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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这个时候,他的眉毛总是会蹙得紧紧的,脸色也阴沉的厉害。在批改论文的过程中,斯内普总会不时地扔下一份过于糟糕的魔药论文,并站起身在地窖内来回踱步。而伴随着他焦躁情绪的,往往还有那一串串华丽的讥讽长句。
听着那些刻薄的讽刺语句从斯内普那薄而坚毅的嘴里吐出,杰西卡总是会悄悄吐吐舌头,万分庆幸自己并不在他所讽刺的名单之内。不过,她所不知道的是,斯内普早就挑出了她这两年的所有魔药论文,专门放到了一边,打算最后再仔细阅读的。
随着“啪”地一声,杰西卡即使不用回头也知道,又是一份可怜的魔药论文被斯内普扔在了地上。无奈地叹了口气,栗发女孩停下了正在整理魔药试验台上器具的工作,走过去捡起了那份魔药论文,并把它重新放在了黑发男人的办公桌上。
抬头望了望对面还在气呼呼的黑发男子,杰西卡再次叹了口气,绕过了办公桌靠近了斯内普,伸手揉开了他眉间的疙瘩。
“西弗,看得出,你并不喜欢教授这份职业。”
斯内普微微仰起头,闭上了眼睛,任由女孩的手指在他的眉间做着运动。听到杰西卡的问话,黑发男子不屑地从大鼻子里发出了一个冷哼,再度睁开了双眼,墨色眼眸里满是不耐:“我对教一群无脑的巨怪并没有兴趣。”
“没兴趣你干嘛还来?”杰西卡停下了手,碧蓝眼眸里充满了好奇。她可是很了解斯内普的,能让他去做他不愿做的事的例子可并不多。
“我只教两年。”斯内普拖长了语调,懒洋洋地回答着,“魔法药剂师协会对我出了邀请,但是他们希望我能有一些工作经验,所以我选择了霍格沃茨作为实习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啊……”杰西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随即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那为什么是两年呢?”
别扭地转过脸,斯内普又提起了一份魔药论文看了起来,并假装看得津津有味的很入神,完全没意识到这就是刚才被他愤怒地扔到地上的垃圾。
看到斯内普避而不谈这个问题,杰西卡的笑容越发灿烂了,碧蓝眼眸中闪烁着一股明知故问的狡猾。摇晃着黑发男人的手臂,杰西卡不断催促着他快点就那个问题做出回答。
终于,斯内普忍无可忍地丢下手里的魔药论文,一脸的焦躁和不耐烦:“杰西卡小姐,你是否认为现在手里的活儿太过简单了?以至于不能让你的嘴巴稍微闭上那么一会儿?”
“简单不简单都是我在做,和你没关系。”杰西卡轻巧地跳坐在办公桌上,得意地竖起了一根手指在斯内普的眼前晃来晃去,“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你应该明白,依我的脾气来说,不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斯内普不满地瞪视着杰西卡,而杰西卡也毫不示弱地反瞪回去,两人就如同以往那样僵持着,直到其中有一个率先妥协。
这一次,妥协的是人西弗勒斯·斯内普,获胜者是杰西卡·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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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泄露
“我只是不忍心让杰西卡小姐的魔药成绩太过惨淡而已。”斯内普呲了呲牙,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杰西卡,“两年,正好可以教到你毕业。”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斯内普教授。”杰西卡虽然表面上翻了个白眼,一副不领情的样子,但内心中早就被甜蜜装得满满的,充满了喜悦。
就这样,两人度过了一段堪比蜜月的如胶似漆的暑期生活。虽然为了安全考虑没有离开霍格沃茨,但杰西卡依然感到了满足,对于她来说,只要有西弗勒斯在,那么哪怕就只是和他呆在地窖里,也是很好的。
不过显然,某黑发青年并不是那么没情趣,似乎他真的认真考虑了黑魔王的提议,去向卢修斯学了一些哄女孩子的小手段。
所以,斯内普会在晚餐之后,带着杰西卡沿着霍格沃茨的湖岸边散步,在享受着夏日习习凉风的同时,还能惬意地进行一下心灵上的沟通——虽然大部分谈话内容都和魔药或者魔文有关,但两个人却丝毫不觉得无聊烦闷,反而乐在其中。
当然,斯内普也并不是每天都呆在霍格沃茨的,偶尔他会突然离开,然后过一阵后再次返回。对于他的突然离去,杰西卡在经过最初的慌乱之后,也渐渐习惯了这种事,并没有就此追问过斯内普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更何况这个看似背负着许多的黑发青年。
因为在某一次斯内普离开不久之后,杰西卡就再次感应到了魔咒切割肉体的疼痛,虽然不及上一次被钻心剜骨的痛苦,但滋味也并不好受。
由此,栗发女孩推断出了斯内普的去向,以及他来霍格沃茨的另一层目的。只不过,对此她依然选择了沉默,既没去找邓布利多揭发,也没有去询问斯内普,只是默默地为偶尔流露出疲态的黑发青年端上一杯咖啡,并细心地为他的伤口做着包扎。
在某一次的深夜,当斯内普再次带着被魔咒处罚过的痕迹,疲惫地返回霍格沃茨的地窖之时,又一次地看到了准备好魔药及白鲜,正坐在壁炉边等着他的杰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