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那是请假了……”麻花辫是个温柔的姑娘，听到雀斑脸这么说秦悦，不由得开口替她辩解一句。
    不说不要紧，一说请假，雀斑脸又炸毛了：“请假？她还用请假？你们怕是不知道吧？这个秦悦本事大着呢，人事部的姐妹告诉我，靳总特批，秦悦可以随时请假回去休息，只要登个记就成了……连续的还是间隔的，休息几天还是怎么样。都她自己说了算！还是带薪的。哪怕是每个月就来上一天班，人家也有钱拿。”
    “真的假的？太过分了吧？她凭什么有这种特权啊？”小眼睛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自己拼死拼活，一个月只有四天假期，有的时候工作忙主任还不让休。碰上事假请个假还得到扣工资。
    一样是办公室的文员，凭什么秦悦的待遇这么好？
    “凭什么，你们说凭什么，可怜叶助理，我给她发了好几次匿名信都没能引起她的注意！”雀斑脸懊丧的说道：“我看呐，一定是秦悦使出了浑身的骚劲儿把靳总给勾引上了。不然靳总凭什么给她这样的特权？”
    “不可能！靳总不是这样的人！”小眼睛气道。
    “你怎么知道，靳总我也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可秦悦呢？万一她使坏呢？万一她下药呢？”雀斑脸一副“你还年轻”的表情。
    凌染万万没想到，自己正面采访不成，在办公室里溜达着倒是有了点和秦悦相关的消息。
    这几个办公室文员似乎对秦悦很熟悉的样子。凌染不由得想多问几个问题，她凑上前去，对雀斑脸说道：“那秦悦不是怀孕了吗？”
    “怀孕？谁说的？你谁啊？”雀斑脸也没想到自己和姐妹们说悄悄话居然还有人偷听，直接给凌染来了个素质三连问。
    凌染眼珠子骨碌一转，悄声说道：“我不是这个公司的人。我是专门来调查秦悦的。你们口中的叶助理，就是叶乔吧？我是她最好的闺蜜。你的匿名信，叶乔早就注意到了，只是一直没查到什么好的证据，不然早就处理她了。”
    “你们对秦悦有多少了解。或者你们觉得她哪里有古怪都可以告诉我。”
    凌染的一番话，让雀斑脸两眼发光：“真的吗？我的匿名信……不对，我可没写过什么匿名信。那个……叶助理真的对秦悦又怀疑了吗？”
    “对啊。要不怎么会派我这个做记者的过来明察暗访呢？”
    凌染循循善诱的说道。
    雀斑脸警惕性很强：“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假扮的记者……”
    凌染看看四周，掏出了自己的记者证：“你们瞧……我真的是记者。还有，你们看这个……这是叶乔让我来调查的证据。如果不是她我怎么可能拿得到这个，你们说是吧？”
    凌染不光给了雀斑脸记者证，还把与靳墨琛给她的工作证给掏了出来。
    这印着001的工作证，全公司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靳墨琛曾经用过的，现在靳墨琛用不着了，这东西就变成了万能通行证一类的东西。
    他想让谁去负责什么重要事情的时候，就会直接把这工作证给那人，拿着这工作证，靳氏集团乃至各个分公司都畅行无阻……
    “天呐，你还真是！”雀斑脸顿时激动起来：“叶助理总算注意到这个秦悦了！我跟你说，要是再不收拾她，恐怕叶助理和我们老板就得黄了！我真是不忍心看到善良的叶助理吃亏！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信息，我全都告诉你。”
    “你就说说，有没有发现秦悦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就行了。”
    雀斑脸警惕的看看四周，从一旁抽了张椅子过来，安排凌染坐下，然后凑到她跟前开始细数起秦悦的“罪恶行径”。
    她说了很多，有许多事情根本无关紧要，但有些信息对凌染却十分重要！
    “说起奇怪的事情来，我还记得……那天秦悦早上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然后去了趟厕所，突然脸色就变得冰冷吓人，然后就请假走了。后来我听人事部的同事们聊起来过。说秦悦请的是病假……”
    “她哪有病？那天我在厕所里，听她讲电话中气十足的。而且还很生气，踢墙砸门的，吓得我都不敢出来！而且跟她通电话的人，名字好特别，哈哈，叫玉章，我还从来没听过姓玉的。”
    小眼睛听了一会儿也贡献了一件在她看来奇怪的事情。
    玉章？凌染被这个名字吸引了一下，反复的念叨着：玉章……玉章……狱长？
    “你还记得那天是哪天么？”
    “就……前几天，几号来着！反正……哦对了，就秦悦妈妈意外去世的那天。”小眼睛盯着下巴颏，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抬头大声说道：“哎呀！是挺古怪的啊……为啥秦悦请了个假回去，她妈妈就死了？”
    “别乱说话！”雀斑脸忙把小眼睛拉了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这种话是可以乱说的吗？
    小眼睛也反应过来了，捂着自己的小嘴，一阵的后怕。
    凌染心头巨震，原来秦悦那天不是正好在家，而是……她和狱长通了电话？
    而且他那天也隐瞒了廖慧文去过监狱的事情，说廖慧文一直在家，分明是在说谎。
    不过狱长既然和她是一伙的，秦菲又在监狱里面出不来，除了凌染之外，谁也不知道廖慧文去过监狱，她自然可以随便说。
    等等！凌染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对她下手。她之前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没查到，就会有人要害她，现在她想明白了！
    她是廖慧文死因的唯一知情人！或许秦悦已经知道了……知道了她曾经去监狱探望秦菲的事情，也知道她见过廖慧文……那个狱长似乎一直觊觎秦悦的美色，他一定告诉过秦悦了！
    原本刘文俊说她现在很危险，她还不自觉，但想明白了这些事情，凌染也不禁害怕起来。
    “凌小姐，还有呢，我跟你说这个秦悦……”
    “嘘，快别说了。秦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