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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以置信,眼神触及盛念昭唇边的讥笑,一腔热血顿时冷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是个工具,从前盛子荣需要一把刀他便是那把刀。由始至终都没变过,如今盛念昭需要什么他便是什么。他心甘情愿。
“这是大小姐想要的吗?”
盛念昭顿了顿,随后不假思索,“当然。”
“那我尽我所能。只要你开口,我愿意。”
盛念昭喉咙发紧,唇边没了虚伪的笑意,她真讨厌聂桑。为什么要一脸真诚地看着她?为什么自己这样戏弄他也不发火甚至没有一点不耐烦?为什么要煞有介事地做出承诺?为什么要和从前一样……
真讨厌!她讨厌一切能让她想起从前的人和事。
她讨厌死了。承诺就是这个世上最大的谎言。她要撕碎他这个假面具!
“好啊,现在你给我口。”她撩起红裙,从腿边抽出一把小巧的象牙手枪,上膛后抵到他光洁的前额,“不然我崩了你。三哥你还记得这个吧,这是你送给小瑜防身的,你和她说……”
“枪里有一发子弹,务必要一枪爆头。如果做不到,就给自己爆头吧。”
两人字句无差重复当年的话,盛念昭没想到他还记得微微愣了愣神,随即踩着椅面站起坐在椅背上,威胁道:“我不是小瑜,这子弹指不定如何。”
聂桑忆起当年给出这把手枪时的场景,当时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谁曾想会是今日模样。
他无言靠近,脸上波澜不惊、无喜无悲,没有恐惧和愤怒,没有谄媚和讨好。他只是在想曾经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子如何一步步变成这样。
对不起,对不起。是三哥没有照顾好你。
红是罂粟红,白是铃兰白。美丽却含有剧毒,聂桑却甘之如饴。大掌撩起罂粟花瓣,两指轻松勾下棉质小裤。
盛念昭双腿微颤,浓重的不安感包裹着她,她本能地抵触他的触碰,她的身体抗拒着她却强逼自己接受。她在折磨自己,因为她觉得自己不配拥有快乐。
湿润的舌尖舔舐温热的软肉,情潮翻涌而来,盛念昭觉得悲哀,人的身体就是这样,触碰就会有感觉,就是性侵都可能产生快感。原来这就是灵肉分离。
她没敢低头,因为她突然真正意识到自己无忧无虑的孩提时代、任性张扬的青春期都已经成为过去。
三哥三哥,你的小妹妹不在了,我们也再回不去。
盛念昭娇容泛红,眼神一片迷茫,但很快她恢复冷静,尽管腿间灵巧的舌头仍在不断试探她的欲点,她不假思索抬起手臂,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代替的是她无声的娇喘。自始至终盛念昭都是安静的,情潮袭来唯有蜷起的脚趾和这声震耳欲聋的枪响证明她真的达到顶峰。
子弹打爆了开关,屋内霎时陷入黑暗,一直等候在尽头的刘绪运等人接到盛念昭撤退的信号,火速收拾装备撤出了这间房子。
聂桑能听到走廊上来来往往的脚步声,但盛念昭一只手牢牢将他按在那片芳草地之中,他伸舌一点点舔尽渗流而出的晶莹蜜液,引得她一双匀称细嫩的雪腿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当一切归于平静,屋内只能听见他二人均匀的呼吸声。聂桑感受到那只布满老茧的小手顺着抚摸自己的后颈,直将他的情欲勾起。聂桑心中却满是歉疚,能与她做这样亲密的事他当然高兴,甚至乐得快要发狂,可当她粗糙的手掌触及他心中又只余满满的心疼。
盛念昭忽地用力,将他拉起,附在耳边轻声道:“三哥明天同我去个地方呗。”
第69章流沙包(3)
最后聂桑也不知盛念昭口中要他一同去的地方在哪,她临时收到消息,帮里出了点意外,当即将聂桑丢在老宅自己带人出去。
盛念昭知道帮里有些老东西看不惯她,他们贪心想吞了五乐帮,便揪着她的性别不放。想来应该是聂桑回来的消息让他们知晓,一个个按捺不住明里暗里地给她找麻烦。
一群老东西,真以为她是软柿子随意拿捏。她坐在车后座,蓬松的卷发掩住一小半漂亮的脸蛋,阴恻恻地弯了唇角。给老骨头们机会颐养天年不要,非想着怎么进那小盒子。
盛念昭冷笑一声,脑中已过了千百种方法。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先去好好拜访一下二叔盛子华。到底是血亲,非到必要她不想动手。况且若不是盛子华,也不会有现在的盛念昭。
盛子华爱看戏,名角儿柳跃英这几日在明珠城有专场演出,盛子华不可能不去捧场。
到了地方,盛念昭戴上墨镜自有人为她开门打伞。她突然有些后悔没带上聂桑,她不禁想当年三哥会不会也是像大运这般为爸和哥跑腿。但她没有深想,从善如流进了剧院。柳跃英今天下午正好有场演出,盛念昭知道其实并非正好,而是她那个戏迷二叔出高价使得柳跃英另外开了一个专场。
戏台上柳跃英沉着从容,戏台下盛子华沉醉其中。直到盛念昭在他身边落座,才侧过脸说了句,“念昭来了。”他似乎早有预感,并不吃惊她的突然到访。
盛念昭抿唇笑,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