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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上时,心里不甘心,也很想哭。
多大的事儿,就不理人了。
那个男生在她拒绝了他后,依然穷追猛打,她次次拒绝。她和代明洋两个人在那事儿后的第二天就恢复了正常。
几个经常混在一起的女同学也不断怂恿她,“你问他,你要是谈恋爱了他怎么办?我告诉你,他要是真喜欢你,准能阻止你。”
这话听着倒也没错,那晚上她翻来覆去许久,心里头的那点朦朦胧胧的感觉也开始逐渐明朗,她缩在被子里,想起俩人从小到大,代明洋对她如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那天放学的黄昏后,她扶着自行车,问代明洋,“要是我接受了那个男生……”
她说了一半儿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代明洋已经骑上了自行车,先她一步离开了。她在原地气得跺脚,“代明洋!胆小鬼!”
在前面的他突然就一个刹车停了下来,颇有些气急败坏地踩下撑脚架,朝着她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我怎么胆小鬼了?”
她一抖,握紧了自行车的龙头把手,“你昨天为什么不帮我解围?!”
“我凭什么管你这些?”
她愣住。是啊,凭什么?又以哪种身份?
她咬牙,“你就是胆小鬼!”
他转身离去,“行,我就是!我就是胆小鬼!”
“等等!”她支撑好自行车,走过去,问,“代明洋,我要是真接受那男生了,你打算怎么办?”
他看她一眼,走了,但留了一句话,“你要敢早恋,我告你状去!”
她在后面笑了,出息!
她察觉到了自己对代明洋那点儿莫名的情愫,也不逃避,每天和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感情最差也是好朋友,再退一步,家里头也不同意。
只是那个年龄里自己表达感情的方式太过拙劣,他总是陪在自己身边,她也对他不离不弃,只是代明洋在她这里做的事情,换成她了,就变了味了。
代明洋每次一下课总能和一帮子男同学打篮球,她吵嚷着要学,那群人也纷纷为难地看着他,最后他一咬牙,扔了自己兄弟亲自教她,小时候就那一次教过她让她摔了跤后,代明洋就从来没让她学过这些,她今儿说要学,他就想着长大了和曾经的手短脚短不一样,可是投了大半天的篮球,他站在那篮球框下,十分无语地说,“就您这运动细胞,以后能不能别拿出来丢人?”
她当时就把球怒摔给他,气鼓鼓地说,“不学了不学了!”
他感受不到自己的诚意,她学着有什么意义?她那性子本就是一心二意,没多大的耐性,经不住代明洋的讽刺,转头就走了。
他大概也是懂不了自己迂回百转的心思,大大咧咧地还以为她是真想学。
到了初三的时候,整个办公室的老师都开始议论着他下半年的升学考试,消息传进她的耳朵时,就有人说,“代明洋进办公室看成绩的时候,就那年级主任对他说,他要是能考上北京市重点高中,直接奖励一千块,然后咱班和其他班的老师全都附和,都说要是能考上,一个人出一千,替他交学费。”
周围的人听了一阵唏嘘,都感叹着为什么自己没那么好命。
她所读的初中其实在本地算不上太好,每年能上重点高中的实在是少之又少,而她的成绩中等偏上,和代明洋远差了一个层次。而一直和代明洋并肩的那个年级第二,是个长相气质颇佳的女孩子,听人说,她暗恋代明洋。
她时常在升旗仪式的时候看那个女生看着代明洋的眼神,的确有那么一回事儿。
她也问过,“就二班那个,一直在你名次以下的那个……叫什么名字来着?”
她故意装作想不起来,谁知道代明洋就说,“徐可欣?”
她冷笑,“记得倒挺清楚的哈!”
他说,“怎么了?”
她:“人喜欢你你知道吗?”
“知道,”代明洋说,“她给我说过。”
她整个人都慌了,知道了你不喜欢人家还走这么近,可能吗?不可能!她沉住气,“什么时候的事儿?咱俩是哥们儿吗?这些事儿都不跟我说!”
他睨她一眼,“谁跟你是哥们儿!”
她听后气噎,代明洋下一句又说,“不跟你说是怕你胡思乱想。”
她就在他后面一个劲儿地偷笑,代明洋察觉到,猛地回头,她立马敛住了笑容,很平淡地问,“干嘛?”
代明洋又回过头。
那时候她不知道,其实在他的身后也看不清楚,代明洋一回过头就笑,两个各揣着自己的心思,一起走过了那一段最含蓄也是最暧昧的年少时期。
整个初三学年,他基本上是处于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状态,给她补课,讲题,复习,成绩好不容易上去了,谁知道一骄傲,又给跌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可能考不上了。
可是谁知道,成绩出来的时候,竟然还让自己给上去了,成绩超了分数线就那么一分,就那么一分也给录取了。
她和自家父母抱成一团,相比起他们,代参谋的家里就很淡定了,代明洋要是没考上,家里才能有点儿动静。
她趾气高扬地翻了一个围墙就到他们家门口,手里拿着成绩单,“怎么着?那句话怎么说来的?皇天不负有心人!”
他脸上是隐隐的笑意,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看把你给能耐的。”
那个夏天她过得格外顺心,考上了市重点,爹娘什么事儿都能顺着她的心。她和代明洋跑过了那一整个夏天,她每天看着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