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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会像这个池砚,脸皮简直跟扔垃圾一样往外丢。
“姐姐姐姐,”少年微哑的尾调带着江南特有的嗲音,酥麻酥麻,“高佳缘经常散播你的谣言,有句老话说得好,‘造谣别人的人其实是自己心虚,通常为了掩盖自己内心的丑陋而试图将所有阴霾转移到别人头上,从来获取心理上的快|感’。”
“姐姐,你应该也知道我们池家,几乎掌握豪门圈子里所有内幕吧。”
“所以?”夏菱抿了抿热牛奶,眉峰一挑。
池砚将脑袋侧枕在夏菱的腿上,晶亮的视线全神贯注地看着她的眼睛,嘴角却扬起一抹邪恶的弧:
“能做到横跨娱乐圈和艺术圈的高家,实际上丑闻可不少呢。来,姐姐,我带你去看一场好戏,我爷爷专门为了这一场可特意竞标了这次主办方呢——”
池砚站起来,本想拉夏菱的手腕,最终还是缩回手指。
夏菱注意到他的举动,心里暗笑,果然还是小孩子,不过不愧是池斤章培养出来的,他其实很遵守礼数,不会轻易越线。
正好,既然想找出真相,自然缺不了高家。
毕竟从头到尾,和这句身子有关的消息,大部分还是从高佳缘嘴里知道的。
她起身带上华彩鎏金盏,顺便将一只袖子拉长,伸到池砚面前:
“喏,赏你的。”
梨涡浅浅,她逆着太阳,周身好像被打上一层圣光,这一幕深深烙印在池砚心头,直到多年后想起来,依然满心欢喜。
“嗯!”
池砚笑得眼睛眯成一轮弯弯的新月,立即上前,轻轻拉住夏菱的袖口,嘴角的满足几乎咧到耳垂,始终压不下来。
离开时,夏菱注意到对面的沙发早已人走茶凉。
叶明修果然问题最大。
如果没记错,那个时候时间是静止的,她的灵识还待在盏底。
而她进入鎏金盏之前,叶明修还在现场,甚至还凑过来看钥匙孔。
这样看来,叶明修先行离开了。
果然叶家一家都是游离于系统规则之外的么?
那天开幕式,叶明修或许也在场。
夏菱眼神一沉,将这个线索牢牢记下。
*
走进GCL的新闻发布大厅,池斤章早已坐在前排恭候多时。
“来了?”老爷子转过头来,话却是对着夏菱说的。
“一般人看戏都会选择坐在角落或者幕后。”
夏菱牛头不对马嘴来了一句,池斤章丝毫没有不满,反倒哈哈大笑:
“所以我们不是一般人呐,”他拍拍身边的座位,示意两个孩子过来坐下,“看戏当然要选择视野最佳的位置。”
第一排的位置极好,从舞台幕布两边的侧门一直延伸到头顶舞台脚手架,全数纳入视线范围。
池砚帮夏菱翻下椅座,眼底笑意更加狡黠,“270°广角,极致高清。”
一老一少分立两边,像两只满肚子坏水的狐狸。
“小姑娘,你不生气吗?”池斤章慵懒靠在椅背上,胳膊懒散搭着把手,老花镜下的眼神晦暗不明,“毕竟这也算不上什么光彩的事情。”
池砚显然不满意爷爷对自家的形容,瞪了半天,老爷子突然努嘴示意正在看舞台的夏菱,他果然乖乖把辩驳咽了回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夏菱偏头看向池斤章,唇边勾起高深莫测的弧,“她非要自讨苦吃,又没人拦着她,我虽然不是什么圣母,但不缺‘奉献精神’,自然要满足她的妄想咯。”
夏菱抱臂往后一靠,小下巴微扬,“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被霸凌那么多年,又不是没见过大风大浪,反正我夏菱在他们口中就是一只疯狗。”
听到此,池砚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紧紧揪住夏菱的袖子,“姐姐。”
夏菱摸摸池砚的脑瓜子,后者顿时放松下来。
“既然连疯狗都想来咬上一口,那他们自己不也半斤八两,做出什么行为就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光看高佳缘的家教,高家会出怎样奇葩的新闻,我都不会觉得意外。”
池斤章一直观察着,总算露出欣慰的笑容,“不错,小姑娘有魄力。”
说罢,他拍拍掌,发布大厅的门才打开,就涌进一窝蜂似的记者,摄影师扛着长|枪短炮挤满大厅,闪光灯从开门起就没停过。
舞台上的幕布也已经拉下,大型投影屏上显示出一行加粗红字:
“关于高氏家族内部传闻解说听证会”
不是“发布会”,而是“听证会”。
目的不言而喻。
侧门大开,警察押解着高佳缘、陈婷以及高氏总裁高键和高氏副总裁高粱上了舞台中央。
叠加在红字背景前,极俱讽刺。
高家是个什么样的里子,其实一个圈子的人都心知肚明,今天不过是借东风把那层纸撕开了而已。
记者们举起话筒跃跃欲试,但碍于池斤章迟迟没有发话,都没敢轻举妄动。
台上的高家人分分钟都像在火炉里煎熬,等待的过程从来没有觉得如此漫长,陈婷差点晕过去,被反扣她的警察硬生生掐人中掐醒。
等了大约十来分钟,一个工作人员跑过来,对池斤章躬身道:“池董,邀请的媒体都来齐了。”
“高氏旗下的排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