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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疼?”谢斯年紧张得不得了。
“腰,背。”
听起来似乎是有点尴尬的位置,谢斯年眸色微敛,拉着她回卧室,“我看看。”
许萤脱了外套,谢斯年接过衣服的时候,无意间瞥见她脖子左侧有一圈暧昧的红痕,像是吮吸过度留下的。
他呼吸加重,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许萤卷起半截衣摆趴在那,她双臂交叠,脑袋枕在上面。
谢斯年挂好衣服折回来坐在床边,垂眸,目光落到露出的那半截雪白腰肢上。
许萤腰细,且腰侧还纹有玫瑰刺青,像是佛龛里供奉的烟火,袅袅白雾里明知是不可触、不可碰的禁忌,却仍要飞蛾扑火。
然而,在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上,留下一些红痕、青紫,范围不是那种大面积的,而是恰到好处的一点。
谢斯年面色紧绷,额角青筋明显,甚至觉得心寒体凉。
他轻轻碰着,指腹无意识比划,似乎想知道他不在的时候,他们都用了哪些姿势。
“斯年?”许萤微微皱眉:“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他回过神,却委实笑不出来,不过也幸好许萤现在背对着他,他不用强颜欢笑。
谢斯年握着她的腰肢,低头吻了吻,许萤一个激灵,想起身,身后的人似乎有所察觉,掌心上移,握着,然后俯身贴着她。
他声音微哑,吻她的耳垂,脖子,脸颊,“宝宝,我想要了。”
许萤:“……”
她把他的手拿出去,用手肘将人怼开,然后坐起,放下卷起的衣摆。
“你自己动手,我今天没兴趣。”许萤皱了皱眉说。
谢斯年看着她的眼睛,半晌,微微一笑,“好。”
其实他也不是很想要,只是想试探一下。
结果……
这一刻,谢斯年知道,他再也做不到许萤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她伤透了他的心。
*
自从冉晚跳楼自尽,从此,谢家庄园里整日萦绕着挥之不去的低气压,做事的佣人们大气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触到谢昀的霉头。
许鹿拿着策划案过来的时候,谢昀正待在酒窖。
他站在门口,看到那个平日沉稳又运筹帷幄的男人坐在地上,脚边堆了十几个已经喝完的酒瓶子。
谢昀靠着墙,用发蜡梳得规整的短发有些凌乱,他拿着酒瓶灌了一口,英俊的脸酡红。
醉生梦死,莫过于此。
许萤闻着那刺鼻的酒味,皱着眉,他屈指敲了敲门,抬脚走过去。
“谢昀。”
他踢开那些挡路的空瓶,站在谢昀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谢昀酒量好,但抵不住喝这么多,他现在被酒精麻痹,脑袋有些昏,眼前也是一片模糊,闻言,他缓缓抬头看向许鹿。
下一秒,男人的眼神咻地凛冽,充斥着说不出的狠意。
谢昀直接将手中的酒瓶砸向许鹿,许鹿面色一冷,动作迅速的躲过。
“砰——”酒瓶砸到墙上,应声而碎,大半瓶酒洒了出来,和那些玻璃碎渣混在一起。
“谢昀,你想干什么?”
“许萤,你他妈还敢出现!”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道,一个语气冷厉,一个声音阴狠。
闻言,许鹿板着一张脸,“谢昀,你喝醉了,我是许鹿,不是我姐姐。”
他和许萤是龙凤胎,眉眼长相自然有些相似。
谢昀盯着许鹿看了会,一抹意识和理智渐渐回笼,他抬手摁了摁额角,轻轻一笑道:“抱歉啊,认错人了。”
他在许鹿面前收起那副痛恨许萤的嘴脸。
许鹿把手中的文件递给他,公事公办道:“我知道你现在因为冉晚去世而心里难过,但是你别忘了,三月初,最后一轮竞选就要开始了,现在你应该把精力放在策划和方案上。”
他不关心别人怎么样,他只关心自己的利益。
谢昀不能输,他必须通过竞选,拿到和洛克斯尔家族的合作,只有他赢了,许萤才会失败,她失败了就意味着会失去财阀陆氏的信任和支持,也只有他赢了,摩柯家族才会答应他开出的额外条件。
他等不及了,他要许萤一无所有,要她回到他身边。
许鹿打的什么主意,谢昀心知肚明,他看着眼前这个比他小几岁,心思和城府却异常深的男人。
蓦地笑道:“许鹿,我一直很好奇你对你姐姐的感情,你是不是喜欢她啊?”
谢昀掌心撑地,身子摇摇晃晃,他走到酒吧台后面,从一排排酒柜上取下一瓶收藏的好酒。
许鹿回头看他,“我对我姐姐只有亲情。”
“亲情?”谢昀喝了一口酒,眼神上下打量他。
他还记得许鹿当年通过陈遇忱攀上他时,那眼神和心思绝不像一个十九岁的人该有的。
那时,他问许鹿:“你今年也才十九岁,你能为我干什么?”
许鹿当时是怎么说来着?他用异常平静的语气跟他说:“我可以替你做任何事,包括犯罪害人。”
当初他听到这话还有些诧异,不由得多看了许鹿几眼,然后问他,“那我需要为你提供什么?”
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另一个无私奉献,商人重利,许鹿愿意为他效力,是因为想要从他身上获取他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