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5
的?”
花满蹊说:“从小陪着我长大的。”
兰溪又问:“怎么没跟着你过来。”
说到这个花满蹊就想抱怨:“我爹觉着青儿之前都跟我一起去花楼的,怕再跟过来撺掇我去花楼,给你戴绿帽,回头你把我休了,我家的银子就不好兑了。早知道你都不管的,我就带过来了。”
兰溪听了点点头,说:“今天本该是你回门的日子,你的身体估计也不太成,我就自己一个人去花府成不成?”
花满蹊懒懒地趴着,说:“都可以,反正就那么点路,回门说得好像我从此不回家一样。”
兰溪试探着说:“我回你家是要同你哥哥叙话的。”
花满蹊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翻了身,眉头皱了起来,说:“你要去找便找,为什么还要特意说给我听,我说你不许去找我哥,你真的会听吗?既然不是真心问我的意见,为什么还要问呢?”说着便要起身出浴。
兰溪赶忙托住他,等他出来了,又拿巾子给他擦干。
兰溪这么对他,花满蹊又觉得不好意思了,说:“我也没有很生气,你回去跟我哥说我很好就好了。”兰溪答应了。
吩咐管家给满蹊找了大夫,兰溪就出门了。
到了花家门口,只见到花家乱成一团。管事的喊着小厮让他们上街买白灯笼。
兰溪拦住了,问道:“怎么回事,谁出事了?”
“哎呦,”那小厮惊呼了一声,“姑爷,是这样的,老爷没了,详细的我也不清楚。”
兰溪听说是花老爷,放心了,快步走到了宅子中,花满枝已经在服孝了,见到兰溪来了,不等他问,就说:“今天他开心地去支了二百两,买了些虎狼药,请了花楼的碧云娇来,说自己雄风大振,要日驭五女。带着碧云娇和他房中的四位侍女胡天胡地地玩了三个时辰……马上风去了……”
兰溪听了,百感交集,想跟他说抱歉。不料花满枝又截了他的话:“你不必抱歉,是他自己的因,是他自己的果。”
仆人正在这时候把纸钱拿来了,满枝一张一张地烧着,觉察到什么不对又抬头望了望,没看见花满蹊,问道:“天心呢?”
兰溪有点尴尬,说:“病了……发着烧……”
花满枝有点不解:“昨天好好的怎么就发了烧?”
看着兰溪的神情,淡淡地笑了,说:“我知道了。”往瓦盆里放了几张纸钱,火差点燎了他的手,“大婚当日,大喜之时,应当的。”
兰溪只觉得满枝说不出的落寞。
花满枝又说:“毕竟人没了是大事,不如差人把天心送来见父亲最后一面吧,尽管死的不是很体面。”
兰溪应了。
第三十一回 扶梓棺送行,寻仙草救命
花满蹊被送到花府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吃过了药散了一点热,只是脸上还是红扑扑的,习惯性地出了事情就找哥哥,花满枝安慰了他一些,招呼人给他换了孝服。
花满蹊听话地换上了衣服,跟着花满枝跪坐在瓦盆旁边烧着纸钱。花满枝顾惜着他的身体,让他意思意思走个过场就去休息。兰溪坐在旁边的榻上喝着茶,算是在帮他俩镇着场子。
三日后出殡,花满枝扶着棺,白绸牵了老远,三步一跪,五步一叩首地送,安安稳稳地送到了下葬的地方。
终于忙完了这些,红事忙完接白事,花满枝连轴转了一个多月,几乎都没怎么休息。一松懈下来,直接就病倒了。开始是整个人恹恹的,说是浑身酸痛,没成想半月过后开始腹痛不止。等到下面的人去请兰溪和花满蹊过来,人已经在床上起不来了。
兰溪拖着花满蹊当街策马赶到了花府。花满枝的屋里头都是帐子,一层又一层,兰溪撩得心烦意乱,直接发起脾气:“这么多帐子是想做什么!又不是疫病!”
管事的好声好气地回答说:“回姑爷的话,大夫来看过了,说大少爷见不得风。”
兰溪才停下了想扯掉帐子的手,进了内间,只见花满枝已经瘦得皮包骨,丫鬟给他喂着加了许多白糖的小米粥。只这一眼,就知道人应该已经快不成了。
兰溪走上前去,轻轻唤道:“月遐,月遐你醒醒……”
花满枝吃力地睁开了眼睛,那眼睛就陷在眼窝当中,仿佛不小心转个头就要掉出来,虚弱地眨了眨眼睛,算是冲着兰溪打招呼,闭上了眼睛,连呼吸的波动也无,似乎刚刚的睁眼已经花了他的大力气。
兰溪扭头看了眼小米粥,只不过下去浅浅一层,于是接了过来,让丫鬟再兑了些许热水,拌了拌,舀了一勺子,用自己的嘴唇点了点,试了试温度,确认可以入口之后,让花满枝张口,花满枝微微地开了牙齿,兰溪就这样给他喂了进去。就这样一小口一小口的,又喂了半碗。花满枝实在吃不下去,就开始想呕吐,但是浑身无力,只是肠胃本能地返着酸,整个人一抽一抽的,十分可怖。兰溪心疼地把他抱起,给他在后背顺着气。
管事的这才敢再出声:“姑爷,大少爷就是这样,下人们不敢多喂,就怕这样,没人敢动。”
兰溪见花满枝好多了之后,小心翼翼地让他继续躺下,盖好被子,示意管事的到外头去。
到了外头,兰溪才发话:“大少爷在府里头病了,二少爷病早就好了,你们倒是能干得很,二少爷嫁出去就不是花家的人了?”
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