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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是眼见为实。任他有十张嘴亦是抵不过这二人的眼。只怕今日难过此关了。
她轻咬贝齿,只觉忿然。难道这么多年的隐忍与幸苦皆要毁于此刻么?
自己如今并非太子心尖上的人,宫中又无多少势力,虽名为良娣却不过只是个侧妃的位分,母家也指望不上,虽然有国公府千金的身份在,但现在的国公爷可是沈晚的父亲,而不是她沈雁。
况且她的母亲勾栏院里出来的事,也被人摸得一干二净,皇后娘娘容她进东宫,当一个无足轻重的良娣为太子侧妃已是开恩。
颦眉攥拳蓦然惊觉一事,随即勾唇浅笑:“沅沅妹妹,你我尚在府邸时就姐妹情深,你也不想我的毁了声誉吧。”
沈晚轻笑,她既然搬出了皇家声誉还拿沈国公府说事,太子也不在此,她多说无益,反倒很容易被反咬一口,拿她腹中孩子还有卫琅说事。
她与沈雁相争,多少人可坐收渔翁之利她并非不知,他们二人之间该断不断,纸终是包不住火,动了太子的良娣就如同掌掴未来储君,就算亲如兄弟又如何,是他身边宠幸的佞臣又如何,想必太子断断不会放过他们。
但她不想帮她。
“侧妃娘娘还想说什么?”
沈雁忽觉不对,忙道:“王妃你忘了吗?他是妾身母亲娘家的表兄。”
淑妃笑意颇深并未戳穿她扯的慌,况且她可不能抢了容王妃的风头,她们姐妹相争,自己可就是坐收渔翁之利的人,这样的机会可不是时时都有的,
“本宫方才来时,瞧见你们二人有拉扯,表兄妹也未免太亲近了些,而且侧妃母亲不是姓冯吗?哪来姓顾的表亲?”
沈雁慌了神,不知道如何解释,忽然她淡笑道:“即便有所拉扯,雪天路滑也是难免的,若要真论起方才妾身与表兄之间拉扯也不过是场误会,不久表兄就要大婚了听说要迎娶的周姑娘是名门望族的女子,今日之事传出去,那就不太好听了,容王妃,你说可对?”
既然被怀疑,倒不如把沈晚也拉下来。
沈晚清楚,虽然沈雁一席话可以解释清楚,但终究是眼见为实。
任她有十张嘴亦是抵不过其他人的眼,更逃不过她的眼。
她微微眯起眸,莞尔笑道:“侧妃的表兄,我也不曾见过,也不知道他要迎娶哪家姑娘。”
沈雁自嫁给太子后向来得意,此时不将其置之死地,恐怕今后再无机会。可没有十分的把握,绝不能贸然行事。
雪印红梅,煞是好看,可惜再无心情去赏,姹紫嫣红开遍,相思相连容易付断井颓垣。
沈晚转眼望向沈雁,想太子的枕边人却念着他人,实是好笑:“顾大人是太子殿下伴读,那就不该与良娣做出这样令人猜疑的事。”
沈雁眉目缱绻,只觉总了一口气。无论如何,如今这样子已是和沈晚明显对立,但所幸此事能瞒住。
然,能瞒几时,亦是不晓得。
梅花傲立雪中,自是一道亮丽景色,只是还得看这梅花到底的谁人,坚毅固然可贵,但这白雪也是一个好处。
顾守言原本只是想看看沈雁,看她过得好不好,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他薄唇微抿,许久说不出话来,忽觉情势凶险,而听到沈雁所言,身子一颤,他侧眸望梅枝上簌簌掉落的白雪,只觉怅然。
如今自己竟成她摆脱的工具,半晌后苦涩一笑,“侧妃娘娘说的说不错,下月中旬,臣将迎娶周家姑娘为妻。”
淑妃万万没想到,顾守言竟然在这时候松口,真是要坏了她的大事,看来他到底没这胆魄,但凡他有几分底气,承认这件事她也能往下发作。
而且哪里来的周家姑娘!玉京城里的周家姑娘最小的也才十岁,大的早就生儿育女,瞎说什么谎话。
这场戏算是演砸了,不过看来容王妃还有沈侧妃二人看来是彻底对立,不过这位新科状元顾大人倒像是与沈侧妃有相思相连并不是要她恩断义绝的样子,不怕没有第二次。
淑妃想了又想,看了眼沈晚,还是说道:“倒是本宫多疑了,侧妃的表兄既然下月要娶妻,本宫也该送些薄礼。”
既然顾守言要大婚,这可比夜夜独守空房痛苦的多,位高权重又如何,高人一等又如何,沈雁是自讨苦吃。
怕只怕顾守言单相思,沈侧妃向来得意,此时不将其置之死地,恐怕今后再无机会,但她没有十分的把握,绝不能贸然行事。
沈雁颇有些心虚的抬起柔荑,抚了抚鬓发:“淑妃娘娘有心,只是家中一切都已经备好。”
她声音艰涩,垂眸没有再看她们。
淑妃略一颔首,转而朝沈晚道:“看来,等顾大人成婚,我们可以向他讨一杯喜酒喝了。”
“不行!”话落沈雁自觉失言,仓惶地携宫婢离开。
淑妃扫了眼沈晚,柔声道:“容王妃,本宫看顾大人也不像是沈侧妃的表兄。”
沈晚杏眸清冷,敛眸低声道:“淑妃娘娘若想知道,就不该问我。”
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