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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领命而去,楼桓之忍不住来回踱步,眼下遇到这样的事情,强行出兵是不能的了,如此既未有把握打胜仗,更会寒了士兵的心。
虽说这么一耽搁,势必影响士气和局势,但人命关天,也只能暂且放下战事。但怕的就是这事为湘人所为,笃定了靖兵大伤元气,趁人之危!
届时,靖军可就是雪上加霜,不容乐观了!
等了两刻钟,去请军医和云归的亲兵才回来禀报,“将军,军医已经过去查探发病士兵状况了,只是有一事……云军师不知所踪!”
作为楼桓之信重的亲兵,他深知云军师在将军心里的分量!昔日,云军师在蒙国被蒙人掳去,将军大失分寸的模样好似就在昨天,他不知将军知晓,云军师再次不知所踪,会是如何反应!
所以禀报完毕,头也不敢抬,屏住了呼吸,心里战战兢兢。
“你说……你说云归不见了?”楼桓之太阳穴突突地跳,双手紧握成拳,“你立即抽调没有发病的士兵,搜寻全营及周边!快去!”
“是,是!”亲兵连应两个“是”,飞快的跑走了,不敢耽搁丝毫。
楼桓之一拳捶在案上,矮案应声而裂,由一分二。云归不知所踪……云归又不见了……他去哪儿了?难道,难道又是被人掳走了?
心脏揪成一团,恐慌涌了上来,楼桓之快步冲出营帐,到外头找寻云归。不知道到底找了多久,有人匆匆来报,“将军,云军师和他的小厮,晕倒在小溪边!”“在哪里?快带我去!”楼桓之先是一喜,后又一惊,喜的是云归不是被人掳走,还在军营里,惊的是云归竞然晕倒了!
也不知道云归到底为何会晕倒,而且还是和邓喜一块儿晕倒在小溪边。是被人打晕了?还是……和那些发病的士兵一样,身体出了问题?
楼桓之一边跟着士兵过去,一边问,“云军师为何晕倒,你可知晓?云军师是否已经醒来?他身上有没有伤?”
士兵听着楼桓之一连串的问话,不敢轻忽,连忙答道,“小的也不知,叫了云军师好几遍,都没有醒来,之后小的就赶紧过来禀报将军了。至于伤口,倒是没有见着……”
楼桓之点点头,云归大概也是得了病?只是不知这种病到底怎么回事儿,要不要紧。但愿军医那边,已经找出医治的法子。
到了小溪边,就见到三四个士兵笔直站着,而地上躺着的,正是云归和邓喜。三四个士兵给楼桓之见礼,“将军!”
楼桓之摆了摆手,连忙将云归抱起来,“你们几个把邓軎扶回去。”
“是!,’
楼桓之直接将人带到了自己的营帐。又让亲兵速速去军医那儿看看,最好能请两个军医过来。
不过一刻钟,陈军医就匆匆过来,正要拱手行礼,楼桓之已经道,“不必顾那些了,快来看看云归如何了。”
陈军医领命,伸手给云归探脉。凝神半晌,方蹙眉道,“云军师所得病症,与军营那些兵士一样。看来,是军营的饮食或是哪儿出了问题,以至于这许多人得了病。”
第26章 身中盡毒
楼桓之心里一咯噔,“那这病,到底是何病?可棘手?”
陈军医收回手来,叹道,“这病,其实也不该说是病。这一种症状,只大概和我早前看的一本医书所述,失神蛊作用相似。所以,我并不能十分确定他们是否身中失神蛊,便是确定了,我也未有把握能够治好……”
楼桓之看着好似全无生机的云归,心里一抽一抽地疼,湘人好生歹毒,竟真拿虫蛊之术投害成千上百的士兵!
“现在发现得早,还不至于太多人中蛊,还请将军严加把关军营饮食。失神蛊这种蛊虫,一般是通过进食,进入人的体内,所以接下来,无论是吃食,还是饮水,都要细细查清楚了,方可让人用。”
楼桓之想到云归是晕倒在小溪边,便道,“我估计,问题就出在饮水上!云归是在小溪边晕倒的,或许是喝了那小溪里的水,才会身中蛊毒!”
“将军所言有理,待会儿我就去那小溪看看。”陈军医忍不住又长叹一口气,
“想不到,湘人竟是如此舍得,拿出这许多蛊虫来害人……”
“眼下不舍本,往后国破了,这些蛊虫也只是浪费。还不如孤注一掷,博得一线生机!”楼桓之冷声道。
“虽说蛊虫可怖,但失神蛊这种蛊虫,并不易得,便是蛊虫众多的湘国,也不见得能拿出多少。眼下军营里,已经有好几百人中了蛊虫,接下来就算再有,也不会太多,应当不至于影响大局。”
正此时,邓昭在帐外扬声道,“将军,卑职有事相告!”
楼桓之一怔,邓昭这个时候过来作甚?“进来。”
邓昭走入帐内,一眼瞧见了榻上的云归,微微蹙眉,莫不是连军师,都得了那种不会醒的怪病?
总不可能是云军师要歇息,不到自己的营帐睡,却公然跑到主将这儿大睡罢?且眼下靖军局势不妥,云军师怎可能心安理得在这儿睡觉?
回过神来,先是给楼桓之拱手见礼,“将军,云军师这是?”又看见了一边的陈军医,看来这话是不必问,陈军医出现在这儿,应该就是云军师的身体也出了问题了!
如此,靖军的形势,可是愈发不好了!
“云军师和那些士兵一样,身中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