷出来,好不容易咽回去后开始上气不接下气地咳起来。
时风伸手帮她轻拍背:“怎么那么激动?”
林奚白他一眼:“我看你是好了痛就皮痒了是吧?”
时风摸摸她的头:“好啦。我开玩笑的。如果你实在不愿,我会一直等到你……”
“谁说我不愿啦。”林奚接过他的话,“请你自信一点!”
教训完他后,林奚得意地扬了扬眉。
其实她早就想清楚,她真心喜欢的是他这个人,这是无论他换什么身份都不会变的事实。只是她心里过不去被欺骗的坎,一直自欺欺人罢了。
时风的话戛然而止,定定地看了她几秒,转而弯起眼睛,看着她的眸中快要拧出浓情的水来。
他摸着她头发的手顺势滑下来,捏了捏她的耳垂:“谢谢你。”
林奚别扭地转开头,小声嘀咕:“谢啥呀,好像我赐你似的……”
时风顺势接话:“谢殿下隆恩~”
还是免不了挨林奚两下假打。
当天晚上,林奚的窗棂时隔多日又被敲响起来。
林奚推开窗后,先把时风扶了进来,再皱眉抱臂质问他:“你是不是不想好了?这才刚醒来多久?你的伤口那么深,万一又撕裂了可怎么办?你怎么就不好好为自己……”
时风从背后揽上她的腰,止住了她的话。
果然还是这招最奏效了。
他贪恋地轻嗅她的发丝:“卑职这不是迫不及待,怕殿下反悔么?”
林奚被他一抱脾气都没有了,整个人软了下来:“若你再乱来,不好好养伤,我就反悔。”
时风放开她,行了一礼:“遵命!”
林奚佯装要打他:“可以了!可以不要再用那一套了!”
在一起后总是卑职、殿下地叫,听起来跟玩什么角色扮演似的……
时风笑着假装中了她的打后,开始假装叫疼。
林奚才不理她,给他装疼的地方又假意来了一拳:“话说,你从前怎么可以在黑白发之间随意切换的?”
时风敲了敲她的小脑壳:“我那头可是仿真白发,紧贴头皮的,可难戴了。你说我为了见你多不容易,连那晚喝醉了都贴好再来。本来只是戴着去忽悠梨名苑的家伙,后来……”
他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戛然而止。
“噢?后来忽悠我是吗?那我再看看,你这头是不是假的。”
林奚作势就要上手去掀。
“娘子,饶命!”
“你又叫我什么?”
……
天气渐暖,云紫宫里的花,终于是开了。
宫里头久违地热闹了起来,主要是久未办喜事的宫里迎来了皇后的寿宴。
虽然这一次皇后也邀请了林奚,可她现在见到林奚都会视而不见地走开。
林奚偷笑。
这*一是因为上次轩园一事过后,摄政王以监国之君的名义斥责了她,而更多的主要是因为……
那日和雪仙一起看完先帝和母妃的往事后,林奚写了一封信给她。
信中详细内容她已记不大得,只记得大致是告诉皇后,母妃与她无异,其实也是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罢了。
此次寿宴一直到了晚上,才迎接了摄政王的到来。
摄政王一行人来后,林奚悄悄地坐到了时风身旁的空位,朝他一笑后,在桌布底下握住了他的手,用手指在他手心轻轻画圈。
看着时风面色如常地和同桌的公主娘娘们说笑,鬓角却微微湿润,喉结总会偶尔上下动一动,林奚心里的小人就会在拍桌狂笑。
总觉得,颇有种偷情的快感。
晚宴吃到一半,林奚站起身来想出恭,却被时风在底下的手一把拉住。
她不动声色地甩开他的手离了席。
等到她回来,意料之中地见到时风候在了长廊的转角处。
“好啦,回去不闹你就是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