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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硬生生熬过了一个晚上。
浴室里跟裴盛如胶似漆的时景,重新被缠上时察觉不对劲,她搂着Omega吻了吻轻声问:“你到底,怎么了?”
这药效,都六七个小时了还不过?关键是他根本承受不住了,还缠上来。
“标记我……”裴盛早意识在清醒了不少,他浑身始终难受着,此刻靠在她肩头,露出那块红肿的腺体,知道再也瞒不下去了,咬了咬唇道:“那个药剂,可能必须完全标记才能消除。”
即便是如此亲密,可Alpha始终没标记他。
时景闻言搂着他紧了三分,“嗯。”
裴盛睫毛微微颤了颤,隐隐生出些期待。
可他没等到Alpha完全标记的行动,腺体被牙齿轻轻咬上了,浑身像被拉扯住似的,他亢奋脖子微微昂了起来,有些懵懵的。
不……不完全标记么?
这是……临时标记?
时景凑上去咬破了Omega的腺体,腥咸的液体涌入口中,她尝试注入信息素。
Alpha和Omgea突然完全标记,并不是什么好事。
两种信息素融合是需要交流熟悉的,即便是夫妻都会做完基础的三次临时标记,在信息素交融后才会进行完全标记,否则在完全标记过程中可能会对Omega造成不好的影响。
时景只给过裴盛一次临时标记,如果强行标记,她不敢保证不会出事。
她不愿意冒险。
裴盛绷直了身子,脑子里一道白光闪过,血液里都像弥漫着龙舌兰的味道,不禁闷哼出声。
两人维持这姿势两分钟,时景才彻底注入完信息素。
裴盛软倒在她怀里,轻轻喘着气,缩在她怀里薄唇紧抿,身体里窜着的怪异消散了去,可他想着Alpha怎么也不愿意完全标记,又处于发情期爱胡思乱想的阶段,一点点不对劲都能让他掰扯得十万八千里,不讲理得很。
“你为什么……不完全标记我?你不爱我了?”
“傻瓜,”时景见他身体没再发热,精神也好了许多松了口气,揉了揉他湿漉漉的发丝,“我不想你每次回忆起完全标记都是不好的事情,结婚再完全标记。”
裴盛将头埋在她胸口,脸颊微微泛红,蚊子般应了声:“嗯。”
……这是,求婚?
也不知道裴盛碰到哪儿,她身上的鞭伤疼得“撕”的一下直冒冷气。
裴盛抬眼看她,迷迷糊糊中就察觉她浑身的鞭伤了,心疼又难过,知道那些全是为了他挨的,眼眶红了红道:“他打得一定很疼。”
从来没有人,像时景这样为他去争取过什么。
他想过她或许不要他了,或许听从家族的安排,再也不会见他了,可是她还是来了。
他从来没觉得,像现在这么幸福过。
时景扯了抹笑,“一点都不疼。”
“真的?”裴盛眼圈又红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这么脆弱。
以前他就不爱哭的,可是遇到时景后他就变得越来越喜欢哭了。
“真的。”时景吻了吻他的额头,宠溺望着他道:“别担心,这些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你看刚才我不还是那么猛?”
裴盛哪儿知道她没个正行,难过的情绪一上去就被带歪了,噘着嘴锤了锤她的胸口,又舍不得真正凶她,只得靠在她胸口闷闷道:“你好坏,好流氓……”
“你不早知道我流氓么?”
“可是,以前你都不这样啊?”
“流氓,还不是只对你。”
裴盛满意了,开心了,赖在她怀里不肯出来。
两人在浴缸里泡了会儿,确定裴盛没再异样后这才放心。
休息好后时景出了浴缸,出浴室后见沈书白还倒在地上昏迷着,微微蹙了蹙眉,不知道沈书白到底掺和这事儿掺和到什么地步。
她多少是生气的。
思忖了片刻,想起这家伙的腺体衰竭症还是蹲下身把人抱了起来,放到了裴盛床榻上,盖好了被子。
她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了两套衣服,因着两人身量差不多,裴盛衣服又多是浅淡素色,偏中性,穿起来倒也没什么区别,她换完了衣服后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见裴盛趴在浴缸里咬着唇,脸颊绯红。
“我……我起不来了……”
时景将衣服搁置在架子上,扯了条毛巾垫在洗漱台上,转身伸手穿过他咯吱窝将人给捞了起来,直接放在垫好的毛巾上,又拿了条干净的毛巾给Omega擦身子,见Omega欲言又止。
“怎么了?”时景一瞧他眼神便心疼得很。
“你能带我走么?”裴盛眸光闪了下,说这话时并没有任何把握。
他已然预料到情况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他不能坐以待毙。
时景扯过衣服给他穿上,一颗一颗扣着纽扣道:“傻瓜,我就是来带你走的。”
裴盛双手抱住她的肩膀,拥了拥Alpha,没想到她回应得这么干脆,可又觉得并不意外,满心满眼都汹涌着爱意,傻傻问:“是……是私奔么?”
“对,私奔。”时景拍了拍他的头,将人挣开继续给他穿裤子。
裴盛精力好了些,笑容多了些,可眼底还是忧心,“可是,怎么……出去?”
时景将穿好衣服的Omega横抱起来朝外面走,淡淡道:“直接出去。”
“?”
“盛盛,我们光明正大从正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