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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不少的官员低下了头,也有不忿的,天地阴阳,男子为天,女子为地,女子天生就矮男人一截儿,这是不争的事实!
不争的事实?好好好!这话你应当叫生你养你的母亲听上一听!如此不仁不孝之徒,可堪为官?
贬为白身,永世不得入朝!今日本宫就叫你知道,本宫这个矮男人一截儿的女子,照样有权利罢免你!
剩下的人更是大气儿不敢出一声,生怕惹怒了她,再像那日一样打个哆嗦,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真的领教了。
荒谬!荒谬!你身为天下女子表率,竟如此不守七出之条,还擅自罢免官员!待皇上痊愈,我定要好好儿的告一状!
女子卑弱,本就是依附着男子而生,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是千百年来的铁律,皇后娘娘当真要打破吗?
千百年来?三皇五帝之前,可向来都是女子做男人的主的,周宜然冷冷地盯着那个认死理的迂腐文官,这你又该作何解释?
未开教化,怎么能当真?
周宜然都被气乐了,合着都靠你一张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说什么女子七出,女训女诫,女子无才便是德,都不过是你们这些男人束缚女子的枷锁而已,只有她们被洗脑了,你们才有好日子过,才可以左拥右抱,三妻四妾,坐享齐人之福,眸光越来越冷,周宜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到底,你们就是不想女子有自己的想法,一切听你们的才最好,你们能要点脸吗?
柴御史刚想出声,站了出来,就被珠帘后面飞出的奏折砸了脸,想想前些日子皇后的英勇身姿,他也不敢说话了,默默退了回去。
但被一个女人指着鼻子骂,朝堂上大多数人都有些挂不住脸。
最后钱中书令站了出来,微臣倒是觉得此事可行,商朝便有王后妇好带兵迎战,驰骋战场,又有吕后垂帘听政,虽后者无法评功过,但她们的才能是不能抹杀的,足可见女子之才,她们不该一生都被困在后宅四四方方的宅院消磨一生,也该有自己想要的生活。
周尧出列,臣认为钱大人所言甚是有理。
周宜然挑眉,听到了吗你们?不同意的人,不过是有自己的一片私心罢了。
但本宫已决意如此,你们说再多都没有用,更何况皇上早已经同意本宫的这个提议,便是闹到皇上跟前,本宫也浑身是理!
这件事情就交给礼部尚书、户部尚书、还有工部尚书去办,务必要给本宫办的妥妥帖帖!
说着,甩袖离去,发间凤钗口中含着的夜明珠闪过微弱的光芒。
她走后,便有大臣擦了擦额间的汗,皇后娘娘性子爆,也就这几个不长眼的敢惹了,这下好了,被下脸的下脸,罢官的罢官,心里真是好受多了吧?
作死的货色,自己找死别拉上他们!皇后这时候看着是挺正常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火上来了提剑砍人?
朝着几个敢和皇后正面刚的几个人冷哼一声,都甩袖离开了。
他们文官的确有傲骨,但是也怕死啊!尤其是死的不明不白!
周宜然回到了祈年宫不久,就听到人来报说景和帝今日可以起身下地走了,她连忙走了进去。
给景和帝见了礼,连忙扶住他,皇上,你此时合该静养,等着伤口长好才是,何必这么着急下地,万一裂开了可怎么是好?
景和帝眼中带着笑意,被周宜然扶着坐下,又见她掏出帕子为自己擦汗,心就像是软成了一滩水,朕是男人,恢复能力强,你不用如此紧张。
能不紧张吗?您这伤差点就在心脏处了,真是叫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还连着好几日都不清醒,浑浑噩噩的,臣妾可真怕
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周宜然拿着帕子擦了擦泪水。
景和帝伸出右手,握住她的,一切都好了,都结束了,朕好好儿的,倒是皇后,听说今早发了一通火?
周宜然语气云淡风轻,自己打趣自己,不过是几个不长眼的大臣而已,吓吓他们而已,一看我发火了,就蔫儿了,生怕本宫砍了他们的脑袋。
景和帝被她逗乐了,点点她的鼻尖,你啊,怎么这般促狭?
摊摊手,可不能怪臣妾,臣妾脾气本就不怎么好,这些大臣,正事儿干不好,讲起大道理倒是一堆一堆的,尸位素餐,烦人得很!
外面传来了天佑的哭声,祝嬷嬷抱着他走了进来,给两人行礼,皇上,娘娘,八皇子哭的实在可怜,怎么哄都不行,老奴只能带着八皇子来找了。
嬷嬷辛苦了,这孩子一向娇气,待他长大了就该扔到军营里滚一圈,看他还能不能这般?
祝嬷嬷把天佑放在了周宜然怀里,也调笑着说道:可别,我们八皇子一看长大容貌就差不了,万一去军营被晒黑了怎么办?
他这肤色定是随了本宫,晒黑了没两天就白回来了,不怕!
再者,去军营还能强身健体,你说是不是啊?摇晃着天佑的小手,周宜然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