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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道:“那蛇怎么会说话,你跟妖物在做什么交易。”
花满蹊梗着脖子说:“什么妖物妖物的,说得这么难听。就是一条小蛇罢了。”
“他为什么跟你一个凡人要茜娑草?”兰溪追问。
花满蹊说:“他说自己修炼需要用,答应我如果给了他茜娑草,他就给我秘药,说能让我得偿所愿,能派上大用处。这下好了,都被你搅和了。那个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我。”说道此处,手顿了一下,接着说,“对了,他还说他能明前因,知后来呢!”
兰溪冷笑了一下,这世上哪有什么人比他更知道前因后果,对花满蹊吩咐:“那黑蛇是妖物,说的话,你需要仔细斟酌。你哥哥身体不舒服,前头席面你招呼着。”端着小米粥走了。他其实心里不舒服,因为自己也是小蛇修炼起来的,实在是不愿意用妖物这个词去概括所有修炼的动物,但是又不可排除有些是黑心的。为了杜绝一切隐患,他宁可把自己的那点不甘与隐秘的自卑给压到最底下。
兰溪回到了花满枝的屋子里,给花满枝喂着粥,顺带说了一下这个事情。末了叮嘱花满枝:“知道你在乎你弟弟,但是你弟弟看着不像是省油的灯,该注意的还是注意一下。”
花满枝淡淡地说:“我弟弟不会的。他很好。他过去你那边,你多照应一下。”一双眼睛看兰溪看的认真。
兰溪很喜欢他们两个现在的状态,语气熟稔,仿佛是经年的夫妻。他应了下来。
喂完了粥,给花满枝掖了掖被子,说:“你今日就好好休息吧。你父亲再不上台面,见到你身体这样,估计也不会太让自己出丑。”花满枝微微地笑了,点头称是。
兰溪关了房门出去了。
三十这天,鞭炮从兰府一直响到花府没断过。兰溪骑着高马,带着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地来了。门口堵门的是花满枝,花满枝也穿了一身红,头发好好地束着。
花满枝一脸笑容,说:“我是长兄,需要考一考新郎。”
兰溪看着他笑着也是心疼,问道:“兄长您说,我定是要好好答的。”
花满枝问道:“传说中有丹山之穴,间有凤凰,凤凰无翅,却能相通。溪壑你说说,为兄说的是哪首诗?”
周围的人都议论开了,都在想着哪首诗的诗文提到了丹山之穴,因为凤凰成双,是婚礼常用的意象。
兰溪知道花满枝的意思,说:“这个倒是简单的。兄长说的应该是李义山的无题诗当中‘昨夜星辰昨夜风’一首。”
“好!”人群里有客人叫好,说道:“花家大郎此题出得极好,‘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一句,不正是应了婚后二人举案齐眉,勠力同心么。好兆头啊!”一时间喝彩不止,和鞭炮声一起,十分地喜庆。
兰溪却盯着满枝:“那兄长让我进去么?还是兄长不让我娶了?”听着话像是开玩笑,可是那语气却十分的正经。
满枝承认自己心动了,他不是没有私心,如果真的没有私心,那他今天就不会穿着红袍子,那个“心有灵犀一点通”也不是说他弟弟,完全是说他自己,兰溪显然是知道的。
满枝还是刚刚那个笑容,说:“自然是不让的。”
兰溪听了有点开心,他心里期待着,是不是满枝想跟着自己走了……
花满枝说:“还没给红包呢?怎么能就这样开门了呢?”一句话把兰溪的心都浇凉了。
仆人是不知道主人家这一来二往的暗涌的,给堵门的几个人塞了几封红纸包的银子,又撒了点铜钱,就急着把新郎朝里头推,花满枝低着头让开了。
兰溪被拥簇着走到宅子里,还不死心地回头看花满枝,花满枝也正在看着他,兰溪也不说什么,就是不停地回头,想看看花满枝的表情。周遭热闹欢欣,但是都与他们两个人无关。
兰溪走得稍微有点远,看见花满枝眼里头亮晶晶的,他想看看是花满枝眼睛的反光,还是真的是有了泪水。二人仿佛是诀别,一个在前头走,回不来,一个在后头看着,跟不上去。兰溪拐了弯,看不见满枝的身影,还是忍不住往回看,期待着拐角处有人追上来。
人有时候真的就是会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他才知道,相望知不见,终是屡回头,居然是真的。
兰溪麻木地牵住红绸,上头的大团花重的很,身边的人穿的衣服比花满枝穿的华丽得多,长得也漂亮得多。似乎很听他的话,也很乖巧,他就这样被人拥着,推着,指挥着,一切事情好像是自己做的,又好像不是。
一瞬间,他突然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虚花真的会这样让他违背本心娶别人嘛?虚花……好像只会让自己随他去……
这算不算随他去?兰藉不想再想下去,因为他觉得自己得出来的答案会让自己很痛苦。
兰藉又上了高马,满枝按住辔绳,抬头对兰溪说:“好好待我弟弟。”
兰溪终于回了神,温柔地笑了笑,说:“自然的。”
又是红烛与红罗帐,不一样的是,红烛上头有金色的龙凤呈祥,被褥多了好几层,上头也是龙凤呈祥。穿衣服的两个人都是穿的红色,他们还可以喝合卺酒。
屋子里的人都走了,花满蹊起身拿了个苹果啃着,说:“夫君,你喜欢上面还是下面?”
这话说的,兰溪一下子就火起来了,硬邦邦地说:“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你也不用叫我夫君。”
花满溪说:“那可不成,我哥哥昨晚还让我今后只能守着你一个人过,还跟我说我已经不能给你们花家传承香火了,那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