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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
于行初拜下:“方才陛下说,救他的解药不是陛下一人能有。可是当真?”
“朕早就说过,你很聪明。”周肃宗淡淡一哂,“是呀,毕竟是钟灵山出来的人,朕早就应该料到了。”
于行初起身:“还请陛下赐教。”
大盛三十九年春,大盛百姓迎来了一场别样的登基大典。
承天哇哦阶万阶,新帝徒步而上。
有青鸟腾空而起,拉开旭日之霞。
上有天哇哦,下有地。
先帝有诏,乃罪己之诏,还大盛忠烈之辈清明。
新帝亲自宣读,以定天哇哦下。
大盛四十一年秋,鸿鹄南飞,后宫的落叶铺了一路。
“前头是哪儿了?”
“回太后,是岁和殿。”
“岁和殿。”被扶着的人缓缓重复了一声,正是当年的岚妃,如今的太后,念了这一句后便就停了脚步,“毓妃姐姐该是已经见到先帝了吧。”
嬷嬷低着头,这都是皇室的事情,终究是她一介老奴说不得的。
“皇帝这几日身子可好?”
“回太后,已经大好了。”嬷嬷应声,“只是日日勤于政务,不分昼夜,裴司监言说若是再如此下去怕是……”
“哎……”太后叹了一息,“哀家又怎么不知道。皇帝此前中毒颇深,常年日久,后来又被落了那般阴狠之药,若非是那魏家丫头倾一身修为内力,以自己和先帝之血炼化渡之……先帝终究是还了他母子……罢了,着瑞亲王去劝劝吧。”
“是。”
周钊微刚刚踏进养心殿,便就被一道折子砸了脚。
“哎呦臣弟惶恐。”周钊微说着便就作势要跪下。
那伏案之人不过是冷哼了一声。
“臣弟知道陛下定是不满,可已经过去这般久了,若是重来,臣弟仍旧选择帮先帝缚了陛下。大盛百姓需要陛下,臣弟不悔!”
“瑞亲王可是活得腻了?”周钊远看下。
“臣弟今次来不是故意要叫陛下生气的,只是陛下这身子,是先帝与魏大人拼尽了力气救下的,陛下便就是不爱惜自己,又怎么能辜负了魏大人呢!”
“……”
上首却是没了声音,片刻,周钊微抬头,只见那人已经步步踏下,明黄衣袍掠过台阶,周钊远缓缓复了一声:“魏大人。”
“是,魏大人。”
暗门心法人的血解毒,以至亲之血炼而注之,方可不被反噬。
“周钊微,你可知道当年夫子与朕说过什么?”
“臣弟不知。”
“她说,行初这条命是偷来,所以不敢荒废。”周钊远负手立在窗前,“一如今时的朕。”
“……”
殿中沉静半晌,周钊远忽而道:“秋祭的日子可是要到了?”
“是。”周钊微顿了顿,终于抬起头来,“陛下可是要去南山?”
那人却是没有再回答。
秋日本就清冷,南山自从新帝登基后便就被封了,本该是更为孤寂凄凉才是。
可这山路却并不逼仄,也无甚落叶,一看便知是常有人打扫的。
风过,一身玄衣的男子倚在一方新碑前。
那碑上无名,周钊远灌了一口冷酒,缓缓闭上了眼睛。
“夫子,你在里边吗?”
“可我不信。”
“这碑上无名,你便就还在。”
“夫子,我不敢死,你也不能。”
周钊远醉得深沉,手指松下,酒坛子骨碌碌往下滚去。
只是下一刻,那坛子便就被阻了一道,在一道白衣前打着横转了几圈,而后被一只皙白的手捡了起来。
周钊远朦胧中睁了眼,迎着光,看不清楚,只觉那身影近前。
“陛下,天哇哦快黑了。”
他又何尝不知道,可天哇哦黑与不黑,又有何区别?
“陛下,该回宫了。”
“不用管朕。”伸手一挥,清脆的碎坛声绽下。
那人却是一声轻笑:“原是又醉了。”
这声音,实在熟悉,周钊远努力着掀起眼皮。
不及他动作,却觉一个清冽的吻印在了唇上。
有人倾身将他抱紧。
“我不敢死,自然不敢死。”
瞳孔猛地收缩,这一整个白日的酒,全数便就醒了。
鼻尖盈着浅淡药香,耳畔是她清浅的声音:“周钊远,你可还欢喜行初?”
山鸟眷林,孤日长虹。
——“我爱你,亘古不移。”
钟灵山顶,须白长者闭眼打坐。
齐遇啧着嘴道:“哎,小师妹这次下了山,怕是再也不回来了吧。”
秦逢觑他一眼:“师父登仙前在尘界的恩情已还,自是不会再开山了。”
“可惜了,我还挺喜欢师妹家的兔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