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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沉蓦地哼笑了声。
“陪我心上的姑娘。”长指刮了刮她鼻子,他到底没有再瞒着,幽幽地坦诚,“只是那时她看不到我。”
“……”
明明如今是情意相通,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他说出心上的姑娘这话时,岑雾心跳一下就过速了起来。
止不住地悸动。
四目相接。
梁西沉心头无限制地变软,像沦陷进沼泽,再无法自拔。
有些不忍再问,所谓的误会,在曾经,于她而言都是难过酸涩。
只是今天看来,夏微缇这事分明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刺了很多年。
刺总要拔出,否则就会腐烂。
如果不解释清楚,他怕始终会让她耿耿于怀。
“还有什么误会?”指腹摩挲她脸蛋,他的嗓音是沙哑的,“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说。岑雾,我不想你不开心。”
岑雾的心,亦是一寸寸地软了下去。
她的眼睛眨了又眨。
突然间,很多当年误会的事好像在这一刻重新有了不曾发现的蛛丝马迹。
“那年情人节,”她望着他,问出了此刻其实算是肯定的猜测,“那支玫瑰花,其实是送给我的。”
夏微缇既然和他是兄妹,那么当初空间里的那支玫瑰就绝不是他送的了。
是从她一开始就先入为主地误会,但其实夏微缇喜欢的肯定是另有其人。
呼吸有点儿紧绷,她努力地舒缓:“是么?”
一秒,两秒。
第三秒的时候,他的唇覆了上来,蜻蜓点水:“是,这辈子,我只给我太太送过花。”
想到什么,他哼笑,时隔多日地认领了那晚谢汶说的重色轻友:“谢汶不算,只是顺带。”
那时,只有假装给得随意,她才会收下他的花。
他捉过她的手:“以后也只送花给你,一直只有你一个。”
一股酸意倏地涌上了岑雾的鼻子。
当年那支玫瑰被她做成了干花保存至今。
曾经以为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原来他早就将他的心意毫无保留地给了她。
更曾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陪着她。
“嗯。”眼眶也跟着发酸,她声音瓮瓮的。
怕会没出息地掉眼泪,她别过脸。
然而又被他温柔地掰回。
“还有吗?”
岑雾心口酸热,一下扑到了他怀里,脸蛋贴着他颈侧,第一次主动地轻轻地摩挲,声音微颤:“突然不想说了。”
梁西沉指腹轻揉她后颈肌肤,哄着她,拖着腔:“真不说?”
岑雾换了侧脸摩挲。
“你也有好多没说的,”她搂他脖子,像是控诉般脱口而出,“你有好多事瞒着我,明明有地方住,还要问我借床。”
梁西沉动作微顿。
“梁奚临找过你了?”他不是问句,是肯定。
岑雾眨了眨眼,慢吞吞地从他怀中起来。
她到底没再否认,点头,也逐渐明白夫妻间不该隐瞒而是要沟通,于是把梁奚临说的话如实地告诉了他。
视线里,她分明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冷意。
“他……”
“我会解决,不会让他再出现在你面前。”
“我不那么说,”手捏她的脸,梁西沉哼笑,转而回应她的控诉,“怎么接近你?”
“……”
“婚房在装修。”原本是想给她惊喜,到底梁西沉还是先说了,“我外公那边,是想等你巡演结束带你见他们。”
顿了顿他望着她又说:“或者,明天我们就去,好不好?”
“除了为了接近你说过谎,其他没有。”
岑雾咬唇,被他这么看着,耳根有点儿热。
“他还说了什么?”指腹捏了捏她染上粉晕的耳垂,梁西沉再问,冷意掩在话语下。
岑雾身体有点儿软,指尖攥着他衣服,想问他喜欢看人跳舞什么意思,但不知怎么开口变成了:“那,你和明深什么关系?”
眼睛眨了眨,她小声地补了句:“你说过什么都会告诉我。”
捏着不够,梁西沉又吻了上去。
“他是梁家人。”在她颤栗的时候,他说。
岑雾微怔。
“明深……他姓梁?”
“不是,他随母姓。”
“那姓什么?”
梁西沉蓦地就笑了。
他咬她的唇:“他没告诉你明深只是在伽寒寺修行的名字?怎么,他不告诉你实话你不生气,轮到我就躲着我?”
他咬她,和以往每次欺负她一样。
岑雾气息不稳,想解释:“明深……”
“嘶。”
岑雾吃痛。
“梁西沉……”眼前浮起水雾,她娇娇地瞪他。
“梁太太,”梁西沉按着她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