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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彻底拉开。
时语冰挣扎着,听到耳边低沉肃然的声音,是萧叙。
他匆匆赶来,制止了这一场闹剧。
时语冰狼狈极了,她知道自己与泼妇无异,可是不这样又能怎么样呢?萧叙永远站在韦如是那一边,那她的年年怎么办?如果年年真的醒不过来,她又该怎么办?她好不容易有了唯一的亲人。
她的头发散开了,怒到极致,胸膛剧烈起伏着。
十几个宫人将韦如是团团围住,以防她们的娘娘再受一点儿伤。
时语冰挣脱了束缚,恶狠狠地瞪着萧叙。
他一定知道是韦如是派人追杀她,可他不会为了她惩罚韦如是。
“让御医查看你的伤势。”萧叙牵过她的手。
“走开......”时语冰忍不住落泪,甩开萧叙的手,“我不想看到你!我要弦月......”
萧叙不听她的抗议,召来医女为她处理背后的伤口,已经缝合的伤口因为方才的举动而更严重。
等她褪下衣袍,雪白里衣上好大一块血迹。
时语冰浑然未觉,所有的伤痛仿佛全部都汇聚在心脏了。
“朕让所有御医都过来。”萧叙流露出难得的宽容,他紧握着她的手,“那个孩子会没事的。”
“我想见弦月”
她冷静地说出这句话,没有缘由地,她就是知道这句话最能伤人。她不顾一切伤害萧叙,仿佛这样才能稍微平息她心里的怒火和悲伤。
“朕会让你见他。”萧叙的声音沉静如水。
第110章 贤妃对陛下撒了弥天大……
子时已过,年年始终未醒。御医围在床榻边上,已经到了束手无策的地步。
时语冰不敢步入内室,现在她需要再冷静一点。
走出殿门,夜里的寒风迎面袭来,原来山间正降大雪,到了明日所有山头将被皑皑白雪覆盖。
“冰儿--”长廊尽头传来一声呼唤。弦月冒雪而来,衣裳单薄,一脸忧心忡忡。
一瞬间所有礼教和理智全部都消失了,时语冰不顾一切地撞入弦月怀里。
“年年如何了?”
她紧紧拥着弦月。时语冰没有那么脆弱,她已经在酝酿最恶毒的复仇。倘若年年真的过不了这一关,她一定会冲到韦如是面前,把所有真相都抖落出来。
实际上此时此刻,她就已经想这么做了。弦月知道年年的身世,他的到来对于她而言是一种克制和约束,有他在,她不至于如此冲动。
长廊幽深
“年年没有醒,御医说听天由命。是韦贵妃下的毒。”
如果韦如是一早知道年年的身世,那么事情不会发展到如此境地。弦月应该能明白她此刻所思所想。
“年年想回洛阳。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要带他回洛阳。”弦月低声安慰道,“我先去看看年年情况如何。”
“好”时语冰放开弦月,胡乱擦着眼泪。
等回到寝殿,时语冰发现萧叙已经离开了,他大概看到了一切,不过时语冰已经丝毫不忌惮他了。
弦月说要带年年回洛阳,意思是说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要透露年年的身世。
苦苦煎熬一整夜,天将亮前,御医惊呼说年年醒了。
时语冰和弦月欣喜若狂地地扑到床沿。
“爹爹--娘亲--”
御医说既醒来就并无大碍,只要再几服药清除余毒即可。
弦月向年年保证,等他好全了一家三口就回洛阳去。年年听后欢喜极了,乖乖饮下一大碗冒着苦涩气的药。
等到天大亮,萧叙派人来请时语冰过去书房。
此时大雪已经停下,远处山头一片白茫茫的,连着刮风了好几日的大风此时也已经平息。东边出了太阳。
时语冰心里突然涌现一股预感,萧叙这一次应该会彻底放手。这样很好,她、弦月还有年年一起回到洛阳。
步入书房,萧叙衣袍未换,看得出来他也苦熬了一整夜,“听说那个孩子醒了。等他身体好些,离开行宫回洛阳去吧。”他说话难得坦率,经历这些大概也有些疲乏了。
不过时语冰还是留了个心眼,“你放我们三人离开?”
“是,今日朕已经撤走贵妃身边的宫人,换了乔华和青澜照顾她,她下半辈子会一直住在皇陵,所以不会对你有任何威胁。”
萧叙站在御案边上,半侧着身子,书房里窗户紧闭,他整个人陷在阴影里,阴柔的容貌和华贵的衣袍呈现黯淡的模样。就像是经历持久的战争后战败而归的将士,疲惫而哀伤。
这与她初次近距离见他的样子大相径庭。那个时候他游刃有余、意气风发,仿佛万事万物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方才在廊下见到的阳光是个好兆头。她终于赢了他一次,或者说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终于慈悲了一次。
这是她一直祈求的结果,可除了年年安然无恙这件事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