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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的牵连,种种因素选现在第三人问卦更能增加精准性。
过云从递出几张纸给图利斯基,是现代汉语常用字表。
“心里默念找到妥耶夫斯基,凭你的直觉选一个字。你的心越诚挚,就越接近正确方向。开始吧。”
图列斯基没有学过中文,只接触过一些莫斯科的华国生意人,稍稍认识几个简单的汉字。
当他接过常用汉字表,宛如在看天书一般,一时间无从下手。最终只能深呼吸,把心一横,全凭直觉点字。
‘我想找到妥耶夫斯基,立刻找到活着的妥耶夫斯基。’
图列斯基默念着,最终指向了「唐」。他抬头问,“我选好了,这字要怎么说?”
「唐」,《说文解字》提到「唐,大言也。」
意思是大而无边的话,通俗就是说大话,虚而不实。
“唐,不只说大话的一个解释。”
过云从拆分这个字,“另一说,它是一种意会字。上半部分是钟铃式的乐器;下半部分的「口」就是内侧的铃舌。”
风吹,铃舌晃动撞击铃铛内壁,于是发出了声音。
这种声音声势浩大,浩浩荡荡,足以广泽天下。对应起来,也就能明白为什么上古传说的尧帝政权称号是「唐」。
回到以「唐」字来寻找妥耶夫斯基的踪迹,是综合了两种含义。
过云从指出:“妥耶夫斯基被引诱去地下,那个方位距离一个地方很近。它在莫斯科很出名,有很多人喜欢去。
经常有铃铛或音乐响起。不过,无论那里有多热闹,对于现实生活的实际作用不大,只能当个乐子。”
当然,这个地方在地铁沿线的位置上。
“难道是剧院站?”
图利斯基第一个想到了莫斯科大剧院,二号线有它的站点。
“你们都去过,它距离地下事故的地点比较近,也就是说它与硬币被挖出来的地方很近。另外,妥耶夫斯基失踪前就是上了二号线。”
奉衍提出了不同看法,“也许,还有另一种可能。”
他指向九号线的花园林荫站。莫斯科大马戏团在十九世纪成立,它的总部与剧院就在花园林荫大街上。
“马戏团常有驯兽铃声,那里表演很热闹,但对现实生活用处不大。最重要的是,它与刚刚安东提到的梦有关系。”
奉衍点出关键,“安东梦里看到万花筒。花园林荫站的站台设计中融入了玻璃彩绘元素。其中有一幅超大玻璃彩画,主题为马戏团,画了俄国马戏三巨头。”
这让万花筒的梦境与唐字的释义融合到了一起。
图利斯基听了觉得很有道理,“要不然先去花园林荫站?它与剧院站需要换乘,但距离不远就两三站路。”
话是如此,以地铁行驶的两三站路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开去。
那一圈的地下世界都在搜寻范围内,那样一来需要查找的面积依旧不小。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
直到凌晨三点,搜查队伍进入地铁隧道的已经持续工作一个半小时,暂时没有发现。
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
奉衍继续朝前,终于一个转弯口发现了ooxx的标识,看成色是最近画的。“看,这里有圆珠笔印记。”
随后,其他人跟了过来。
探照灯一转,发现有转弯口竟然不只一侧有标记,而是左右两侧有一模一样的标记。
过云从看着两处标记,它们的高度、大小一致。
“正常情况,在途径的弯道口做标记,不会在左右两边弄相同的图案。标了等于没标,分不清该走哪一边了。如果这是妥耶夫斯基留下的,他的精神状态已经非常不稳定。”
标记上没有阴煞气息。
初步推测它都是人画的,而不是鬼怪亲自落笔,但落笔活人的意识是被控制住了。
“这或许是个好消息。”
过云从保持谨慎的乐观,“鬼怪没能直接复刻标记,它可能无法作对实体做出物理伤害。”
也就是说,缠上妥耶夫斯基的诡异力量只能控制他的精神,无法直接攻击他的身体。如果可以保持足够坚定的意志,说不定就能制衡那股力量。
然而,很难。
恐惧是绝大多数人都有的情绪,而在极端恐惧来临时,冷静镇定变得非常稀缺。
图列斯基只能往好了想,“至少说明我们的寻找方向大致是对的,近期地铁轨道内真的有人来过。”
问题在于那个人又去了哪里?
地上没有发现可疑脚印,只能一个接一个岔道再往下找。
*
*
一段空旷隧道内,铁门的锁刚刚被撬开了。
‘嘎吱——’
生锈铁门发出刺耳的声响,这让妥耶夫斯基清醒过来。
紧接着一股极度疲惫感席卷全身。
像是翻山越岭走了几个小时的路,两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