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杜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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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家,撑起整个家的是杜妈妈。全职太太的杜妈妈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忙不完的琐碎小事,大多数都是围着杜若打转。杜若成长的一丁点变化、新学会一项本领,都会令杜妈妈特别兴奋。同时,还需要照顾杜爸爸的衣食住,打理一切都妥妥帖帖的。
    钱妈妈特别佩服杜妈妈。而钱家是双职工,钱双双很小就是跟着杜若在杜家吃饭念书玩游戏。小时候,温柔的杜妈妈经常带着两个小帮手经常一起做点心,钱双双杜若多数情况是在旁边捣乱,杜妈妈总是会耐温声细语心地教他们。
    即使长大了,钱双双很多时候一遇到事情也是第一时间找上杜妈妈。
    时间白驹过隙。
    奥赛省级赛区的比赛已经公布了结果。杜若拿到了一等奖的好成绩,杜妈妈十分欣慰,开心地把杜若的证书拿去装裱挂墙。两家人为了庆贺欢欢喜喜的吃了一顿饭。
    这一切就这么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此等岁月静好,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呼啸而过,划破了夜晚。
    杜妈妈外出采购,过马路被酒驾撞倒,紧急送往医院进行抢救。当时场面也非常惨烈,猛烈的撞击不仅导致汽车保险杠、引擎盖受损,其前挡风玻璃更是被撞出一个巨型的大洞,2人当场去世。
    接到杜爸爸的电话,杜若整个人懵了。
    杜若和杜爸爸坐在手术室外面,谁也没说话等待,漫长的等待。杜妈妈的伤情较重被送往进过重症监护室。
    ICU里,杜爸爸会为昏迷的杜妈妈翻身、擦身等。ICU外,杜若负责换洗衣物送餐,钱家一家和同事也加入帮忙的行列。钱双双一放学都会来陪杜若看杜妈妈,看到杜妈妈正在用人工呼吸机维持呼吸,心中无限的酸楚。
    每晚父子俩坐在ICU外面,就算没有话说,也会坐在一起很久。
    生命有时真的无比脆弱,有时又很坚强。杜妈妈情况奇迹好转,停止了呼吸机,转到普通病房,但仍未苏醒。
    医院,是一个让人思考的地方。
    晚上九点,走廊尽头只有电梯那边的外厅发出的光亮,杜若穿过不长的走廊里,拎着缓缓走过已经熄灯的几个病房,看着前方的一丝光亮恍惚起来。
    病房里记录着各式各样的人情冷暖,他刚刚路过的不是病房,而是一个个苦痛煎熬的生命。
    那种突然涌出的绝望瞬间如潮水般包围了他,在那一刻他不知道下一秒要干什么往哪走。他知道这绝望来的并非毫无由头,从知道杜妈妈出车祸的一刻起,从看到杜妈妈全身插满管子的那一刻起,杜妈妈至今未苏醒,杜若的绝望在不断堆积,他在面对这一切的时候,无能为力。
    最重要的是,因为他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直至那天,钱双双来杜家,准备一起去送饭。杜若一开门,见到钱双双,沉默了很久很久。
    “爸爸说不用送了。”
    “啊?是叔叔在食堂点餐了吗?”
    杜若再次陷入沉默,久到钱双双有点着急刚想开口询问。他抱住了她,抱得很紧,紧到能让她感觉到疼痛,肩膀感受到了湿濡,他的呼吸急促,他的声音充满着眷恋依赖。
    “双双,我没有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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