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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三室一厅。卧室靠南,卫生间与厨房靠北,中间以客厅分隔开。
当下,需要穿过客厅才能走到卫生间。
杨玲拘谨地没有打开大灯,要是被人看到,显得她好似很怕黑。
她摸索着找到过道壁灯的开关,然后在昏黄的光照下,极其不熟练地走向厕所。
‘咚!’
正进入拐角,右脚不小心提到了矮柜。
柜门没有关严实,有只铁皮盒掉了出来。
杨玲也顾不上脚趾疼,立刻蹲下去接住铁盒。
好险,没让它掉在地上发出噪音。只是铁盒盖子的左侧翘起,需要将它全部打开,才能重新合上。
从外表看,这是八十年代初的饼干盒子。一般在饼干吃完后,盒子都会被二次利用,用来收纳些小物件,比如针线、票据、文具等等。
这只铁盒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很轻,盒子掉出来时,内里没有发出明显碰撞声。
也没多想,直接打开了盖子。
然后,只听刺耳的哐当砸地声响。
杨玲被盒内的东西吓得脑子一蒙,下意识连盒带盖,把手里的东西给扔了出去。
地上,铁盒敞开着。
赫然看到一张鬼面具掉落在地。很明显,它不是小孩子玩闹的塑料面具。
很大,近似头套。
面具不知是什么皮、什么毛制作的,乍一看是满脸怪毛,镶嵌着一对沾血獠牙。
毫不夸张,仿佛将某只怪物的头皮扒了下来。两个眼眶位置还凹了进去,空荡荡宛如黑洞,正对着杨玲。
这一瞬,杨玲被吓到失语,连尖叫都忘了。
不知怎么的,忽然联想起童年记忆中的红衣女人。前几个月,电话里给过云从说过的寒衣节遭遇。
当年上小学,寒衣节天黑后,校门口突然安静。
杨玲发现自己与世界的联系被完全切断,路上只剩她一个活人。路人不见了,树木仿佛一夕枯萎,而马路斜对过正快速飘来一个穿红衣的女子。很难说,那是人还是鬼。
“玲玲?你怎么了?”
宋清听到客厅的动静,开门发现杨玲僵直的背影。
杨玲没能立刻回答,停顿了三秒,才僵硬地转过身体。
此时,她明明看到了宋清关切的表情,但第一反应不是向男友找安慰,而是潜意识的怀疑为什么宋家有这种鬼面具?
“没什么,我不小心踢到了柜子。”
杨玲强自镇定,用不甚在意的语气说,“冷不丁有一只面具掉出来了,一时没看清,有点被它吓到了。吵醒你了,不好意思。”
说着,杨玲侧移一步,露出掉在身后地上的面具。
她眼睛眨也不再地观察着宋清,要将男友的任何情绪反应都看个清楚。对如此奇怪的鬼面具,宋清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第六十四章
宋清看到掉在地上的鬼面具。他愣了愣, “这东西怎么被放到矮柜里了?”
说着,直接捡起鬼面具,将它重新放回饼干盒内。
“不好意思,吓倒你了。”
宋清抱歉地对杨玲道, “这是我小时候的玩具, 可能是爸妈整理房间, 没有把它放好。”
杨玲看着宋清神情自然, 似乎没有什么蓄意隐瞒, 但自己紧绷的神经没能就此放松。
宋父宋母整理房间,这事说得通。因为春节要招待儿子的女友小住, 所以把一间房腾出来。
然而, 这样诡异的面具, 根本不是市场上能买到的玩具。何况,宋家父母也不像会买恐怖面具给孩子玩的家长。
“看不出来, 你以前喜欢这类玩具。”
杨玲似不经意地说,“哪里买的?面具上都是什么动物毛?我瞧着不像是化纤制品。”
宋清拿着铁盒的手指微微一顿, 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
杨玲敏锐地捕捉到这个沉默的瞬间。第一反应是要追问,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说出去的话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她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一个问题就产生某种隔阂。
“我就是随便问问,也没注意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
杨玲先打破沉默,装作无事发生。“我去卫生间, 你回房休息吧。”
“呃……”
宋清想要说点什么,可看了一眼父母的房门,还是决定有事等天亮再聊。“你好好休息, 我先回房了。”
天总会亮, 黑夜里没说完的事总要说完。
等到宋父宋母出门逛街, 宋清谈起了一段往事。
面具确实不是买的,是他小时候调皮在山里捡的。
当年八岁,与父母一起去贵州乡村参加婚宴。他也不懂为什么会喜欢看起来很恐怖的鬼面具,将东西偷偷带回了帝都。
一藏就是半年,没有让家里人发现鬼面具的存在。
直到某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