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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医生给配备了两只药膏,如果不想伤口愈合后留下疤的话,就必须每隔十二小时涂抹一次药。
这活儿自然摊到了喻江夏身上。
他掀开关昀野的上衣,目光落在白皙皮肤上唯一的深色。不得不承认,这道刀疤很丑,长长一条扭曲得像是蚯蚓蜿蜒在白沙中,比起周围线条明利的肌肉,显出违和的羸弱。
但喻江夏并不嫌弃,他甚至俯身低头,在伤疤上落了一个吻。
这是关昀野救他的烙印,也是关昀野视他比生命更重要的证明。
唇下,被他亲吻着的皮肤似乎轻颤得缩了缩。喻江夏猛地意识到,腰侧是人身体最怕痒的部位之一,而关昀野伤后刚生长出的细胞还没有完全成熟,比起老细胞更加敏感,所以……
关昀野是在怕痒?
喻江夏垂着纤长睫毛,在关昀野看不见的角度眼底划过一道玩味。
他故意让鼻孔喷出的温热气息洒在关昀野的伤口,而还没有离开皮肤的嘴唇,在那周围辗转,像夏日路边摘下的狗尾巴草轻轻扫抚,若有似无,好像亲了又好像没亲。
关昀野呼吸果然急促了起来,想躲,但他的缝线刚拆还不能太大幅度的动作。
黑眸盯着喻江夏恶趣味的调戏,暗了暗。
最近胆儿越来越肥了?
才几天不收拾就敢上房揭瓦,这能得了?
怕痒是每个人身体皮肤本能的敏感,但程度却因人而异。关昀野向来认为自己在这方面还算能忍,但喻江夏有多怕痒他是清楚的,别说挠了,单是拇指碰一下青年的脚底心,就能笑得前仰后合,眼角冒泪。
自个儿在对流层,就敢挑衅平流层?
关昀野深呼吸尽量忽略去腰间如羽毛轻软的触感,他抓过喻江夏搭在床沿的手,翻过手背露出皮肤细腻的手掌心,食指点在上面缓而轻的划过。
喻江夏立刻想要缩手。
但关昀野并不给他这个机会,拇指在手心画了两个圈儿之后继续向上走,卷起袖子一点点游走过整条手臂内侧的嫩肉皮肤。喻江夏被他弄得顿时脚都软了,蹲在地上呵呵笑。
“别……哈哈哈……别挠,痒死我了……”
喻江夏在有地暖的房间里穿衣宽松,袖子直接能整条撸起露出肩肘,关昀野轻而易举地,手指在他光洁不生一根体毛的腋窝下作恶,霎时把人惹得挤出眼泪求饶。
关昀野低笑:“江江,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想点别人家火,得先小心自家后院着火。”
喻江夏笑得岔气打嗝,话都说不完整。
道理是那样讲没错,但作死一时爽,谁还不是先爽过了再考虑有没有后果。
只是他忘了,这个结果他有些承受不住。
“哥哥……昀野哥哥……好哥哥……我错了……你就饶了我这一回,我错了成不成……”
“类似的话,你说过很多遍。”关昀野并不买账,知道他惯会遇事先服软,但过后从来不长教训。
翻译起来就是:我错了,但下次还敢。
喻江夏笑得已经浑身脱力趴在床边,他寻思,自己哪里有说过很多遍这样的话?
……细细琢磨的话,好像还真有。
每回在床上,刚开始的时候,他绝对会口嗨,特放肆的那种,不知天高地厚说关昀野是不是肾虚不行,能不能多点劲儿,是男人就应该把他干得下不来床。纯口嗨,过瘾。
到后来真被翻来覆去干得连手指都没力气动了,就开始求饶,哭着求饶。
但关昀野这人指不定有什么征服欲,他越求饶,反而弄他弄得越狠,真就应验了那句让他下不来床才罢休。
对此,喻江夏的态度是:昨天下不来床是昨天的事,至于今天嘛。继续口嗨,快乐不能停。
可那事儿和挠痒痒能一样吗?
前者他有这个需求,乐在其中,要是哪天关昀野没兴致了,喻江夏还忍不住要过去勾一勾、撩一撩的喜欢。但后者:“昀野哥哥……好哥哥……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我保证……”
可能他天生就是给关昀野当零的,哪哪都被关昀野制裁,碾压性的制裁。
闹过之后,总算是把今天惯例的药膏给上了。
这种药膏大概能够促进细胞分裂和生长,喻江夏每天给关昀野换药的时候都会留心观察,可以明显看到伤口处细胞逐渐愈合、结痂、脱落,速度很快,不到三四天就已经看不出缝线的痕迹。
最近的好消息接二连三。
关昀野伤势越来越好的同时,警方也在网络公布有关昀宇工作室头盔爆炸引发的一系列案件调查结果。
其中引起全网震惊,在几秒钟之内冲上各新闻APP头条的有两件事。
第一件,是恶性的商业竞争。风靡全国的游戏《代号》,其背后运营集团腾跃,窃取昀宇工作室内部技术机密并借此生产出劣质的完全潜行头盔,冒充是昀宇的产品,在劣质头盔爆炸后嫁祸昀宇。
第二件,是惊人的道德沦丧。惨遭头盔爆炸致使脑神经受损的遇害者,原本是从昀宇官网抢购的正品头盔,却不料被其父亲中途替换成腾跃的冒牌劣质产品,不幸成为了腾跃商业计谋的牺牲品。
而警方在调查过程中发现,这位父亲给儿子买了各种各样的保险产品且最终受益人都是他自己,不免令人怀疑居心叵测。警方摸着线索深入调查,果然查到这位父亲因为嗜赌,身上背了几百万的高利贷负债。