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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书都不会对局势有太大帮助。她要看书的初衷,本来也只是为了打发时间,等来牧怀之的消息才是关键。
这样想,她来者不拒,将书向案上一摊,一边吃一边看。
她对兵法的兴趣本就不高,《周子兵法》行文又十分晦涩,看得她柳眉紧皱、很是难受,幸好字里行间中写满了陆玉英的手写标注,倒是给陆齐光的阅读帮了不少忙。
看来,长姐对《周子兵法》还挺有兴趣?
陆齐光正看着,殿外的女官突然尖叫一声,不知是遭遇了什么情况。
侍立在她身旁的女官有些犹豫,抬起头频频向外望去,却又感觉贵主正在用膳、自己不好离开。
陆齐光知道女官的顾虑,大方地抬抬下巴,准许道:“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女官应声而退,关上了殿门。
殿外传来一阵攀谈与低语,似乎是院墙有一个大洞,洞里有凶悍的野狗钻来钻去。
忽然,狗吠声四作,殿外乱成一团,满是女官们的哭喊。
陆齐光放下筷子,正想起身去听听情况,却发现殿门被人推开。
一条瘦长的深绿色人影飞快地钻了进来。
他抬起头,柳叶眼冲着陆齐光弯了弯:“殿下好啊。”
是贺松!
陆齐光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去。
她连忙站起来,伸手招呼贺松往殿内走,还不忘回头看看殿门关严没、窗户合紧没。
“你怎么来了?”陆齐光低声,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担忧意味,“你当这儿是你家吗,可以随处走动?这里不是公主府,是掖庭宫!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我怎么进来的,这你不该问我。”贺松嘿嘿一笑,“该去问你那位——”
后三个字,贺松还没出口,便自知失言,赶忙收在嘴里。
陆齐光倒是淡定地瞧着他,帮他补完了对牧怀之的称谓:“小情郎,是不是?”
她像是看开了,还记得返回案边,拾起那本没看完的兵书,又走到贺松身边,大喇喇地坐到榻上,撇撇嘴道:“你这人吧,还真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贺松难得尴尬地笑了笑,在陆齐光面前蹲了下来。
“你、那个……”
他支吾了一阵儿,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很是局促。
贺松听说了陆齐光要和亲的传闻,找牧怀之确认,才得知她被梁帝软禁。他念着陆齐光的恩情,费了好大一番劲溜进来,本想着逗她开心,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瞧见陆齐光手中的《周子兵法》,终于找到了救命稻草。
“看不出来啊,你还喜欢看这个?”
陆齐光一努嘴:“我不喜欢。是你的心上人给我送来的。”
像是为了故意膈应贺松似的,她特意把《周子兵法》拿起,翻出陆玉英做了批注的某页,展示道:“你瞧,上头还有她的亲笔批注呢。”
贺松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神色流露出几分赞许。
“你有所不知,这本《周子兵法》写得太好,甚至有律法规定其只准在大梁境内流传,以免被别国借用其中的计策。我就想你这笨蛋应当没这个脑子,果然还是我们慧殿下有火眼金睛。”
陆齐光点了点头:“看在你夸我长姐的份上,我免了你骂我的罪。”
想到自己未来的遭遇,她反而豁达了,如今心中最牵挂的,无非是大梁的江山社稷与黎明苍生,还有陆玉英、陆白石、牧怀之等在意之人。
她拿着《周子兵法》,随意地翻阅起来,目光扫过书页,轻描淡写道:“我明日就要走了,往后就将长姐托付给你,你务必……”
陆齐光话音停滞了。
贺松一头雾水:“好话还不兴说完?”
他还当陆齐光在书中瞧见什么了,起身凑到她边上,顺着她视线看过去。
只见书页之上,记载着一出偷梁换柱、暗度陈仓的兵家计策——
押运粮草之时,为防敌军偷袭,可特备百余辆藏有刀斧手的粮车,由羸弱的兵士押送,并于险要处布下精兵,待到敌军抢夺时,刀斧手便可一应而出,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
“你、你看不懂?”贺松挠头,“要我给你解释解释不?”
陆齐光沉默,没有回话。
良久,她才缓慢地蹦出一句:“贺松,你方才说,这本书只在大梁境内流传,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贺松虽然不明所以,但仍斩钉截铁地答道,“我的本事你知道,绝对错不了。”
陆齐光凝视着手中的书页。
她知道晋帝借和亲之便、攻入上京的计策是从哪儿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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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值守殿外的女官们还没回来,贺松逮住机会开溜了。
陆齐光一个人坐在殿内,手中的《周子兵法》仍停留在先前记载的那一页。
上一世,大梁有与晋国里应外合的内奸,将上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