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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神,她的脖颈突然一紧,卫恪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不说是吧,看孤怎么处置你!”
沈晚被掐的脸涨红,几乎没办法呼吸,她用劲想要掰开那覆在她脖颈上的手,可是面前的男人太过凶狠,他狰狞的脸恫吓她。
卫恪死命地掐着她纤细的脖子,他双眸逐渐变得赤红,仿佛嗜血的猛兽,他放任自己疯魔。
他只有一个念头,杀了沈晚!
沈晚阖上双目,艰难的从唇齿溢出几个字:“救,救……”
她反抗不得只能生生受着,太子面上凶恶狰狞的神情令她胆颤。
忽然,卫恪松了手,他吃痛的捂着右臂,踉跄了几步,低头一看锋利的羽箭嵌进他的皮肉里,差点伤及筋骨。
他转过身看着周围,除了跪地惊慌的宫婢侍从,并没有其他人,他如芒在背总觉得背后有人要行刺他。
“回东宫。”
付溪从檐上跳下来,正好落到沈晚面前,他抬手扶起她道:“没事了,臣下送你出宫。”
沈晚张张嘴,檀唇翕动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她微微颔首跟着他走出去。
路上,付溪谨慎小心的守着沈晚,并道:“容王府有重兵把守,陛下不许王爷出府。”
沈晚哪里有心思关切卫琅,她抚着脖颈,只余下火辣辣的疼痛,还有那刺痛的喉咙。
她又差点死在卫恪手里,时至今日她还是不明白,他为何几次三番要置她于死地。
付溪见她不语,默默地护送她回到沈国公府,尔后马不停蹄地赶回容王府,一字不落的将方才的事说与卫琅听。
卫琅听罢,眼底浮现的冷意令付溪不寒而栗:“你应当知道该怎么做?”
他本不屑与太子斗,他气焰如此嚣张只是因为他的母亲是皇后,倘若没了这层身份,他卫恪还有什么?
若非他无意于朝堂,杀死他宛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付溪眸光凌冽,冷声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
翌日沈常棣散朝后,他步下玉石阶,靠近宫门忽然被侍卫拦住,直到福寿赶来,他才知道陛下召见他。
踏入紫宸殿,沈常棣垂首,低声道:“陛下召臣进宫不知所谓何事?”
据他所知前朝政事与他有关的都已解决,他想不到还有什么事值得陛下召他进宫商议。
稍稍抬眸,锦帐似掩非掩地挡住元贞帝的身影,他沉默地坐着,面色肃然。
良久,元贞帝张口说道:“沈晚有孕在身,你可知道?”
沈常棣如遭雷劈,他脸色倏地煞白,沉静过后他正色道:“臣不知。”
元贞帝愣了一瞬,他浑浊的眼眸聚拢,他抬头望着梁上悬着的蟠龙,“前几日容王求朕给他与沈晚赐婚,朕一直思量着,如今看来他们的婚事得提前置办。”
沈常棣心里惴惴,他犹豫半晌道:“陛下决定了吗?”
元贞帝道:“朕意已决,明日旨意就会下来,太子还有容王同日娶妻。”
沈常棣躬身道:“谢陛下隆恩。”
圆月如偌大的银盘挂于苍穹,繁星宛若碎玉点缀在天际。
沈常棣提了一壶酒,独自坐在凉亭小酌。
“夜里凉,夫君要喝酒何不到屋里喝?”江采薇拿了大氅为他披上,“我见你晚膳都没用多少,可是有心事?”
沈常棣端着酒盏一口饮下,兀自添满他怅然道:“采薇,你我夫妻多年,为何要瞒我?”
江采薇看他闷不做声的喝着酒,又说出这糊涂的话,当他吃醉酒,便道:“我吩咐厨房替你煮一碗醒酒汤。”
沈常棣脑中烦乱,以至于心绪不佳,他执着酒杯望着明月:“沅沅她有孕,你竟瞒我。”
江采薇上前夺过他手中的酒,“你何时知道的?”
沈常棣垂眸,凄楚笑道:“自然是陛下。”
江采薇面露郁色,这事竟连陛下也知晓了,看来秘密怕是瞒不住,“陛下怎么说,他想如何决断?”
以陛下的性子,如非赐婚那就只会赐死。
沈常棣长叹了口气,“陛下做主赐婚,明日应该会有旨意下来。”
江采薇温声道:“嫁给容王,总比嫁给太子担惊受怕强,夫君不要担心了。”
沈常棣抬起酒壶,将里面佳酿一饮而尽,“还是要问问沅沅的意思,我怕她不愿意嫁。”
江采薇却说:“我看沅沅是愿意嫁的。”
沈常棣现下回想起紫宸殿圣上那番话,还是心有余悸,他的女儿他不求她大富大贵,只愿她此生顺遂平安长乐,近来国公府生了不少事端,他总觉得背后搅弄风云算计着她们沈国公府。
可又会是谁呢,他认识的朝中官员多为清廉豁达的贤臣,他也从未招惹过哪位皇亲贵胄。
沈常棣沉着脸道:“我要去见沅沅。”
丫鬟提着灯笼于前头引路,江采薇跟在沈常棣身后走,她小声道:“待会见了沅沅,你莫要说重话,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