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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她以后都不用再打工了!先让她偷偷乐会儿。
但是有个问题,她真的只是简简单单地穿过来吗?既没有任务,也没有系统,什么都没有,连指示都没有。也就是说,一切全凭她自己发挥?
按照现在的环境以及年龄状况家庭背景来说,她拿到的极有可能是宅斗剧本。但宅斗的地方肯定不是自己家里。毕竟他爸只娶了她妈一个女人,她妈又只生了她和她哥。
现在唯一的斗争对象唐嵩已经成天左一个“妹儿好”右一个“妹儿乖”,完全不在宅斗范围内。那宅斗地点只可能是以后的婆家。
单身主义在现代社会或许还行得通,但在这里,不嫁人恐怕是不行。唐糕有些苦恼,金钱暴的代价居然是失去自由恋爱的机会。
不过,她现在才五岁,暂时不用操心那么多,要及时行乐嘛。那就……随遇而瘫吧。
咸鱼躺平.jpg
成为暴发户后,唐府肉眼可见地繁华起来。
首先,门口的石狮子换成了和田玉,门楣的木牌匾也变成了金牌匾,青砖地换成了大理石。在唐府内走三步就能捡到金叶子,用手往那废弃的瓶瓶罐罐里一抠,就能挖出一把金粉。
后花园里假山亭台应有尽有,除了大葱还种上了大白菜、朝天椒、胡萝卜、甜玉米,妥妥一个农家乐。要是逛累了,就直接从后花园里掰一节包谷来烤着吃,美滋滋。
唐糕的新衣服堆成山,每天换一件新衣裳都穿不过来,红的蓝的绿的粉的。府中美食也千变万化,八大菜系,山珍海味,桌上的菜每天都不同,唐糕吃了小半个月都没发现一盘重复的菜,除了那盘被她要求每天都要有的灯影牛肉。
皇帝隔三差五就给唐府送一箱黄金来,给出的颁奖理由也奇奇怪怪。
比如——
爱卿今日穿的衣服甚合朕意,赏。
爱卿今日的头发十分顺滑,赏。
爱卿居然多了一根白头发,定是操劳过度,赏。
诸如此类。
唐糕震惊了,这真的可以吗?这真的允许存在吗?满朝文武真的就不上奏批判的吗?
然而,金子拿到了,朝廷无事发生。
噢老天,这真是一个奇幻的世界。
因此,唐糕每天看向她老爹爹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敬重。老爹爹本来有当奸臣的资本,运筹帷幄,但是老爹爹还是同她一样咸鱼,能待家里就待家里,绝不同其他大臣串门。
其实皇帝也很苦恼,他每天都在较劲脑汁想着下一桶金子该以什么样的理由赏赐给唐家。世间理由千千万,他已用去一大半。哎,难受.jpg
唐糕的日子顺风顺水地过着,一眨眼便长到了十八岁。但有件事一直藏在她的心底。
就是梦里的那个男人。
梦中的男人只能看清楚轮廓,却看不清样貌,但根据背影推测应该是个美男。此人手握重权,家财万贯,还总是让她搬砖。
梦被剪得稀巴烂,每一块梦境碎片都是一个场景,有些场景她还记得,有些场景却早已模糊。
五岁的时候她第一次在大街上拉住他,缠着他买糖葫芦。但很不幸,她被桂枝抱走了,她很失落。可没料到,那个男人竟然拿了一大把糖葫芦来她家,并将这些糖葫芦全送给了她。
这个男人似乎很喜欢拍她的头,每次见面总要拍一拍。有时还会将一朵精致的珠花插在她的头发上。
到现在为止,莫名其妙多出的珠花已经能装满九个珍宝匣。当然,这也不能笃定是梦中那个男子给的,毕竟府内的丫鬟也经常送各种各样的头花来,她也记不全。
他握着她的手教她认字读书,教得比府内请来的教书先生还要认真。他让她骑在脖子去摘树上的冬枣,他身体颀长,骑在他脖子上唐糕总有种眩晕感。
他还喜欢帮她梳头发。微凉的手按在头顶的感觉很不一样。丫鬟桂枝的手是暖暖的,而他的手的凉凉的。
每当唐糕觉得头顶的触感改变时,总要抬起头去看那人,然后习以为常道,“啊,是你,梦里那个。”
“对,是我。”那人说着,轻柔地将她肩上的青丝梳起。
从五岁长到十八岁她没怎么哭过,唯一一次是她十四岁摔断了腿,被硬生生疼哭的。
他这时出现,轻轻擦干她眼角的泪,微凉的薄唇吻在她受伤的膝盖上,然后她的腿不疼了,伤也好了。连宫里来的太医都震惊她的伤为何好得如此之快。
有时唐糕从睡梦中迷迷糊糊醒来,也会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不敢确定这是在继续做梦还是已经回到现实。她伸手去抓,那人却化作一缕红烟消失不见。
这不免教她迷惑。
最近一次梦到那人是在昨天。也就是昨晚的梦。
她再一次睁看到那人了。这次,她不想再管这是梦还是现实,直接莽上去!
于是,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眼疾手快,伸手便抓住那人的胳膊。
“抓住你了,这次别再想跑!”唐糕说。
那人被抓包后也没太激烈的反应,因为唐糕在梦里就像是个摘了眼镜的高度近视,根本看不清那人五官。
只见那人狡黠地歪了歪头,突然朝她凑近,一口咬住了她的嘴唇。她愣住了。
后脑勺被那人死死按住,她挣脱不得。越挣扎越没力气,最后只能软绵绵地瘫在那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