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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到为止,却刚好落在了秦隽的痛处,往昔痛苦的回忆又在他脑子闪现,秦隽半日没言语。
他终是平声问:“那你是怎么杀他的?”
沈宛将事情的经过悉数告知给秦隽听,以至于他听到最后眉心紧蹙,沈宛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低,她深吸一口气不确定问:“你会为你师叔报仇吗?”
秦隽摇摇头,说出了沈宛意料之外的话,“以后不许再做这样又折于自尊的事情。”
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儿也不能折了自身的气骨。何况沈宛用的手段并不光明,秦隽想教她,教她走上正途。
“可是,我又打不过他,没人帮我我只好使些计谋,难道这样也不可以吗?”沈宛松开他的臂膀,诚挚发问。
“宛宛,我会帮你。”
沈宛愣住了,他这是在说会帮她杀人么?
她眼睛此刻格外的明亮,找了一座靠山心情都舒畅了些,“那是不是只要有人欺负我,你就会帮我杀了他?”
“嘶——”沈宛腰臀间挨了一巴掌,她瞪眼看向秦隽,“你打我做什么?”
“人要分是非善恶,不可因口舌之争乱杀无辜。你若与他人起了争执,我会帮你前去调解,定不然别人欺负了你。”秦隽正色道:“但是不许胡乱杀人。宛宛,我以后会看着你的,不会让你误入歧途。”
“什么嘛,你到底觉得我是魔教的人。”沈宛抱膝,冷哼一声,离秦隽挪远了一点,“再说我也没有乱杀无辜啊,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
“我没有那个意思,师兄只是希望你遇事不要率性而为,凡事要讲道理。”
率性而为,讲道理?沈宛当下还以为他再说玄真那件事情,顿时气血上涌:“分明是玄真他先害我的”
见秦隽不言语,沈宛有些急了,“况且那时我又不知道你一定会帮我,所以才说了那些狠话气你走得。”
“秦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沈宛直起身子,可怜巴巴地望向他。
哪知没等到他的安慰之语,她臀上又挨了一巴掌,只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料,她都能感受到秦隽手心的温热。
“你干嘛又打我?”沈宛嘴角下弯,看着很是不服气。
秦隽幽幽道:“不许叫秦隽,只能喊师兄。”
“哦。”沈宛苦哈哈道:“那你为什么又要打我?”
秦隽脸上没有太多表情,那一次发泄完之后他似乎又将自己关了起来,虽然不再对她冷言冷语,但始终隔着一层疏离与严肃。
“不是你说打骂都随我么?”秦隽反问。
沈宛瞥他一眼,将手背覆上了方才被他打过的那处,“我也没想到你会真打啊,可疼了。”
这话叫他的假面上有了碎痕,泻出一丝柔情来,“真……真的疼么?”
他分明没使劲,便是知道这是沈宛的把戏也忍不住去关心她。
“那师兄,你打也打了,训也训了,该不生气了吧!”沈宛拿出四个指头发誓,“我以后一定听你的,好不好?”
秦隽神色松动,抬眸对她道:“那你先挪过来。”
沈宛又乖乖地挪过去,靠在他身上,“师兄,宛宛知道错了。”
秦隽没理她,自顾自说道:“宛宛,你知道么,我其实很羡慕陶策。谢羽衣肯为了她拼死闯恶灵峰,又肯为了他思过三年。一切算是苦尽甘来,他们如今很幸福。”
而他却不知自己何时才能迎来他们之间的甜。
“有时我便在想,若是你有对我的一份心,我为了你死了也是值得的。”
“师兄,对不起,我不记得了。”沈宛闪躲地看着他,秦隽摇摇头,为她顺了额上半干的头发,对她苦涩一笑,“其实,无论你怎么对我,为了你死,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我不会让你死的,师兄。”
“嗯。”秦隽眉眼全然柔和,他指腹轻扫过沈宛唇下结痂的细小伤口,温声道:“还疼么?”
沈宛摇摇头,笑问:“师兄,你不生气了?”
“嗯,我不生气了。”
他早就不生气了,她的一点点爱意都足以让他甘之如饴。
秦隽注视她,视线往下,不经意扫过某处,似触电一般又迅速挪开目光。
遐思乱飞。
他寻了件烘干的外衣将沈宛裹住,“把衣服穿好。”
“宛宛,你对殷简可曾如此?”秦隽坦然道,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他很在乎,换句话便当是嫉妒。
“什么?”沈宛没懂他的意思,秦隽稍稍摇头,低叹:“也罢。”
“师兄,我以后都听你的,一定好好和别人讲道理,不会在惹你生气的。”沈宛见他低落,顺着他的意思讲自己裹好,嘴里说着十分乖顺的话来哄他。
秦隽抱住她,“宛宛,再也不许离开我了。”
沈宛将头闷在他怀中,低低道了一声嗯。
男人的怀中异常温暖,火焰在此投射出来的温度也恰到好处,沈宛盯着他削瘦的下颌,一时心猿意马,有了别样的想法。
“师兄,其实你吻我的时候,我想起来了一点点。”沈宛看向他,“你要不要再试试?”
唇舌交缠的感觉,她有一丝丝熟悉。
沈宛原本侧靠在秦隽怀中,话出口后改了仰卧在他臂弯里,巧笑倩兮。
他还剩一件里衣,沈宛拉了他的领口,指尖划过他的胸.膛,笑道:“师兄,试试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