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6
帝身边,瞧着他严肃地指点年年写字,忽然感慨,这不就是寻常人家天伦之乐的场景么。
不过她不敢说出口,毕竟年年一句爹都险些把老狐狸气死了。
如今的场面已经算是难得,皇帝将喜怒尽数摆到明面上,总比他脸上笑着,背地里却使阴招来得强。
夜宿行宫,老狐狸席地而坐,翻阅着窗边矮案上成堆的奏折,时语冰进殿来,他也并不抬头看她一眼,分明还是在赌气。
倘若是从前,她必定退避三舍,如今悟出门道,她知道老狐狸这是要人哄的意思。自己生气,还上赶着叫人哄,还真是少见。
取了一盏宫灯,安放到皇帝案上。
“陛下从宫里一路过来,可是累了?”
顺势跪坐到萧叙身后,亲昵地伏在他背后,见他不拒绝,下颌也轻轻搁在他肩上。皇帝身上披着狐裘,密绒舒适软和。
漂亮的人,就连脖子都如同仙鹤般白皙优雅。以唇相贴,冰凉而滑腻。纤纤玉手探入厚实的锦袍,朝着那坚实而分明的腹而去。
老狐狸气息丝毫未乱,若非有过与他无数个缠绵的夜晚,时语冰会当他还是恍若初见时那个清心寡欲的君王。
“雪夜里你说得话,我都还记得。”
萧叙搁下手里的奏疏,眼角余光横向身后的人,剑眉星目,俊美出尘。她见他要开口,出其不备地吻住了他的唇,蜻蜓点水,恍若窃贼。
偷袭成功之后她得意没多久,就被推得跌倒在地毯上。
“那爱妃说说,你记得什么?”萧叙强势地倾身,压制得她只能仰躺着。
时语冰没有机会回答,三日未见,被撩拨过后的老狐狸热情过火。在床榻上,他是最完美的情、人。
殿里的炭炉炙热。
她胡作非为的手被反扣到地毯上,冰绿镯子发出咚的一声巨响。他吻她颈,惹得时语冰微痒挣扎,娇嗔地抗议。
他有着十足的手段叫她彷徨也欢愉,只在这种时候,两人才是最最亲密的,卸下防备的。
......
直至最后他反倒成了最沉溺的那个人,切齿在她耳边斥她是小狐狸。
酣战半宿,她跌在龙塌,半个身子伏在了宽口胸膛上。如此寒冷的深夜,额头也沁出薄汗。
老狐狸平息了片刻,又翻身吻她,绵长且深入的缠吻,她的气息还未平息,不得不辗转应承。
男人唇边含着笑意,薄唇贴上她的耳朵问她喜不喜欢。
若说实话,他可能会纠缠下半宿,若说不喜欢,那这件事情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他又问了一遍,时语冰勾缠他的脊背,求饶说乏力得很。
相拥而眠,直至天亮。
龙塌上凌乱不堪,包括窗边矮几附近的那一方地毯。她无力地坐起身,不愿叫宫人进殿服侍。即使再愚钝的人,也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她懵然坐了片刻,厚实的毯子堆砌在纤腰间。始作俑者还未清醒,眯着眼睛,宽背窄腰地伏在塌上,将毯子扔了过去。
她赤着足踩到地上,正准备去衣柜里寻些衣物,稍不留神,就被扯了回幔帐。
男人倦意正浓,囫囵道,“你还没说,雪夜山洞里,都记得我说了些什么?”
时语冰眉眼含笑,伸手撩开他眼前垂下的鬓发,“不记得了,陛下再说一遍。”
老狐狸眯起狭长的双眸,轻掐纤腰,“好好想想。”
不疼却痒,时语冰躲闪着道,“我记得了!你先停下。”
萧叙停下动作,眼底已经一片清明,等着她开口。
“你说......爱意?”她眸光流转,巧笑倩兮,“陛下爱我?”
“朕说后面那两个字了么?”皇帝语气轻佻,模棱两可的意思。
“原来陛下不是这个意思么?”时语冰装作无辜地反问,同时伸手揽住他的脖颈。
这样的对峙可比床榻上那力量悬殊的纠缠有趣多了。
老狐狸没有半点儿纠结,直视着她的眼睛,气若游丝道,“正是这个意思,你呢?”
他身居高寒王座,无数层刀枪不入的铠甲加身,如今愿意卸下防备,捧出一刻炙热的心。
问题又再次被抛给了她,皇帝面孔上已经没了笑意。伸手捏住她的下颌,不许她的眼神再有一丝闪躲,沉着气等她的答案。
时语冰没有开口,而是侧头绕过那高挺的鼻梁,吻住男人的唇,誓与他纠缠到底。
男人身形微顿,片刻之后,以炙热的吻回应。
老狐狸尝到了甜头,往后她再来行宫,他必定跟来,久而久之,两人住在行宫的日子比皇宫更长。
与这样一个心思深沉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日子总不可能平静的,有一次拌嘴,时语冰气急了,脱口而出说他就是一只老狐狸!
萧叙几番追问之下,终于知道自己这个称号由来已久。然后......时语冰追悔莫及!
诸如此类的事情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