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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口子就是吃了你们家的东西才中毒的,至今还躺在床上起不来!你们这些杀千刀的!草菅人命啦!!!”
与之截然相反的,是铺子门前站的小子,还满脸堆笑,热情洋溢地迎来送往,门前的客人络绎不绝。
那泼妇抓着客人就开始追着喊,甚至扑到逢喜面前:“夫人啊,你可千万不要买他们家的东西,要吃死人啦!”
出来的两个妇人见逢喜眼生,连忙提醒道:“你别信她的啦,我们吃了这么久一点事情都没有的哇,她就是看不惯文老板生意好,文老板可是个大好人,他家点心也好吃得很。”
另一个人附和:“是啊是啊,文老板流年不利,招了好多小人,隔三差五就有人来闹,你别信嗷!”
说着她打开自己的油纸包,捧到逢喜面前:“你尝尝,新出锅的玫瑰饼,好吃得很啦~”
逢喜没想到扬州的百姓竟然这样热情,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点心铺老板,竟然能赢得这么多人的喜爱和维护。
她现在对这个文家的庶子,也产生了好奇。
她摆摆手:“不了不了,我进去瞧瞧。”
那两个妇人又给她介绍了哪个点心好吃,才挽着手离去。
逢喜还能隐隐听到她们的议论。
“诶唷,我家囡囡想吃花生酥,可是文老板家不做诶,难办。”
“没办法啦,文老板连核桃酥上都不撒花生碎的。”
“文老板好讨厌花生哦。”
逢喜闻言,觉得大概是天意,怎么着她今天都得进去一趟了。
余生斋没有花生,她能给萧琢打包些点心。
平日里铺子的酥点她不敢给萧琢在外面买来吃,因为做糕点的都是同一些工具,若是不小心混上一点花生,萧琢喉咙就要发痒。
难得遇见个不喜欢花生的老板。
“夫人您小心脚下台阶。”小子笑吟吟地迎她进去。
店面不大,里面排了几条短短的队,伙计手脚麻利,不多一会儿就轮到逢喜了。
她站过去,迎面是个年轻喜气的男孩:“夫人第一次来?”
他拿出一个小盒,里面摆放了一些试吃的,同她介绍:“我们店里的金糕卖得最好,夫人试试?”
逢喜觉得金糕这东西酸酸甜甜的开胃,萧琢吃了应该不会难受,于是令他给自己包了一份。
她环顾四周,见周围的客人实在太好了,文老板应该没有空见她一面,索性她改天再来吧,别耽误了人家做生意。
逢喜取了金糕,出门去,见那个泼妇还在闹,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既然你说你丈夫因为吃了余生斋的点心卧病,为何不报官?”
那人支支吾吾,大声叫起来:“我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何况这些当官的都没一个好东西,和这个黑了心的老板沆瀣一气!”
“那你总找了医师给你丈夫诊过脉了吧,你将脉案出示给我,若事情真像你说得这样,我倒是能帮你讨个公道。”逢喜见她神色不对,于是步步紧逼。
那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他们家黑了良心,我怎么说都不让我进去,怎么肯跟我去衙门?我就让街坊邻居知道他们家是个黑店,免得再骗了人!”
一道清润的声音从铺子里传来出来。
“这位夫人说得对,若是你能出示脉案,我自愿跟你走一趟。”
逢喜回头看过去,见一个少年腰上系着围裙,清清朗朗地站在门口处,身上沾了些许米粉,带着一股糕点的甜香。
大概十六七的模样。
门口待客的小子抱怨起来:“东家,你管她做什么,她就是耍赖胡搅蛮缠的,你不理她她自己就走了。”
逢喜才知道,这个少年原来就是传说中的的文老板。
倒是个俊俏温柔的少年。
那个闹事的妇人也就仗着文归邈不理她,才作天作地,现在文归邈站出来了,她又骂了几句,连忙逃走了。
她就是文家夫人雇来给文归邈捣乱的,倒不能真把自己送到衙门里去,惹得一身骚。
文归邈冲着逢喜点了点头,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脸,忍不住眯了眼睛:“这位……夫人?是洛阳来的?”
他又补充:“听口音是洛阳的……”
文归邈冲她笑了笑,然后又命人打包了一些新出炉的点心,他亲自递过去:“这些权当做文某的心意了,谢谢夫人方才仗义执言。”
逢喜抱着点心,心想这个老板可真大方啊,不会亏本吧?
文归邈望着逢喜渐行渐远的身影,有些出神。
听说这次的按察使是逢喜,阿琢也跟来了,不知道怎么没跟逢喜一起出门……
紫苏配线配得头晕眼花,关键越王难伺候的很,这个颜色深了那个颜色浅了的,龟毛又挑拣。除却挑挑拣拣的时候也不说话,沉闷得很。
等到她被赦免,一抬头天都暗了,她揉着酸痛的腰站起来,颤颤巍巍低下头。
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