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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多败儿,咱潘家反倒都是慈父。”潘承允回忆起自己年少时,也是被母亲压着读书写字,父亲反倒十天半月才问上一句。
王静柔噗嗤一笑,对于先前苏玉之事心中对他起的火气消散,本在早先的话出口,就明白定是当年的风言风语又被人传出,不然怎会突然问起五王爷。
“瞧我说了什么,将你母亲逗得这般开心。”潘承允也跟着调笑起她来。
潘铮将碗中的饭全部用下,站起身,“爹娘,我吃饱了,我要去后院斗蟋蟀了。”
“慢点,跟着他。”王静柔朝身边的丫头努努嘴示意她跟上去,屋内又清冷下来。
潘承允对于才回来时的话,有些愧疚,见她没有交谈的意思,呷呷嘴专心用起膳食,屋内仅剩下筷子触碰碗盘的声音。
本以为在潘铮走后,他会解释几句,王静柔却始终未听到,安排下人将桌上的一切撤走,将珠钗取下,净面沐浴后,就躺在床榻上闭目,只是耳朵时刻注意着屋内的响动。
潘承允从门外走进,看着灯笼里的油灯依旧燃着,往日窗边榻上做着小物件的人影未在,三两步走到榻前,注视起床上之人,瓷白的脸上,星眸紧闭,睫毛在眼下落片阴影。
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想要将她揽入怀中,只见身侧之人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心中长叹口气,徐徐的声音响起,“静柔,你与五王爷的传闻我并未在意。”
听着话音,王静柔唇角勾起个无奈的笑,依旧装作已经睡着的样子不应他,如今已是他人妇,何况本就无任何情谊,又何从解释,今个回来旁敲侧击,谈何信任,这样也好,只是年少的心思还是埋在地底比较好。
潘承允半天没听到回应,就歇了心思,低声又呢喃句,“静柔我....不该....不信你”
屋内鼾声渐渐响起,王静柔睁开美眸,直愣盯着屋顶,脑中回想起最后与大皇子见的那一面。
城门口,带着帷幔的她到大皇子身前,放下所有身段和骄傲,问出得一句,“你可愿带我一同去皇陵。”
“你回去吧,舅舅还在等你。”不带丝毫感情的回答。
那一刻这么多年过去,都难以忘却,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原本相伴的两人,有一个掉了队。
直接了断得拒绝,年少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也想不通,若不是说起苏玉,泛黄的记忆又怎会焕发新的色彩,酸涩又为何会重新涌上来,如今都已经十年过去,时间可真快。
第一次同床异梦,潘承允心中装着扬州的一切,王静柔则是回忆起年少时明艳的自己和俊逸潇洒的拓跋烨。
窗外的光逐渐明亮起来,潘承允起身后穿戴整齐,他与苏玉当年并未有龌龊,何况昨日在殿内议事两人观念相投,说不得将来会是同道中人,又看眼床榻上平稳呼吸得王静柔,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朝皇宫的方向而去。
王静柔本在他吻落下的时候就已经醒来,听到脚步声消失,也从床上起身,呆愣的坐了会,一晚上都是年少的梦,今日兴许该去......
吩咐丫鬟将衣物和珠钗端来,仔细挑选后,梳上妇人发髻,朝着铜镜中有些丰盈的女子,扭了扭腰身,岁月的风华在这具躯体上也是留下不少痕迹,又将潘铮带到先生处,才坐上马车往郊外的皇陵而去,马车内朝廷三品官员正妻的架势摆的十足。
到了皇陵前,王静柔有些踌躇,有些懊恼,不知哪根筋不对,才会到此,又有何话同他讲?
“夫人您怎么不进去?”身旁伺候的丫鬟朝站了许久的王静柔开口询问道。
“进。”说罢,抬起脚迈进去,沿着青石路往里走了约莫一刻钟,开阔的广场前出现个身穿麻布粗衣的单薄男子,用扫把扫着枯枝落叶,鬓间有几分白发。
王静柔见此,泪水顺着眼眶落下,捂住嘴,猛地转身离去;急促的脚步声惊扰到场内的人。
拓跋烨抬眼只看到个贵妇人好似见鬼一样往远处飞奔,复而苦笑,他可不就是见不得的鬼,熬吧,熬吧,熬到脖子也进到土里,就彻底解脱。
跑到皇陵前,王静柔才止住脚,脑中预想得洋洋得意还未展现,只看到那身影,心绪就崩溃开,为何?少年壮志的人转眼就成这光景。
“夫人,夫人。”丫鬟气喘吁吁的扶着腰到她身前。
“回城。”王静柔踩着小凳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早先面上的泪水全部被手帕擦拭干净,又恢复到往日的端庄面容,只是衣袖下颤巍的手证明先前得一切确有发生。
到潘府门前,潘承允玉立得身形早已在等候,从马车上接住王静柔并未多问一句,两人又恢复成之前的琴瑟和鸣。
苏玉的回京并未给潘府带来过多的改变,无非是京中又多出一家皇亲,逢年过节多送一份礼,宴席间多请一位贵人。
又是十年,潘承允发间的白丝又多出不少,早先三品的官袍已经换成祥云白鹤,朝堂间更是与苏玉政见相投,这十年来对魏国水利农业多番改革,国力比之三十年前强盛几倍。
此生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