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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差不多,谢瑶凑过去搂着闻人危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靠着他,顺手拿过闻人危身旁的书,让她意外的是,他在看海国志。
谢瑶:“你也听到他们在说澄州水患。”
“我不聋,别想太多,我只是随便找本书翻翻而已。”闻人危道:“反叛的人已死,他们也拿不了这件事做文章,你放宽心,在我临死之前,我都有能力护住你。在我临死之时,我也会要你为我殉葬,与其想别人,不如好好想想我。”
谢瑶:“可是……”
闻人危:“乖,交纳岁贡里若是有你喜欢的,通通留下来。”
“可我刚刚的噩梦就是水灾。”谢瑶不死心,继续道。
闻人危把书直接扔远了,“所以你就不应该再看这些东西,不准再为别的事情分散一丝一毫精力。”
说到最后,闻人危还因为谢瑶过分关心水灾而介意,眼见他生气,谢瑶也不好再说什么。
但到了晚上,她开始突发高烧,自己没有什么感觉,但脸色却苍白得吓人。
接连召了几位太医,但都诊断不出病因,只能先降温,但效果也甚微,整个太医院灯火通明,一整晚都在找贵妃娘娘患的是什么病,生怕怠慢一点,就被闻人危摘了脑袋。
谢瑶自己却没感到任何不适,相反她觉得此刻闻人危才需要担心,她拉住他的袖子,制止他再给自己灌药的行为,“停,我真的喝不下了,我没有病,你别担心。”
闻人危手里端着药碗,慢慢搅着散温,最后一口气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喝完后放下碗慢慢笑了。
谢瑶:“……苦不苦?”
闻人危却好像没听见,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去处理澄州的水患,你的病也应该马上好起来,对吧?别让我失望。”
然后他俯下身,亲了亲谢瑶的唇,是一个十分简单的动作,甚至都称不上是吻。
亲完后,他转身摆驾太极殿。
看着他的背影,谢瑶舔了舔唇,低声呢喃道:“真苦。”
她也不是傻子,知道事出有因:“统,这次是怎么回事?”
系统:“送你回家啊,现在敢在你头上动土的人都被闻人危斗死了,最好的结局也成为疯子,你要离开,不得是突发恶疾啊。”
谢瑶:“但闻人危好像误会了,觉得我和上次一样,故意得病,逼着他去想办法治理澄州的水灾。”
“也算好事。”系统道:“三次动乱已经解决了两次,这次要是结束了,以后就没有什么大问题,而且我替你屏蔽了痛感,别怕。”
谢瑶瞥了一眼镜子,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卧槽这谁好像鬼。”
系统:“你。”
闻人危一夜未归,猛然间身边没有人,谢瑶居然还有点睡不着,人在被子里翻过来翻过去,像在摊煎饼,这时候也不嫌弃闻人危身上热。
谢瑶起身:“皇上呢?”
宫女表情犹豫了下,小声给谢瑶道:“皇上他在偏殿里。”
有这种事?
谢瑶披了件衣服,去找闻人危,推开门,看到闻人危形只影单一个人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翻阅。
闻人危:“我说了不需要添茶。”
谢瑶扶着门框道:“是我。”
闻人危抬头见到是谢瑶,本来就娇小,这下生了病,好像是一阵风吹过就能倒下。他连忙站起身来,往谢瑶那边走:“你还病着……”
“可是我想来接你回去,我睡不着。”谢瑶攥紧了殿门。
闻人危:“……走吧。”
他俩之间莫名其妙吵架,又莫名其妙和好,在谢瑶眼里,这件事情就算完了,但闻人危却在酝酿着更大的风暴。
翌日朝堂上,闻人危的脸色非常难看,那些奏折讨论什么的都有,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就是没人提到澄州的水患。
闻人危表情不愉,隐隐已经在发火的边缘。
姚晏安还是那副轻狂的模样,“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闻人危敛下眼睫:“说。”
姚晏安:“臣今日听到一个流言,是关于澄州的,澄州东部的边陲小镇,有了水患,这传言都到了京城,成了百姓热议的话题。”
闻人危:“你们以为呢?”
摸不清他是什么心思,暂时没人敢接话,一个个安静地如同哑巴一样。
闻人危:“徐涵畅的丁忧期快过了,这件事由他来。
徐畅涵是位忠臣,但是因为过于直言不讳,阻止闻人危滥杀无辜,在五年前就被逼迫远离官场。
闻人危当时本欲砍了他的脑袋,但被闻人澈和姚晏安拦下,他也心知这人虽然说话直,但没什么坏心思且在水里设施方面有建树,派他去定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他话刚说完,就有人拍马屁。
“皇上圣明。”
闻人危:“这件事应该感谢贵妃,她听到了澄州水患后茶饭不思,还染上了病,让朕甚是担忧。”
“贵妃娘娘贤良。”
“既然如此,封后吧。”闻人危道。
“皇上,这万万不可。”
“这不合律法。”
“是啊皇上,贵妃娘娘如今还无枯子嗣,实在是没有资历去当一国之母。”
……
闻人危:“一到正事的时候一个个安静得像没了嘴。换了我的事,一个个拦得比兔子还快,真热闹,就这么定了,等贵妃身体康健,就举行封后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