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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传出来,他看着小弟的尸体,一动不敢动,脸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又一个弹孔射在了纹身老大的脚下,他打了个激灵,颤抖着手接起了电话。
“坂田先生,你可别忘记我们的约定啊,这只是警告哦——好好想想,我们的交易吧,可别让你的兄弟白白死了。”电话挂断。
月出凉拉着吉野站在了波本后面,她示意波本该尽快离开这里。波本看了一眼对面一脸眼泪鼻涕都掩饰不住恐惧难过的纹身青年,收回了枪,他确信背后的人不敢表明身份,不然也不会雇佣这种变数太大、无法完全预估的不良青年来拦截关于“银色子弹”的实验产品。
他不打算杀了这个人,现在只要能撤退就好。
突然,银色的光反射进波本的眼睛,“啊!”对面的青年爆发出一声怒吼,朝着波本撞来,手往身后一背,再提起来的时候出现了一管针筒,波本没警惕,被扎了一下,恍神间青年已经抄起被小弟慌忙逃开时落在地上的一把匕首刺了过来。
月出凉心一惊,奋力一推推开了波本,手上结印发动术式阻拦——“呲噗!”血喷溅出来,沾满了月出凉的半张脸,不停地向下流淌。
知觉慢慢回笼,疼痛从左眼窝逐渐蔓延开,她在痛苦之余才意识到什么——
——她的术式,失效了。
被推倒的波本迅速反应过来,一脚踹翻了青年,把手机给吉野打电话叫救护车来,他迅速从地上扶起了疼得只能用手扣住手心肉的月出凉,试图帮她止血。
纹身青年费力地起身想要逃跑,波本又是一脚过去,踢断了对方的小腿,对方坐在地上,恐惧疼痛地哭了出来。
月出凉脑海里还在不断的划过“为什么术式会失效”的问题,但很快就被疼痛所取代,没有再去想,左眼的剧烈痛意让她的意识不大清醒了,她像溺水的人要抓住最后的稻草一样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
一直到救护车和警车一同来到,已经陷入半昏迷的她也没松开手心。
警官给纹身青年带上手铐,顺路把吉野送了回去,波本陪同月出凉到了医院。到了医院月出凉被推进手术室,他坐在手术室门外,打开了月出凉的手机,除了他也知道的组织中部分人的号码,月出凉还存了一个标注为匿名的号码,他在心里记下号码。
……
月出凉住了一周的重症病房才转到普通病房,因为她是“孤苦无依”的月出凉,她也并没有什么非常交好的朋友来照看,所以她一个人在医院住了下来。
偶尔波本会带着水果和鲜花来看她,波本知道她的眼睛是因为救了他才失去的,感到非常愧疚,对月出凉说有什么需要请尽管说他一定会帮忙的,但是她只是让他记得联系琴酒给她报销医疗费,仿佛绷带下的一只眼成了黑黝黝的洞并没有什么影响。
出了手术室的那天下午月出凉醒过来,问波本当时扎进他手臂上的针管是什么不好的药物吗?波本说因为你反应快,没来得及推进去。月出凉“嗯”了一声,又想了会,说:“那么那个家伙手里的匕首是真的刺进了我的眼睛了吗?”
波本点点头,她便没再说什么了,像是确定了什么,但是又一脸茫然。
不久后吉野夫人带着吉野来看望救了吉野顺平的月出凉,吉野夫人是个单亲母亲,她是在下班后和吉野来的。
吉野夫人带来了一束花,还有一些自己做的蛋糕,听说是从一位邻居学的比较适合病人吃的。月出凉靠在床上,用没有被绷带遮住的右眼认真地看着蛋糕,说:“辛苦吉野夫人了,这真是我喜欢的礼物!”最近来看她的波本和贝尔摩德都不大愿意给她带甜品,她馋了许久。
吉野夫人很感谢她就会了吉野顺平,看到只有月出凉一个人呆在医院的时候,她想,她可以在月出小姐住院的这段时间下班后帮忙照看一下。
很快吉野夫人带着儿子回去了,月出凉躺下来,看着天花板和吊瓶,觉得现在用一只眼看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她伸手摸了摸绷着绷带的左眼,绷带一直从后脑勺缠绕过来,勒的有些疼——失去了眼的左眼疼,完好无损的右眼,似乎也疼。
第50章
眼部的疼痛仿佛燃烧一样,疼痛迅速蔓延了整个人。月出凉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她才觉得疼痛慢慢消失。
这是幻觉疼痛吗?
不说疼痛,失去了一只眼,真的就像在做梦一样,她想起小时候的失明,都是看不见,不一样的是这次她在也没有办法让左眼重获光明了。想到这里,月出凉觉得她得好好保护自己的仅剩下的右眼了。
她为她逝去的左眼默默难过了一段时间,期间还把脸上的易容改了一下,避免增加了左眼伤口的恶化。
在她出了手术室的第二天晚上,琴酒带着形影不离的伏特加来了。先是伏特加一板一眼地问候了一下月出凉的伤势,然后才是琴酒的正题——“我们的人确认过了,货物全部都被烧了,”他抬起冰冷的眼看着面色苍白的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